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卷重回摩季那 第四章 死靈惡戰
殺紅了眼的傭兵部隊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高大的城牆，不斷有人自攻城梯上栽落，但後繼者卻毫無懼色，爭先恐後的往上爬。
城牆上，不斷湧上的傭兵與守軍打成一團。雖然守軍占著地利之便，但怎奈傭兵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很快形勢便岌岌可危。
關鍵時刻，羅迪亞城的礦工加入了戰鬥。長期的礦井工作讓這些人一個個身強體壯，雖然沒受過戰鬥的訓練，但當他們在狹窄的牆頭揮舞著巨大的鶴嘴鍬，鐵鎚等武器時，其爆發出的巨大殺傷力不容小覷。
有了這支生力軍的加入，危急的情勢總算得到緩解。待擊退傭兵又一波的進攻后，巨石，熱油等物紛紛送了上來，一股腦向下投去，想要攻城的傭兵又是一片鬼哭狼嚎。
然而，還沒等眾人鬆口氣，詭異的事再次出現。
只見一片綠色的雲霧從拉維特軍的軍營方向緩緩向羅迪亞城飄來。由於夜色昏暗，一直到它飄到了城頭上方，才被人發現。
「老大，那是什麼東西？」一個眼尖的獨立軍團士兵發現了頭頂詭異的綠雲。
哈洛特抬頭看了看：「誰知道，大概是烏雲吧。」
「可我怎麼覺得顏色有點不對勁。」士兵固執的道。
哈洛特不耐煩的拍了他的腦袋一下：「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管什麼雲彩。靠，那些傢伙又衝上來了。」
果然，就見一大群傭兵又順著攻城梯開始往上爬。
那邊，克雷斯抖去鐵砣上沾的血，突然似有所覺，不由抬頭一望。待看到頭頂那團凝而不散的綠色雲霧時，他的臉色立刻變了。
「小心！」他大叫道：「那是毒雲！」
很久以前。死靈法師曾經進攻過他的家鄉，迪拿爾王國的洛維爾領。在攻城戰中，便出現過這種綠色的毒霧，曾給洛維爾守備隊造成極大的傷害，因此當一看到頭頂的東西，克雷斯就認了出來。
然而警告來得太晚了，就見那片綠雲已緩緩壓了下來。隨著綠雲接近。眾人隱約間聞到一股中人慾嘔的噁心氣味。
「快。趕快把鼻子捂住。」克雷斯隨手撕下一塊布條捂住了口鼻。
他身旁的洛娜，以及一些反應快的人也趕緊照做。但更多的人完全來不及反應，加上傭兵已經沖了上來，他們唯有將注意力放到眼前的敵人身上。
隨後，其他書友正在看:。城牆上再次打成一片，傭兵不斷衝上，守軍則奮勇還擊，已沒有多少人再去注意漸漸壓倒頭頂的雲霧。
突然間，就聽一聲慘叫，只見一名守軍捂著自己的喉嚨，好像吸進了什麼極可怕的東西。他的臉色迅速變成怪異的青灰色，面部肌肉扭曲，隨後蜷縮著滾倒在地。不住的抽搐著。
正與他對敵的傭兵愣了一下。隨即大喜。雖然不知道敵人發生了什麼事，但這顯然是個幹掉對方的好機會。
傭兵舉起劍正要砍下去，突然他的動作一僵，緊跟著手裡的武器噹啷墜地，竟也和那名士兵一樣。捂著喉嚨栽倒在地。
隨後，整個城牆不斷有守軍和傭兵莫名其妙的倒下，這時那片綠雲已經籠罩牆頭，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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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這究竟是什麼？」哈洛特眼看著圍攻自己的三名傭兵滾倒在地，嚇得臉都綠了（神奇的是，並不是中毒變綠）。
