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卷亡靈覆滅 第六章 衝鋒
亞林斯見自己的招數對雷蒙毫無效果，反而有種唱獨角戲的窘迫感，終於收斂了自己的攻擊性。
「雷蒙大人打算怎麼攻擊？我們會全力配合。」亞林斯問道。
雷蒙簡單向他說了自己的計劃，亞林斯隨即道：「那麼，請讓我們騎士團做為主攻。等我們擊潰了那些亡靈以後，你們再進行攻擊。」
雷蒙對此並無異議，於是雙方很快商定了配合的事宜。亞林斯的行事就像他的外表一樣，乾脆直接，毫不拖泥帶水。
商議完畢后，他沒有一句廢話，立刻轉身就走。
對方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走得卻這麼乾脆，眾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布萊斯等人都以為，亞林斯會提到之前的仇恨，甚至做出挑釁的行為，貓女甚至都做好開打的準備了。
「這就完了？」哈洛特忍不住道。
「將軍這就要走了嗎？」雷蒙對亞林斯道。
亞林斯轉過身，深深的看了雷蒙一眼：「出於各種原因，我來這裡只是為了看看那個毀滅我們半個騎士團的雷蒙。」
「你沒有讓我失望。」
說完，亞林斯翻身上馬，三名騎士如飛般疾馳而去。
看著亞林斯遠去的背影，布萊斯突然道：「他是真正的軍人，值得尊重。」
雷蒙點點頭：「沒錯，就和凱蘭將軍一樣。」
不會將戰場的仇恨化為私怨，對命令的執行大於一切，在曾經的仇敵面前能夠保持克制，不會被仇恨蒙蔽理智。這是一個純粹的武人。
因此雷蒙絲毫不擔心，亞林斯會因以前的仇恨，影響這次的戰鬥。只要和席多尼斯教派還是盟友關係，那他就是最可靠的盟軍。
當然，一旦翻臉，對方也會立刻成為最可怕的敵人。
「好了，你們也去準備，今天這一戰。我們要讓亡靈在這塊大陸上徹底消失。」隨後，雷蒙對布萊斯等人道。
轟然答應一聲，布萊斯等也遂也向自己的部隊而去。
最後的決戰終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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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悠長的號角聲中，海丁頓軍從葛瑞林鎮的防線后湧出，背靠城鎮擺開了陣型。步兵居中，戈丹草原的騎兵位於右翼，準備隨時發起突襲。
布萊斯，赫爾密，希爾尼斯和哈洛特指揮的三支部隊。則分別列陣於亡靈大軍的側面與後方，配合主力的攻擊，準備在關鍵時刻給予敵人致命一擊，並防止它們逃走。
不過他們沒有馬上進攻，因為打響這場戰鬥的另有其人。
神罰騎士團已經整好了隊列，全身重鎧的騎士端坐馬上，紋絲不動，整個隊伍沒有一絲聲息。但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沉寂一樣，其背後蘊含著極為可怕的力量。
軍隊規模雖然只有原來的一半。但沒有任何人懷疑他們的戰鬥力。一旦這些騎士發起衝鋒，天下間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擋住他們。
雷蒙一方也都默默注視著神罰騎士團的行動，尤其是塔文特，半人馬戰士死死的盯著對方，同為騎兵的他，急欲一見這些傳說中最強騎士的戰力。
亡靈大軍似乎也明白到最後決戰的來臨。這些天來一直沒有行動的它們，也擺出了應對的架勢。
經過改造的巨大骷髏兵手持長矛，以極為整齊的隊列排布在神罰騎士團那一側，厚實的隊列讓高舉的長矛就像一片茂密的樹叢。
