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你想自己走,還是我抱著你走?
想嗎?當然想,可也隻是想想。
她能為寶寶做的,都已經做了,至於其他傷人性命的事情,絕對不會沾手。
傅清歡搖了搖頭。
陸南風的眼裏流露出失望,“你似乎,也沒那麽愛你的孩子。”
傅清歡不知道,他這句是激將的話,還是別的意圖。沒有理會,頓了兩秒,由衷的說:“你被仇恨迷住了眼睛,你母親在天之靈,肯定不希望你落得今天地步。”
陸南風笑了笑說:“我母親希望我變成什麽模樣,用不著你來教導我。”
說話間,服務員將飯菜端了上來。
紅豔豔的辣椒,充斥了所有的菜色,傅清歡道:“先吃飯吧。”
陸南風恢複了沉默。
用熱水涮了一遍食物,再放到嘴裏,吃起來沒那麽辣。可傅清歡為了傷口著想,還是沒有吃太多。待吃的差不多了,她拿紙巾擦幹淨了唇瓣和手,啟聲問:“你什麽時候,能把我奶奶的事情搞定?”
“這得看看,連城什麽時候肯消停了。”
“你說什麽?”傅清歡以為自己聽錯了名字,錯愕的看著他。
“連城最近頻頻針對我使出了一些手段,比如他把跟我關係走的最近國土局的王處長拉下了馬,比如搶走了陸氏集團的合作項目,再比如,他刻意曝光了,我派去救你奶奶的人。”
“……”傅清歡蹙緊了眉尖,平靜無波的眸子,掀起了波瀾。
她沒想到,陸連城會插手她奶奶的事情。
陸南風帶著蠱惑的意味道:“你如果想早點救出你奶奶,可以幫我對付連城,我看他對你還是挺在意的……”
“我不會再跟你有任何合作。陸南風,你必須救出我奶奶。否則,我就去紀檢委揭發你。”傅清歡聲音充斥著怒氣。
陸南風側倚著椅子,笑著說:“我現在自顧不暇,你若是不肯幫我,那隻能等我把連城擺平了,再救你奶奶出來。不然,即便你去紀檢委告我,我也沒辦法。”
他聳了聳肩膀,一副不怕她去告的模樣。
傅清歡咬緊了下唇瓣,無計可施。
陸南風沒繼續逼迫她,招來了服務員買單。
“先生,一共2000塊。”
陸南風把銀行卡給了她。
服務員刷完銀行卡,將卡還給了他。
傅清歡從兜裏掏出一千塊,甩到了他的手裏,道:“AA吧。”她不想欠他的。
“不用……”
“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之前拿你的錢,那是我的確為你辦了事情,應得的。現在這錢……無功不受祿。”
不等陸南風說話,傅清歡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出了包廂。
陸南風從私菜坊出來,看到她站在路邊在攔車,跟到她後麵說:“我送你回家。”
“我自己能回去。”
“這個地方不好打車,你身子又差,等得久了,出了什麽岔子,你還能有精力,救你奶奶嗎?”
傅清歡遲疑了幾秒,坐上了他的車。
車子開到市區範圍,傅清歡讓他把自己丟在路邊,自己打車回去。
陸南風臨分別前,勸說了句:“你如果改變主意,想回來幫我,我隨時等候。”
傅清歡聽到他說這話,迅速的離開。
想到陸南風跟自己說的話,傅清歡心裏堵著一口氣,車子開到半道,又讓司機折去了陸連城新開的公司。到了地方,傅清歡從車上下來,直接衝進了公司。比不得宛若帝國的陸氏集團,這間公司很簡單,前台隻有一個人。
看到她來了,畫著簡單妝容的前台問:“女士,請問你有預約嗎?”
“我跟陸連城認識,你把他叫出來。”
“對不起,我們公司沒有預約,不能擅自進入。”
話音剛落,傅清歡徑自往公司裏闖了進去。
前台趕緊上前阻攔,可哪裏來得及。
走到電梯口,恰好陸連城和幾名員工走出來,傅清歡想也不想,衝到了他們跟前,大聲對陸連城說:“你想報複我,那就衝我來,不要對我奶奶下手!”
員工看著傅清歡,眼裏露出了驚悸。說實話,現在A市關注新聞的,幾乎沒人不認識傅清歡的,畢竟是聯合外人設計了自己的未婚夫的歹毒女。現在她在A市,幾乎是臭名昭著,誰能想到,她還敢回到這地方,找陸連城呢?
陸連城望著神情激動的傅清歡,對員工道:“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盡量提前完工。還有,我不希望出一絲的紕漏,毀了咱們公司的名聲。所以,做事之前,動動腦子,多思考幾次,知道嗎?”
“知道。”
員工齊聲回答。
“下去吧。”
陸連城擺手,眾人退散開來。他踱步到傅清歡跟前,拉住她的胳膊說,“有什麽話,車上說。”
“我們就在這裏說!”傅清歡不肯走。
陸連城的麵無表情道:“你是想自己走,還是想我像上次一樣,把你抱起來走?”
傅清歡聞言,臉上的神情被打碎。
陸連城拉著她繼續往外走。
到了他的車子跟前,陸連城讓她坐到副駕駛座,然後自己走到駕駛座,開動了車子。
看著她在市區裏兜兜轉轉,傅清歡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陸連城丟下了一句話。
車子漸漸地開到了城南,最後在一片墓地前,停了下來。
已經是傍晚,涼涼的風吹來,格外的滲人。周圍渺無人煙,隻有腳步聲,不停地在耳畔響起。傅清歡不由得心裏打鼓,驚疑不定的想,難不成他恨她恨到了,要殺人埋屍的地步?
懷疑中,感覺越發的不對。
傅清歡正要問他,到底發什麽神經,帶著她來到這裏。
陸連城卻停在了一座墓碑前,緩緩地蹲下了身體說:“這是我為咱們的孩子,立下的衣冠塚。”
傅清歡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那座墓碑,比其他的人的都要小了一些。不過墓碑上。清楚地刻著——愛子陸寧之墓。清澈的眸子一顫,難以言語的酸澀沁入到心脾,纖細的五指收攏,直到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裏,也仿佛沒察覺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