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卷重回摩季那 第七章 樹立權威
這次援助拉維特的戰爭收益良多,尤其是極大的拓寬了海丁頓的領土面積,廣闊的疆域一直都是衡量一個勢力強大與否的重要標誌。現在有了這塊戰略迴旋的空間,海丁頓終於能夠擺脫孤城的尷尬,成為一個不容小視的存在。
而為了這個目標,從來到海丁頓以後,雷蒙以幾百人的隊伍起家,在各個不懷好意的勢力間往來周旋,苦苦掙扎,幾戰幾和,如今努力終於有了收穫。而這對他自己的遠大志向,也是一個極大的跨越。
回想起以往種種,雷蒙心中感慨萬千,也唯有酒精才能一展他的情懷。
於是,在這個值得紀念的夜晚,雷蒙第一次放任自己醉倒了。
他已經記不清最後自己是怎麼回到寓所的了,只知道第二天醒來時,自己已經躺在了家中的床上,身上還蓋著一件帶著香氣的披風。
據芭絲特說,那是昨晚索菲亞堅持親自送雷蒙回來后,親手給他披上的。
拿著手中的披風,鼻端還飄蕩著索菲亞身上那若有若無的體香,雷蒙一時不由得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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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下午,海丁頓舉行了一次高層會議,為的是商量如何處置新取得的那片廣袤的領土。
當里基特拿出新繪製的地圖,展示了海丁頓如今的疆域範圍時,所有與會的人都顯得極為興奮。
現在海丁頓控制的土地,東起與加斯帕德王國交界的巨人之印隘口,西至與費雷登城鎮同盟接壤的羅迪亞城,地域廣闊,比之以前大了數倍不止。
若是拿出維羅尼卡大陸的全圖。那麼大陸東南方的一角,從海邊到瑪納山脈之間的廣闊土地,除了法拉克城,全都成了海丁頓的勢力範圍,其他書友正在看:。僅就領土面積而言,已抵得上一個行省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土地雖大,但人口卻並不多。
就聽里基特道:「我已經計算過了。雷蒙大人這次取得的土地。讓我們的疆土擴大了近三倍。在接收到的區域內,共有大大小小7個城鎮,全部人口超過了10萬人。」
「而在這其中,已得到確認但尚未開發的資源。如森林,礦山等就有好幾處,將來利用的前景非常大。」
「不過土地這麼大,城鎮又很分散,很不好管理啊。」莫里尼看著地圖,這麼說道。
「我倒覺得這不是問題。」里基特道:「由於位置偏僻,一直以來這些城鎮都是獨立生存,我們並不需要過多干預,事實上我們目前也沒有集中管理的能力。」
「因此。我們只要每個城鎮派遣幾名官員。負責稅收,行政等事務,其餘的不妨繼續讓這些城鎮自治,只要他們名義上奉我們為主就行了。」
「這樣的確可以節省很多行政成本,但管理的力度也會大大減弱。時間長了,他們難免不會有什麼異動啊。」夏洛蒂說道。
里基特點點頭:「沒錯,所以我們只需要在這裡和這裡駐紮少量部隊,就能很好的監視他們了。這些城鎮人口稀少,幾乎沒有軍力,我並不認為他們會冒不必要的風險來反抗我們。」
說著,他在地圖上指明了兩個地點,恰好是在這7個城鎮的中間處。只要在那兩個地方駐紮部隊,就能有效的控制附近的城鎮,必要時也可以提供保護,位置非常巧妙。
隨後,他們初步的商議了一下該怎麼管理這片區域的方法。里基特,夏洛蒂,莫里尼不愧是海丁頓最有政治才能的人,三人很快就制定了一個初步的方案,在海丁頓目前能接受的行政成本內,對這些城鎮實施有效的管轄。
由於他們的討論太過專業化,雷蒙他們根本連插嘴的機會也沒有。
最後,里基特道:「公主殿下,雷蒙大人,那邊的事交給我們就行了。此外,正好有一些原屬加斯帕德的官員因為逃難來到海丁頓,希望公主殿下能夠出面,說通他們去那些城鎮協助管理。」
索菲亞點點頭:「明白了,我會做他們的工作的。」
這時,忽見雷蒙向地圖上的某個點一指:「這裡也要駐紮一些部隊。」
眾人探頭一看,雷蒙所指的地方,赫然是最靠近羅迪亞城的弗倫德鎮。
「那裡?」里基特看了看,疑惑道:「那裡太靠近邊界了,在那兒駐軍只能管到弗倫德鎮,從效率上來說,並不是個好選擇,雷蒙大人您為何…」
沒等他把話說完,弗雷迪已冷笑道:「難道你還看不出嗎?雷蒙大人在那裡駐軍,可不是為了那些城鎮。」
「那為什麼?」莫里尼一怔。
似乎很不耐煩他們的不開竅,弗雷迪乾脆起身,直接在羅迪亞城上敲了敲。