喪屍和普通骷髏兵則位於其後，最後面是骷髏箭手。它們已經拉滿了弓弦，白色的骨箭全都指向半空。
在死靈法師的操縱下，這一切都是默默完成的。有那麼一刻鐘，整個戰場無聲無息，窒息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但緊跟著，神罰騎士團動了。
先是小步前移，跟著越來越快，戰馬從快步前進到小跑，最後全力加速向著亡靈大軍直衝過去，大地立刻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
在驚天動地的威勢之中，神罰騎士團就像雪崩一樣，一大片白色以無可阻擋之勢向著亡靈大軍奔襲而去。
最為可怕的是，和一般騎兵在衝鋒時會呼嘯吶喊不同，神罰騎士團全程都不發一言，只是透過頭盔的視孔死死盯著攻擊的目標。那種異乎尋常的沉默甚至會讓你以為那些鎧甲下根本沒有人，而是從地獄中來的死神。
馬蹄在轟鳴，大地在震顫，神罰騎士團全力衝鋒的威壓即使隔得老遠，也深深震撼著洛維爾一眾人的心。塔文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雙手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
但這樣的威壓對沒有士氣之擾的亡靈並沒什麼效果，面對蜂擁而至的神罰騎士團，亡靈大軍沒有絲毫波動，就像一塊礁石默默等待著巨浪的衝擊。
不過，隱藏在亡靈大軍里的死靈法師卻有了動作。
隨著神罰騎士不斷接近，突然間一道道骨牆從泥土中冒出，高大的骨牆接連阻擋在神罰騎士衝鋒的路上。亂七八糟糾結在一起的白骨，尖端紛紛沖著衝來的騎士，彷彿在等著飽吸鮮血。
面對這樣的阻截，神罰騎士沒有絲毫猶豫，沖在最前面的騎士筆直向著骨牆撞了上去。
緊跟著，就是一陣轟然巨響。當先的騎士撞上骨牆，身著重鎧加上戰馬衝鋒的力量，立刻將他狠狠的甩了出去，扭曲的肢體顯示騎士已經瞬間斃命。戰馬也在哀鳴聲中被白骨刺穿身體，鮮血立刻浸染了白色的牆面。
不過，厚實的骨牆也在這樣巨大的衝擊力中崩出裂縫，喀喀的裂響聲不絕於耳。但同伴的慘死絲毫沒讓後面的騎士卻步，他們接二連三的沖至。
不斷有騎士在撞上骨牆後人仰馬翻，鮮血四下飛濺。白色的骨牆塗滿了死者的血肉，猩紅的色彩在白骨的映襯下尤為觸目驚心。
不過在神罰騎士不斷的衝擊下，厚實的骨牆終於完全粉碎，後面的騎士從同伴的屍體旁一掠而過，沉重的馬蹄將滿地的碎骨踏得粉碎。
後面的骨牆也遭受了同樣的命運，紛紛被神罰騎士衝破。在付出了十多人的代價后，死靈法師製造的阻隔已完全被破壞。
不過這時，騎士也進入到了弓箭的射程範圍。
蓄勢已久的骷髏箭手紛紛鬆開弓弦，霎時漫天都是飛射的骨箭。經過改造的骷髏箭手射出的箭枝異常粗大，加上下墜的衝力從而具有了可怕的殺傷力。
不斷有戰馬中箭翻倒，一些神罰騎士雖然舉起了盾牌，但還是被這些巨大的骨箭刺穿身體，一路上都留下了騎士的屍體。
然而這仍不足以阻擋神罰騎士衝鋒的步伐，在頂過幾輪射擊后。神罰騎士終於衝到了亡靈大軍的陣前。
噗唰啦啦啦啦啦…
在密如急雨的撞擊聲中，前鋒的神罰騎士沖入了骷髏兵的長矛陣里，立刻被無數的長矛捅穿了身體。但是衝擊的慣性讓他們撞進了骷髏之中，戰馬和騎士的屍體在骷髏中翻滾，折斷長矛，壓碎白骨，立刻撞出了一個個缺口。
後面的神罰騎士隨即沖至，將那些缺口不斷撕裂。很快強壯的骷髏兵構築的長矛陣就四分五裂，潰不成軍。
在這塊大陸上。還沒有什麼能擋住神罰騎士的全力衝鋒，亡靈也不例外。