事實上，早在克雷斯喊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已經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自己的嘴巴鼻子包了起來，雖然那時候他根本不知道為何要這麼做。只能說，此人的生存才能，足以讓他在任何時候保住小命。
也因此，哈洛特並沒有被毒倒，但不斷鑽入鼻子的那股腐臭難當的味兒，已足以讓他大吐特吐了。
好在有克雷斯的提醒，不少守軍都做了防備，才讓他們沒有立刻中毒。但不明就裡攻上來的傭兵卻遭了殃，大半的傭兵都中毒倒下，連帶不少守軍同樣中招，雙方已根本無力再戰。
仗打到這個地步，對雙方來說都已經是精疲力竭。更要命的是，那片毒霧就那麼籠罩牆頭，壓根沒有消散的意思。
用布捂住口鼻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再這麼下去，最後所有人都別想活下來。
這時候已經顧不得什麼敵軍友軍的了，驅毒是第一要務。恰好在這時，留在城中治療傷員的莫絲琳聞訊趕來，看到籠罩城頭的毒霧，也是一愣。
「天吶，這是什麼東西？」她驚呼道。
這時，又不斷有人陸續倒下，洛娜的臉色也漸漸變得灰敗。她拉著克雷斯的衣袖：「師、師父，我…」柔弱的身軀緩緩軟倒。
「洛娜，你振作點。」克雷斯急忙扶住她，但少女已昏迷不醒。
克雷斯扯掉臉上的布條，對莫絲琳大叫道：「這東西毒性太強了，待會兒我用鬥氣震散它們，你趕緊用風系魔法把它們捲走。機會只有一次，要是失敗，城牆上的所有人都得完蛋！」
知道事情緊急，莫絲琳不敢怠慢。她點點頭，急忙念起咒語開始準備魔法。
隨後，就見克雷斯手提鐵砣，胸腹間一鼓，向外呼氣的同時雙眼猛的一睜。同時就見他手中的鐵砣在頭頂旋了一圈，狠狠向前一記虛劈。
「喝啊！」
霎時間，就覺一股沛然無匹的力量自克雷斯身體內向外一震，隨著鐵砣舞動的軌跡向四周涌去。
恍惚間就聽空氣中傳來轟的一聲沉悶爆響，隨後就好像從城牆上湧起了一股強烈的衝擊波，自毒霧中心向外轟然炸開。
克雷斯運用鬥氣的方法，是自成一家的「內斂型」，但並不代表他不會將鬥氣外放。而當他全力使出自身的鬥氣時，其威勢之強，。幾乎是頃刻間就將籠罩整個城牆的毒霧給震得粉碎。
鬥氣是所有魔法元素的剋星，因此當毒霧遇上克雷斯的鬥氣，就如同飛雪遇上了燃燒的篝火，瞬間煙消雲散。
就在鬥氣將毒霧震碎的同時，莫絲琳的風系魔法也出手了。就見一股疾吹的旋風自城牆上颳起，旋動的風力不住將細碎的毒霧吸引過去，以至於凝練的風柱漸漸變成了綠色。
當所有的毒霧都被吸收后。莫絲琳把手一推。風柱離開城牆向下方的傭兵颳去。就見風柱沖入傭兵群中，隨後崩散開來，裡面的毒霧霎時瀰漫四周，好在毒霧被震散后。已被風柱稀釋不少，但還是給下方傭兵造成極大的殺傷。
突如其來的毒風讓攻城的傭兵一片大亂，同時也讓他們的攻勢受阻，這讓同樣損傷慘重的守軍得到了喘息之機。後備隊趕緊衝上牆頭，將被毒倒的士兵送入城裡治療。
「可惡，這東西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哈洛特一把扯掉臉上的布條，驚怒交集的道。
「是死靈法師，只有他們才會弄出這種東西來。」克雷斯沉聲道。
「這麼說，是派斯特！？」
這附近唯一有可能是死靈法師的人就只有派斯特。眾人的目光立刻望向遠處的拉維特軍營。
「可惡啊。剛剛老子差點就掛了！」哈洛特氣得狠狠一捶牆磚：「要是落到我手裡，老子非把他腦袋擰下來不可。」
「沒錯，我再把他給剁成肉醬。」菲迪也狠狠一揮斧頭，剛剛的毒霧也把他給整得夠嗆。
就在這時，只見芭絲特忽然仰起頭。吸了吸鼻翼。
「怎麼了？」希爾尼斯見狀問道。
「風力有不尋常的東西。」貓女望著天空喃喃的道。
「什麼，難道毒氣又來了？」哈洛特趕緊又把臉給裹得嚴嚴實實的。