「什麼,羅迪亞城?」里基特等人不由大吃一驚:「雷蒙大人,難道說您要防範的是費雷登城鎮同盟?」
「可是,對方是我們的盟友,這次也是靠我們的協助,他們才擊退了拉維特的大軍,為何連他們也要防範?」莫里尼不能理解的道。
弗雷迪哼了一聲:「盟友是一回事,對方就在我們身邊是另一回事。難道你們真的天真到以為,那個叫托爾茲的傢伙是完全無害的嗎?」
聽出弗雷迪意有所指,夏洛蒂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對方有可能對我們構成威脅?」
「那當然,其他書友正在看:。」弗雷迪哼道:「任何人都有潛在的威脅。」
「靠,你說了等於沒說。」哈洛特抬杠道:「那你不如說,就連我們也要提防好了。」
「難道你以為我沒有嗎?」弗雷迪冷冷看了他一眼。
哈洛特張大了嘴,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時,雷蒙解釋道:「我和托爾茲打過很多次交道,這個人非常有手腕,也頗具野心。只看他處心積慮建立私人軍隊。時機一到立刻毫不猶豫的反叛拉維特聯邦,建立自己的勢力,就可見一斑。」
「目前我們雙方剛剛結盟,又有共同的敵人,自然不用擔心對方會有異動。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不能有防範之心,因為未來會怎樣,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證。」
「不過。我們畢竟剛剛結盟。若是做出明擺著防範對方的架勢,豈不是太過失禮了嗎?」索菲亞遲疑著道。
雷蒙微微一笑:「當然不會,因為我可以肯定,托爾茲也一定會在羅迪亞城駐上重兵。」
弗雷迪介面道:「我還在摩季那大陸的迪拿爾王國時。那個有名的洛維爾領主,曾在很多年前說過一句話。」
「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現在我們和對方利益一致,自然什麼都好說,可將來呢?誰能保證我們間不會出現有分歧的一天,若到那時才想著防範,可就後悔也來不及了。」
里基特從小受的是正統的貴族教育,從沒有接觸過這麼**裸的實用主義言論。弗雷迪的話讓他一時很難接受。
但難受歸難受。他卻也想不出反駁的話。因為隱約間,他明白雷蒙和弗雷迪說的才是正確的。
其他人同樣也露出思考之色,尤其是索菲亞。從小生活在溫室中的她,哪曾聽過這樣的言論,然而她公主的身份。卻又註定將來要與這樣的權謀和利益交換打交道,可以說,雷蒙和弗雷迪今天的話,算是為將來的女皇陛下開了啟蒙科。
這就是政治,沒有任何人能在其中保持單純。
討論完駐軍的事,雷蒙又對賈維爾說了托爾茲歡迎洛維爾商會去開闢商路的事,賈維爾自然是滿口答應。
這次托爾茲反叛,大大削弱了拉維特聯邦的勢力,打擊了洛維爾商會的心腹之患,已經讓他喜出望外。
而雷蒙擴展疆土,極大的開闢了海丁頓的勢力範圍,更是意外之喜。要知道,按照協議,海丁頓的勢力拓展到哪裡,洛維爾商會的商路就會通到哪裡。
那邊雖然地廣人稀,賣不出多少商品。但卻擁有豐富的自然資源,憑藉洛維爾商會的能力,自然是大賺特賺。
至於托爾茲的請求,則能讓洛維爾商會名正言順的把商路開到拉維特聯邦的身邊,這自然是他們樂見其成的。
不到兩年,里德當初的投資就得到了超乎想象的回報。這一刻,賈維爾對這位大商人的眼光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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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凱蘭將軍的葬禮,在海丁頓隆重的舉行了。
在海丁頓的市政廳內,布置了一個隆重而莊嚴的葬禮現場,雷蒙帶回的凱蘭骨灰被放置在一個精緻的禮盒內,四周圍滿了鮮花,好看的小說:。
葬禮由索菲亞親自主持,以示對凱蘭的恩隆,海丁頓所有的重要人物都參加了葬禮,就連奧斯頓城的迪瑞克鎮長也專程趕來。
然而就在葬禮進行到中途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將軍!將軍!」隨著一陣悲痛的呼喊從外傳來,禮堂的大門被一下推開,幾個人大步走了進來。
當先一人,赫然是凱蘭生前最喜愛的下屬,一直駐紮在巨人之印隘口防範加斯帕德進攻的布萊斯。