衝破長矛陣，後面的戰鬥基本上就沒什麼懸念了。再無攔阻的神罰騎士沖入亡靈軍中，憑藉重騎的優勢在裡面橫衝直撞，那些脆弱的骷髏和喪屍完全無法阻擋他們，就像一茬茬麥子一樣。等著被神罰騎士的戰刀收割。
在神罰騎士團的衝擊下，缺乏高級兵種的亡靈大軍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四散的神罰騎士就像洪水一樣將它們的陣型攪得粉碎。儘管有著數量優勢，但四分五裂的亡靈軍幾乎已註定了敗亡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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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死靈法師是不會甘心就此失敗的。隨著一陣刺耳耳膜的尖嘯。無數的幽魂突然從亡靈群中翻飛而起。
雖然因為白天，它們的威力大打折扣，但這麼大數量的幽魂還是帶來了極大的威脅，原本陽光燦爛的天空就像籠上了一層陰影，空氣也隨之變得寒冷起來。
幽魂就像是魚群一樣在亡靈大軍上空盤旋飛舞，紛紛向著下方的神罰騎士襲去。無數面目可怖的半透明幽魂在戰場中往來遊走，加上漫山遍野的喪屍和骷髏兵，整個戰場彷彿在一瞬間變成了地獄的景象。
然而，對於信仰堅定的神罰騎士來說，幽魂的攻擊並沒有預想中有用。雖然他們不是聖騎士，無法用聖光術驅散幽魂，但這些可怕的騎士卻用極為驚人的意志力，硬是抵消了幽魂攻擊帶來的影響。
一個個幽魂接連不斷的從神罰騎士的身體鑽過，貪婪的吸取和帶走他們的生氣，然而卻絲毫不能減緩騎士的動作。
由於幽魂的攻擊，很多騎士呼出的氣都變成了白色，一些人體外的鎧甲甚至罩上了一層白霜。
但沒有一個騎士因此停止攻擊，他們一言不發，頂著幽魂猛烈的襲擊繼續在亡靈軍中往來衝擊，就連最容易受驚的戰馬也和它們的主人一樣，以驚人的耐受力忍耐著幽魂的襲擾。
如果幽魂也有情感的話，此刻大概也會感到震撼，以往屢試不爽的攻擊在神罰騎士這裡徹底失去了作用，對方就像是一具具永不疲憊的戰鬥機器，除非被擊落馬下，奪去生命，否則他們永遠也不會停下。
戰鬥還在繼續，見幽魂也無法阻擋這些騎士，隱藏在亡靈軍中的死靈法師終於決定使出殺手鐧了，這也是它們在目前的條件下所能使出的最後一招。
數顆巨大的綠色氣團突然從亡靈軍的中心向四周飛去，氣團飛得很低，而且速度緩慢。慢悠悠的在戰場上空飄過，極為醒目。
一名神罰騎士留意到了從頭頂飄過的氣團，沒有任何猶豫，他揮劍就向氣團砍去。
就聽嘭的一聲，好像氣球爆炸，氣團在這一劍之下立刻爆了開來。只見一大片淡淡的綠霧像是霧氣一樣，向四周瀰漫開去。
身處中心的神罰騎士動作驟然停頓下來，跟著他像是發狂一樣掀掉頭盔，扼住自己的脖子，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在戰鬥中由始至終一言不發的神罰騎士，這時卻從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呻吟。綠霧瀰漫在他的身周，神罰騎士的臉色越來越灰白，大量的血管從他的脖子和額頭浮出，兩眼圓睜。整個人看起來極為可怕。
終於，神罰騎士從戰馬上栽了下去，他的坐騎也發出一聲哀鳴，跪倒在地，一人一馬隨即被四周蜂擁而上的喪屍給淹沒。
氣團爆出的綠霧逐漸向四周瀰漫，在附近的神罰騎士也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影響。吸入毒霧后，他們的攻擊全都遲緩下來，一些人更是連人帶馬倒在了地上。