「不，是更加冰冷的東西。」魯茲搖了搖頭，他喝了一聲：「小心，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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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的感官比人類敏銳，因此能提前發現人類沒有察覺的東西。眾人正在疑惑時，忽然一陣狂風毫無徵兆的颳了過來。
夜裡起風並不奇怪，然而這陣風卻大不尋常。風吹在人的身上就如夾著雪片般，有種浸到骨髓里的冰涼，而且風中隱隱還能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凄厲哀嚎。
「大家小心，風是從敵人軍營那邊刮過來的，肯定有古怪。」希爾尼斯大聲提醒道。
這時，隨著狂風掠過牆頭，上面的眾人如墜冰窖，一個個不由自主發起抖來。一些本就因毒霧而身體虛弱的士兵，更是難以抵禦，嘴唇開始發青。
「天、天吶，好冷啊。」一名士兵抱著胳膊，將雙手插在腋下，全身抖動個不停。
突然，一陣風掠過他的面前，捲起地上的塵埃，士兵突覺眼前灰濛濛的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就在他定睛想看個清楚時，一物陡然從風中撲了出來。
那是一個有著人的形體，全身半透明，下半身如同破碎飄忽的布條的古怪東西。它如同游魚般在空中自由的飄飛著，隨後輕輕一晃身體，向士兵直衝過去。
由於從沒見過這種東西，那士兵一時不及反應。而隨著逐漸接近，那東西半透明的臉上逐漸顯出了五官，。
那是一張如同遭受到無比的痛苦而扭曲的可怕面孔，它大張著口，發出無聲的咆哮，就那麼從一臉驚恐的士兵身體穿了過去。
穿體而過的剎那，那名士兵如遭電擊，全身的生氣似乎也被一併帶走，以至於他的皮膚表面竟然結了一層寒霜。士兵口裡呼著白氣，抽搐著栽倒在地，隨後便不再動彈，竟已因為心臟衰竭而死。
「哇啊啊，那是什麼東西！」一旁的士兵見狀，無不嚇得叫了起來。
緊跟著，一個又一個的東西從狂風中竄了出來。像是一大群失控的游魚，在城牆上空飄飛旋轉著。
對這東西，克雷斯和芭絲特都不陌生。當初在奧利島的燈塔尋找索菲亞時，就曾遇上過這種難纏的玩意兒。
幽魂。
這種沒有實體的亡靈生物是每一個戰士的噩夢。它們無懼物理攻擊，雖然本身並不致命，但人一旦挨上，就會被其吸走生氣。只要來得幾次。就算是再強壯的戰士，也只能飲恨當場。
隨著幽魂的出現，城牆上再次陷入了混亂中。這些幽魂並沒有什麼智力，它們只是本能的在半空四下飄飛。然後向附近的生物撲去。
由於絕大多數士兵根本沒見過這東西，很快陷入了慌亂。他們徒勞的揮舞手裡的武器，想要攻擊那些幽魂，但自然是沒有效果，反倒將幽魂吸引過來。
一個又一個的士兵被幽魂穿過身體，他們無一例外的呈現出虛弱的癥狀，一些本就受了傷的戰士，更是直接倒地不起。就連無所畏懼的禁衛軍戰士，此時也毫無辦法。他們厚重的全身鎧同樣無法阻擋幽魂的穿透。
「喝！」克雷斯一揚手。體內的鬥氣噴薄而出，將沖向自己的幽魂擊個粉碎。
似乎知道他的厲害，附近的幽魂就像受驚的魚群般，趕緊飛開。不過幽魂並不是魔法元素組成，鬥氣作用有限。並無法對它們造成更大的殺傷。
「可惡，所以老子平生最討厭死靈法師。」克雷斯一邊用鬥氣擊退幽魂，一邊怒罵道：「沒想到連這塊大陸也會碰到那些混蛋！」
「快，趕緊點火，用火來對付它們。」這時，魯茲大叫道。
士兵們趕緊點燃火把，用火焰驅趕四周的幽魂。不過效果同樣有限，這些亡靈生物可不是簡單的火把就能應付的，火焰頂多只能將它們嚇走，但幽魂很快又會像聞到腥味的蒼蠅般，聚攏過來。