他一身戎裝,渾身風塵僕僕,顯然是快馬加鞭從巨人之印趕來。兩名手下跟在他的身後,三人一臉悲痛之色。
不顧滿大廳賓客的側目,布萊斯快步走到凱蘭的骨灰面前,單膝跪下:「將軍,請恕我來晚了。」
他的舉動立刻引起一陣嗡嗡的議論聲。索菲亞知道布萊斯對凱蘭的忠心,因此並沒有出言阻止,而是靜待著布萊斯對凱蘭的哀悼。
在凱蘭的骨灰前靜默片刻,布萊斯這才起身。他先對索菲亞行了一個禮,然後走到馬庫迪面前,隨後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他一把抓住馬庫迪的衣領,把他從椅子上扯了起來:「今天是將軍的葬禮。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馬庫迪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因為你負責守衛巨人之印,責任重大,不能擅自離開。」
「可今天是將軍的葬禮,我怎麼能夠不送將軍最後一程!」布萊斯怒吼道:「而且,你有什麼資格決定我是否能夠離開。」
「這不是我決定的,而是團長。」馬庫迪平靜的道。
「團長?」這下輪到布萊斯一怔:「什麼團長?將軍不是已經…」
「臨死前。將軍已經任命了我們禁衛軍新的團長。」
「是誰?」
馬庫迪正要說話。雷蒙這時站起身,對布萊斯道:「命令是我下的,你先放開馬庫迪。」
「不管你的事,我…」布萊斯不耐煩的道。突然他反應過來,一下轉頭盯著雷蒙:「你、你就是新的團長?」
「對,就是我。」雷蒙點了點頭。
由於太過驚訝,布萊斯不由自主鬆開了馬庫迪。他不能置信的道:「這不可能,將軍絕不會任命一個外人做禁衛軍的團長。」
「馬庫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由於布萊斯的出現,葬禮已經完全被打斷。索菲亞見狀,正欲呵斥布萊斯,卻見雷蒙對她做了個手勢。示意讓自己來解決。索菲亞便沒再說話。
見公主殿下沒有干預,其他人也都沒有插手,靜看著事態的發展。
這時,馬庫迪已經將那晚凱蘭死前任命雷蒙為新任團長一事,對布萊斯說了一遍。他最後道:「這件事。不僅是我,在場的所有弟兄都是見證。」
「而且我們已經當著將軍的面發過誓,要奉雷蒙大人為新的團長,絕不背棄。」
他的話音剛落,一旁幾名當晚在場的軍官已道:「馬庫迪說得沒錯,的確是將軍把團長一職傳給了雷蒙大人。將軍正是怕你不服氣,所以才特別囑咐所有在場的人都作為見證。」
然而,布萊斯還是無法相信。他不住的道:「怎麼會?怎麼會?將軍怎麼會把團長的職務傳給外人,那我們禁衛軍豈不是要併入獨立軍團那個民兵組織?」
「因為將軍認為,只有雷蒙大人才能盡到保護公主的責任,。」馬庫迪又道。
「不,我絕不會相信!」布萊斯還是固執的道:「他憑什麼指揮我們?」
「就憑我在演習中打贏了你!」
「就憑我曾遠赴千里,在海外救回了索菲亞!」
「就憑我在凱蘭將軍死後,帶領部隊擊敗了一個又一個強大的敵人!」
「就憑我為海丁頓取得了廣闊的土地!」
布萊斯話音剛落,一旁響起雷蒙鏗鏘有力的回答。他雙目逼視著布萊斯,一句一頓,受他氣勢所攝,雷蒙每說一句,布萊斯就不由自主後退一步。
最後,雷蒙沉聲道:「布萊斯,你一再的否認凱蘭將軍的遺命,難道是想奪取團長一職嗎?」
布萊斯愣了一下,瞬間漲紅了臉,他怒道:「胡說,我從沒有這麼想過!」
「那你為什麼不肯承認我?」雷蒙逼問道。
「因、因為你只不過是個外人…」布萊斯道,但這時氣勢已弱了很多。
雷蒙冷笑一聲:「所以說,儘管我是最適合的人選,又有凱蘭將軍的遺命,就因為不是禁衛軍的人,所以就不能當團長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布萊斯辯解道。
「那麼我問你。」雷蒙毫不相讓的道:「禁衛軍來到海丁頓的宗旨是什麼?」
「保護公主殿下,有朝一日能讓公主殿下回到加斯帕德王國。」布萊斯不加思索的道。
「那究竟是能夠完成這個宗旨的人有資格繼任團長,還是不管是否夠格,都必須從禁衛軍里挑選?」
「當、當然是…」布萊斯已經無法回答了,他強自道:「但你又怎麼證明…」
「我一直以來為索菲亞所做的,就是最好的證明。」雷蒙打斷他。
跟著,他轉過身,對著索菲亞單膝跪下:「公主殿下,今天我在凱蘭將軍的靈樞前起誓,我必將不負將軍所託。全力協助你復國,讓你有朝一日重回加斯帕德王國的王座。」