這時。其他的氣團飛到了戰場的各處，隨後接二連三的炸開。綠色的霧氣開始向整個戰場蔓延。
這時神罰騎士也留意到了對方的毒氣攻擊，在接連有騎士中毒倒下后，剩下的人全都向還沒有被毒霧污染的區域逃去，另一些騎士則試圖衝到戰場外。
然而，此刻他們已經深陷亡靈大軍中，剛剛騎士們肆意衝殺。唯恐亡靈不夠多，這時卻變成了巨大的阻礙。
大量的亡靈阻礙了神罰騎士行動的步伐，加上毒霧從四面八方瀰漫過來，使得神罰騎士只能向沒有毒霧的區域聚集。失去衝鋒空間的他們，被越來越多的擠在一起。
毒霧迅速瀰漫。一點一點侵佔著戰場的空間，不斷有騎士中毒倒下，局勢開始向亡靈大軍一方傾斜。
在戰場中使用毒霧，是死靈法師最近才研究出的戰術，上一次在羅迪亞城下就曾讓戈丹草原的騎兵吃了大虧。
不過那時草原騎兵只是和死靈交戰，加上戰場空間足夠大，讓他們能及時抽身，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
但這次卻不一樣，神罰騎士尚是首次碰到這種戰術，等他們察覺時，毒霧已經封鎖了整個戰場，並逐漸向中心侵蝕。
騎士團身陷亡靈軍隊的海洋中，無法脫離戰場，只能眼睜睜看著毒霧向自己瀰漫過來。加上幽魂紛飛肆虐，削弱他們的戰鬥力，更讓他們失去了突圍的機會。
如今剩下的神罰騎士被壓縮在一小塊區域內，四周的毒霧漸漸侵蝕而至，外面則是無盡的亡靈大軍，他們已經陷入了極其危險的境地。
不得不說，死靈法師這一招確實很毒辣，沒有牧師或者魔法師的話，普通的軍隊根本無法對抗。
難道說，英勇的神罰騎士團會在這裡團滅嗎？
當然不會，因為一旁的援軍不會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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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神罰騎士團已經被壓制在戰場中心的一小塊區域里，四周是數量龐大的喪屍大軍，天空幽魂在盤旋飛舞，毒霧則緩緩向他們逼近。
在這樣的絕境中，神罰騎士團卻仍然保持著頑強的鬥志。出於對宗教的狂熱信仰，讓這些人的心志變得極為堅毅，對他們來說，死亡根本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就在情況最為危急的關頭，忽然一股狂風平地捲起。強烈的風勢刮過戰場，並在半空形成一個巨大的風旋，四周的毒霧受到風力的牽引，立刻被盡數吸到這個風旋之中。
只見一道道綠氣匯聚半空，並且在風力的輸送下向戰場外移去。死靈法師的毒霧戰術再一次暴露了它巨大的缺陷，那就是受風力的影響巨大。
儘管很無奈，但死靈法師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毒素被吹到戰場外，在幹掉神罰騎士團的前一刻功虧一簣。
這邊，莫絲琳看著自己的魔法吹散毒霧，然後轉頭對雷蒙道：「雷蒙大人。可以攻擊了。」
雷蒙點點頭，隨即拔劍高呼：「突擊！」
戈丹草原的騎兵一馬當先，在塔文特的率領下向著亡靈大軍衝去，而雷蒙則率領步兵緊隨其後。布萊斯等部隊看到雷蒙的旗號，也都從不同的方向沖向敵軍。
這時亡靈大軍的陣型早已被神罰騎士團弄得四分五裂，就算有死靈法師指揮也不可能在短時間裡調整過來。加上為了確保神罰騎士不能突圍。大部分亡靈軍都集中在戰場中心，簡直是絕佳的突擊目標。
雖然沒有神罰騎士團那麼強大，但戈丹草原的騎兵也有極高的戰力，他們從側面突入亡靈大軍，很快就敵軍陣中撕開一道巨大的口子。當騎兵衝到背後時，一些骷髏兵甚至都來不及轉身。
