第二千零九十八章 告別……
嗡——突然，手機震動，淩飛看了眼放在圍欄欄杆上的手機，拿了起來，是淩文勳的電話！“喂，三爺。”
淩飛道。
“淩飛，明天……你就要去連心島了。”
淩文勳語氣沉重。
“嗯。”
“有把握嗎？”
“當然。”
淩文勳聽到淩飛這話卻頓住許久：“真的？”
“真的。”
淩飛道。
淩文勳停頓片刻：“對方的人實力極強，我想幫你卻無能為力了。”
“不礙事，有我足矣。”
淩飛平靜道。
淩飛依舊那麽豪氣衝天，自信十足。
“你還是這麽自信。”
淩飛微微一笑。
“不知道你的自信是真是假，我還是要給你一點幫助。”
淩文勳道。
“嗯？”
“盡我所能，能夠派出兩位大宗師前來助你。”
淩文勳道。
淩飛眉頭一挑：“老爺子那裏過得去？”
淩老爺子的想法很明白，上麵很可能對淩家動手，因為淩家的影響力太大。
所以他早早表達意思，想讓淩飛離開淩家，為淩家保留火種。
不論是淩家活下來，還是淩飛活下來，他都高興。
但是，現在局勢變化，淩飛反而變成了眾矢之的，很可能死去。
那麽，淩老爺子就不可能把賭注壓在淩飛身上，否則，血本無歸。
“父親默認了。”
淩文勳道。
淩飛一怔，這個他真沒有想到。
“其實，你最像你爺爺。”
淩文勳緩緩道，“不論是性格，行事風格，做事態度，都和年輕時候的他很像，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雖然他不說，但我看得出來，眾多兒孫中他最看重你，否則也不會讓你離開淩家，作為最後的種子。”
淩飛沉默不語。
“現在你陷入險境，我表示要派人助你，他沒有說不可以。”
淩文勳道。
沉吟良久淩飛猜到：“如此，多謝了。”
淩文勳歎了口氣：“恐怕也是杯水車薪。
我淩家也派了人去調查，對方的大宗師人手能知道的足有五十多人，隱藏的恐怕還有。
你……”說著淩文勳又止住，怎麽想也覺得淩飛必敗無疑。
淩飛凝眸：“無所謂，來多少，我殺多少！”
“有此一往無前的勇氣，甚好。”
淩文勳勉強笑了笑，很快又收斂，“其實，我今天打電話給你除了告訴你那兩位大宗師來幫忙之外，還想和你說最後一件事。”
“什麽？”
“如果真到了生死關頭，放棄吧。”
淩文勳歎道，“中醫的變革，不要也罷。”
淩飛搖頭：“現在已經不是中醫的事了，醫道世家聯合的是元盟，元盟想殺我。
到了這種程度，即便放棄變革中醫，他們還是要殺我。
明日，隻能是生死戰。”
淩文勳那頭沉默良久，最終道：“萬事，小心！”
“我知道。”
淩文勳掛了電話，淩飛抬頭看著天空沉默著，陽台的風很涼，秋意又濃了幾分。
可淩飛絲毫沒有感覺，蕭瑟的秋意於他而言並無感覺，他有的隻有麵對明日死戰的一腔孤勇。
夜漸深，淩飛仍舊站在陽台吹冷風。
“還不睡嗎？”
耳邊傳來聲音，淩飛側目一看，是莫雨凝。
“你不也沒睡。”
淩飛微微一笑。
莫雨凝走到淩飛身旁，認真看了他很久，突然道：“我懷孕了。”
“什麽！”
淩飛瞪大眼睛，連忙伸手到莫雨凝的手腕上，果不其然，是喜脈！淩飛欣喜異常，猛地抱起莫雨凝，歡快的轉了幾圈才放下。
莫雨凝笑容深深：“所以，明天你一定要回來。”
本來欣喜的心情，因為莫雨凝這句話慢慢低落，變得有些沉重。
淩飛輕聲道：“放心，我一定會回來！”
“拉鉤。”
莫雨凝伸出柔荑。
淩飛沒想到莫雨凝也會用這麽小孩子氣的方式，他笑著伸出手指勾住莫雨凝的小指，拉了拉鉤。
莫雨凝笑了，笑容美得動人心魄：“記住你和我的約定。”
“當然！”
放下柔荑，莫雨凝仰頭親了下淩飛的嘴角：“嗯，我走了，要睡了，我明天會睡懶覺，醒來的時候一定要看見你！”
邊說莫雨凝邊轉身，語氣變得低沉，隱隱帶著幾分哭腔。
淩飛心頭發顫，看著莫雨凝下樓，輕聲道：“我會回來的。”
莫雨凝才下樓，安若曦走了上來，看到她，淩飛一頓，心中生出念頭，眾女在一一和他道別麽……明日之戰，或許真有可能是最後之戰。
“淩飛。”
安若曦輕聲喚道。
淩飛主動拉住她的手：“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晚上冷。”
“沒事了，我的身體比以前好多了。”
安若曦輕輕道。
淩飛揉揉安若曦的秀發：“第一次看你還是病懨懨的，現在完全不一樣了呢。”
安若曦眯起笑眼：“第一次見你，你還是個聲名狼藉的變態。”
淩飛也笑了，當時在學校裏，他的聲名確實不怎麽樣。
“你知道你在我印象裏最深的是什麽樣子嗎？”
淩飛道。
“嗯？”
安若曦外著螓首，不明所以。
“第一次看你畫畫的時候。”
淩飛道，“看到那時的你，我明白了向死而生是什麽意思。
在知道自己必死的情況下，還能如此樂觀的活著。”
安若曦臉一紅：“人都會死，又有什麽可害怕的。
在無法改變的情況下，麵對，自然是唯一能做的。”
淩飛目光幽幽：“是啊，無法改變的情況下，自然隻能麵對。”
安若曦仰頭看著淩飛，看了許久，抱住他的腰，淩飛自然而然也抱住安若曦，輕輕撫摸她的秀發。
就這麽相擁許久，安若曦才掙開淩飛的懷抱，輕聲道：“淩飛，明天小心，我會一直在家等你，一直等到你回來。”
淩飛揉揉安若曦的螓首，笑道：“當然！”
安若曦點點小腦袋，轉身下樓，一步三回頭，不時看著淩飛。
待安若曦下樓後，淩飛輕聲呢喃起來：“向死而生？”
“既然無法改變，那麽，就麵對吧。
用最強的實力，改變一切！”
如淩飛猜想一般無二，安若曦下去沒一會兒，顏如玉上了樓。
“誒，發什麽呆啊，我太漂亮了嗎？”
顏如玉嬉笑著走來。
“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