這是雷蒙首次在公開場合表明會幫助索菲亞復國,一時間整個大廳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幕。
看著蹲跪於自己面前的雷蒙,索菲亞眼中射出萬縷柔情。沒有上位者對效忠者例行公事般的好言撫慰,也沒有誇張的感激與欣喜。
「我相信你。」她只是簡單說了這一句話。但其中所包含的那份毫無保留的信任,卻是任何激賞都比不上的。
雷蒙抬起頭。與索菲亞目光相觸。一種超越了任何言辭,只有兩人間才明白的東西,便在這目光的交接中傳遞給了彼此。
隨後,雷蒙站起。轉身對布萊斯厲喝一聲:「布萊斯,現在我以禁衛軍團長的身份問你,你要抗命嗎?」
畢竟是職業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在雷蒙的喝問之下,布萊斯猶豫一下,低下了頭:「不是。」
「那麼,你是否奉我為團長?」雷蒙緊接著又問。
事實上,雷蒙之所以這麼咄咄逼人,好看的小說:。與布萊斯針鋒相對。並非他真的要霸住禁衛軍團長的職位不讓。而是在這個時候絕不能有任何退讓,因為這關係到能否和布萊斯建立起穩固的上下級關係。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就好像訓狗,必須一開始就讓狗明白誰高誰低,這才能進行之後的訓練。否則狗是絕不會乖乖聽話的。
雷蒙和布萊斯在演習中交過手,他很清楚布萊斯雖然傲慢,有些目中無人,但不失為一個光明磊落的漢子,絕非貪圖權勢的人。
他之所以不肯承認雷蒙的團長身份,一個是自尊心作祟,讓他無法接受一個曾被自己看不起的「民兵頭子」,突然成了自己的上司。
另一個原因,則是對禁衛軍強烈的歸屬感,讓他無法認同雷蒙這個外人來領導禁衛軍。
因此,他才一直拒絕接受雷蒙的身份,但並非私心作祟。
所以,雷蒙才通過一系列的逼問,以及對索菲亞的宣誓,來表明凱蘭沒有看錯,自己才是禁衛軍團長最佳的人選。
因為禁衛軍這支力量對海丁頓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絕不能出任何差錯。而布萊斯是凱蘭的得力愛將,此人軍事才能出眾,能以區區2000人穩守巨人之印,抵禦查理公爵不斷的進攻,其能力可見一斑。
如果不能讓他心服,那麼禁衛軍勢必會分裂,而雷蒙也將少了一個軍事上的得力幹將。所以,不管出於何種考慮,雷蒙都必須將布萊斯收服。
事實上,從當初的演習開始,到後來雷蒙救回索菲亞,再到援助拉維特一役中的出色表現,雷蒙早已憑自己的能力贏得禁衛軍上下的一致敬佩,其中也包括曾敗在他手下的布萊斯。
這也是為何凱蘭將團長之位傳給他后,全軍上下這麼快就接受雷蒙的原因。
只不過高傲的自尊讓布萊斯不肯承認這一點罷了。
而現在索菲亞清楚的表明了對雷蒙的支持,一邊是曾經最為敬重的老上司的遺命,一邊是對公主的忠誠心。
在這雙重逼迫下,布萊斯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明白了,團長閣下。」
「那麼,現在我以團長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回到巨人之印隘口。」雷蒙下令道:「在這個非常時期,防線絕不容有失。」
緊跟著,他的語氣轉為柔和:「你能不顧一切來參加葬禮,凱蘭將軍在天有靈,必定會感到欣慰。不過,我想將軍更希望看到你能以大局為重。」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為將軍舉行一場對得起他的榮耀的盛大葬禮。」
雷蒙這一剛一柔,終於徹底讓布萊斯折服。他無愧為軍中男兒,既已承認了雷蒙的團長之職,對命令便不再有任何違抗。
「是!」布萊斯腰板一挺,肅容應道。
隨後,他轉身回到凱蘭的靈樞前,跪下對著靈樞行了一個最為恭敬的禮節,跟著大步離開,再無任何留戀。
看著布萊斯步伐堅定的背影,雷蒙暗暗舒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已經贏得了布萊斯的效忠。
自此,他終於徹底掌控了皇家禁衛軍。
儘管影響深遠,但布萊斯的出現與離去,對葬禮來說卻只是個小插曲。
隨後,索菲亞完成了儀式。凱蘭的骨灰被送出城,埋葬在海丁頓附近一座高高的山丘頂端。
墓碑,朝著加斯帕德王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