騎兵們很快殺到戰場中心，驅散了附近的喪屍。來到近前，塔文特沖神罰騎士們大叫道：「怎麼樣，還有力氣再打嗎？」
一名騎士默默掀開頭盔的覆面。正是亞林斯。他看了塔文特一眼，沉聲道：「多謝。」
隨後，亞林斯高舉手中的戰刀。沒有任何命令，神罰騎士立刻理解了他動作中的含義，隨後他們催動馬力，向著另一側的亡靈軍衝殺過去。
見他們在這時候仍有如此強的戰鬥力，塔文特也不禁大感佩服。現在他總算了解當初海丁頓軍滅掉半個騎士團，是多麼了不起的一件事了。
有草原騎兵和神罰騎士團兩支部隊往來衝殺。亡靈大軍徹底混亂不堪，喪屍和骷髏兵成片的被戰馬撞翻在地。幽魂無力的在半空盤旋，敵軍太多，它們的攻擊已經顯得力不從心。
隨後，雷蒙等人的部隊也跟著殺入，幾支部隊從不同方向攻擊亡靈軍，在騎兵的配合下很快就將亡靈部隊分割成幾塊。現在已經不是能否取勝的問題了。而是需要多久才能清理掉這麼多亡靈。
芭絲特一如既往的跟隨在雷蒙身邊，突然就聽她大叫一聲：「喵呀，在那裡！」
貓女一躍而起，飛快的幾個縱跳向亡靈群中的某處衝去。雷蒙怕她出事，急忙率領部隊跟了過去。
只聽那群亡靈里傳來一聲慘叫。跟著貓女一個倒縱跳了出來，手裡還提著一顆人頭…不，準確的說，是一個乾枯有如骷髏的腦袋。
「少主，那些死靈法師就躲在那裡，已經被我幹掉一個了。」芭絲特得意洋洋的將人頭舉到雷蒙面前。
在獸人軍中，取下敵人的首級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芭絲特雖然跟著雷蒙離開獸人帝國很久了，但時不時仍露出以前的習性。
只見那顆腦袋面容乾枯，整張臉只剩一層皮貼在骨頭上，正是死靈法師標誌性的面孔。而隨著芭絲特殺掉那個死靈法師，半空的幽魂立刻有很多消散無蹤。
這時，雷蒙的部隊將那群亡靈殺散，被它們保護的人終於現身。只見三名死靈法師正注視著雷蒙一行，地上還有一具無頭的屍身。
出乎雷蒙的意料，其中一個死靈法師赫然是他的老朋友，愛德華。
「是你！」看到他，雷蒙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上次在羅迪亞城下，正是愛德華率領的亡靈部隊讓海丁頓軍吃了不小的虧，沒想到今天又在這裡碰面了。
「雷蒙先生，我們又見面了。」而看到雷蒙，愛德華則平靜的打了個招呼。儘管亡靈大軍敗亡已成定局，但從他臉上卻看不到絲毫失敗的神色。
看了看四周，雷蒙對他道：「你們已經失敗了，我會把你們死靈法師徹底趕出維羅尼卡大陸。」
「呵呵，是啊，那可真遺憾啊。」愛德華微微一笑，竟出奇的輕鬆。
他的表現讓雷蒙大感不對勁，都到這個地步了，為何對方卻一點也不慌張，就好像他們早就知道有這樣的結果一樣。
再聯想亡靈大軍這次極不合理的攻擊行動，雷蒙隱隱覺得，自己似乎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
這時，希爾尼斯和哈洛特的部隊也殺了過來。一見領頭的死靈法師又是愛德華，哈洛特大罵道：「我靠，又是這傢伙。老大，這次決不能讓它給溜了！」
「喵呀，我也這麼想。」哈洛特的話得到了芭絲特的響應，貓女雙手倒持彎刀，擺出了攻擊姿態。
希爾尼斯也張弓搭箭，隨著他念出精靈語的咒文，箭頭已裹上一層紅光。
此刻亡靈大軍幾乎已完全潰敗，加上死靈法師被包圍，幾乎沒辦法再控制它們做任何反擊，雷蒙一方可以說已經取得了戰鬥的勝利。
現在剩下的問題，就是收拾這幾個死靈法師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