「喝啊啊啊！有種就來啊！」勇猛的菲迪將浸了油的布裹在斧頭上，點燃后做成一根巨大的火炬，瘋狂的在四周揮舞著，嚇得幽魂四處逃竄。
但他的體力畢竟不是無限的，就在他因疲憊而動作稍緩時，幾個幽魂立刻衝來，接二連三的自菲迪的身體穿過。
菲迪再強壯也經不住這樣的攻擊，他的臉立刻泛起一層白霜，斧頭噹啷墜地，人已直挺挺的栽倒。
就在幽魂飄飛一圈，準備再次衝下時，哈洛特衝上去舉起斧頭逼退它們，然後抓著菲迪的腿，將他拖到一堆燃燒的木箱旁。
「喂，醒醒，你怎麼樣？」抹去白霜，哈洛特不住拍打著他的臉，可惜後者只是全身顫抖，已不能回答。
「喂，你不是魔法師嗎？快想想辦法啊。」他沖莫絲琳叫道。
這時莫絲琳正不住使用火系魔法，點燃四周一切可以燃燒的東西，阻止幽魂的接近。她聞言道：「我不是牧師，沒有學過凈化法術，對這些東西沒用。」
「完了完了，這次真要完蛋了，其他書友正在看:。」哈洛特絕望的哀嚎道。
就在眾人無計可施時，突見一束閃亮的紅芒劃破夜空，向風的中心標飛而去，跟著在半空炸了開來。
瞬間就見一團火焰映紅夜空，爆開的烈焰剎時在風中捲起一股狂飆。驟然受到這樣的攻擊，半空無數的幽魂齊齊發出哀鳴，向著四周亂飛亂竄。
是魔法箭！
只見艾希塔保持著張弓向天的姿勢，待爆炸的火焰減弱后，從背後的箭囊抽出一枝箭，再次開始念誦咒文。
隨著魔法箭爆炸的火焰散去，被嚇走的幽魂又聚攏過來，這時艾希塔第二枝魔法箭再次出手，強烈的爆炸又將幽魂的擊潰。
不過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魔法箭的威力雖大，但並不能持久，當爆炸的威力過後，幽魂又會聚攏。而且使用魔法箭非常消耗魔力，光靠艾希塔一人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不過，其他的精靈也出手了。隨著一枝又一枝閃亮的箭矢射向天空，爆炸接連而起，熾熱的火焰幾乎將飄飛的幽魂完全驅散。
「快，趕緊把傷員送下去！」見此機會，魯茲急忙吩咐道。
「靠那些精靈也撐不了多久，得想個辦法才行。」莫絲琳說道。
「只有把操縱這些幽魂的死靈法師幹掉，才能讓它們徹底消散。」克雷斯道：「不過那傢伙躲在軍營里。根本拿他沒辦法。」
「喵呀，要不人家潛出去試一下？」芭絲特躍躍欲試的道。
「不行，整個城都被包圍了，外面全都是敵人。」魯茲搖頭道：「況且你一個人去對付那傢伙，實在太危險了。」
「那該怎麼辦？」哈洛特道。
「不知道，只能…」魯茲說道。
然而沒等他把話說完，忽聽一聲慘呼。卻是一名正使用魔法箭驅趕幽魂的精靈。胸口中了一支弩箭，從城牆上栽了下去。
緊跟著，下方的弩箭接二連三的飛射而至，目標全部指向使用魔法箭的精靈。
原來。隨著毒氣的消散，那些傭兵終於從混亂中恢復過來。由於不清楚城牆上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的眼中只是看到那些精靈正不斷向半空發射著魔法箭。於是，這些在黑夜中渾身閃耀的精靈，自然成了最好的目標。
弩箭漫天射來，精靈們自然無法再使用魔法箭，他們只能屈身躲避。失去魔法箭的阻擋，被驅散的幽魂又開始圍了上來。
「你們這些笨蛋，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哈洛特從箭垛探出頭去。衝下面大叫著。
回應他的。則是數十枝充滿力道的弩箭，嚇得哈洛特趕緊縮回腦袋，背靠城牆不住喘氣：「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這時，傭兵再次開始攻城。他們喊叫著。順著攻城梯向上爬來，就在眾人兩面受敵，情勢岌岌可危的時候，奇變再起。
不知是否受到傭兵們的喊殺聲影響，那些幽魂這才發現下面竟還有這麼多「漏網之魚」，於是乎近半的幽魂轉飛著，向城下的傭兵們衝去。
「哇啊啊，這、這是什麼？」
「怎麼回事，我的身體好冷啊。」
「劍怎麼對它們沒用，砍也砍不死。」
……
這些幽魂可不管什麼敵我，沖入傭兵中便開始大肆破壞，立刻在敵軍中造成極大的騷動，。從沒有遭受過這樣的攻擊，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傭兵，再次陷入混亂當中。
不過也因為這樣，又一次阻止了他們的攻城。
現在，原本的攻城戰，已因為這些幽魂的加入，而變為了一場徹底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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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雖然因幽魂而驚慌失措，但城上守軍卻無法因此而輕鬆。因為剩下的那一半幽魂，已全部從半空衝下，繞著城牆四處亂飛。
這一下精靈也無法用魔法箭阻止它們了，否則會傷到自己人。而且不知是否因為魔法箭的緣故，幽魂變得無比暴躁，襲擊人的頻率越發頻繁。不斷有士兵倒地不起，就連莫絲琳點起的火也無濟於事。
情勢漸漸無法控制。
「喵呀，這些東西真噁心。」
芭絲特憑藉敏捷的身手躲避著幽魂的追擊，她靈活的在城牆各處縱跳飛躍，在跳到一堆箱子上時，箱子突然垮了，她腳下一滑不由摔倒在地。
落地時貓女就勢一滾，很快站起，但胸口與地面接觸時，懷裡揣著的一個東西把她磕得生疼。
「好疼，什麼東西啊…咦！？」芭絲特正要抱怨，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捶手：「喵呀，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說著，她從懷裡掏出一顆水晶球。正追趕她的幾個幽魂一見這東西，立刻極為恐懼的飄飛開去。
當初在奧利島的燈塔里遇上幽魂時，就是靠芭絲特身上的這顆水晶精核把它們驅散，這東西對死靈生物有奇效，貓女直到這時才把它想起來。
她將手裡的水晶精核高高舉起，在其散發的光芒內，被其照到的幽魂立如陽光下的雪人般瞬間消融，其餘的也無不飄飛開去。
「還是這東西好用。」芭絲特見狀大喜，舉著水晶在城牆上四處驅趕著幽魂。
然而，城牆實在是太廣闊了，水晶精核的照耀範圍有限，往往是芭絲特這裡過去，避開的幽魂就重又飛回，救得了一處，卻救不了所有地方。
莫絲琳見狀，突的靈機一動。她對芭絲特道：「快到我這裡來。」說著，她已閉目凝神，開始準備一個魔法。
芭絲特來到莫絲琳身邊，同時就見她將手高高一舉：「鏡面術！」
剎時間，在莫絲琳頭頂出現了一個橢圓形，晶瑩剔透，像是一塊凸面鏡一樣的透明魔法鏡，緩緩旋轉著。鏡子反射著四周的熊熊火光，立讓城牆上明亮不少。
「快，把你的水晶舉起來。」她對芭絲特道。
芭絲特依言將水晶舉起，其發出的光華立刻被魔法鏡吸收，然後被其增大，隨著旋轉的鏡子向四周放射出去。
剎那間，整個城牆包括下面的敵軍陣中，全都被增幅的水晶光芒所籠罩。在白色的柔光中，那些幽魂發出無聲的慘叫，頃刻間煙消雲散，餘下不多的幾個也逃入了漆黑的曠野深處。
而就在幽魂消散的同時，遠處的拉維特軍營中，帳篷里的派斯特一聲慘哼，滿臉痛苦的跪倒在地。
「那、那些傢伙，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