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九五章、看走眼了嗎
今天換了個封面，稍後就會現實出來，個人覺得相對簡單粗暴，感覺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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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從上車開始紅姑就不知道在琢磨什麼，車子行至半路，才看著莫非，道：「如果……，我說如果你是因為我的原因，才拒絕何先生，其實沒必要的，當初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仇怨，就是我不喜歡那樣的人。」
緩了緩，又道：「而且，現在你正在跟嘉禾合作，又拒絕了金公主開辦新院線的計劃，只要其中一家和你的合作出現問題，你的處境就會很難了。我知道你是要做大事的，千萬別為了我高不高興，耽誤了你的發展，那樣我會很愧疚，很不安的。」
女人啊，其實大部分都是很可愛的，只要有了心愛的男人，她們的付出會讓你難以想象。莫非騰出握著變速檔桿的左手，伸過去抓起紅姑的一隻手，道：「傻瓜，你都不高興了，我為什麼要捧他，就為了讓你不高興，連帶著還給我自己添堵嗎？只要我的電影還能夠繼續給他們帶來高額的票房分成，至少在兩到三年之內，金公主和嘉禾都不可能和我翻臉，而且今天這件事只是何貫昌自己的私事，與嘉禾本身是無關的。」
「可何貫昌是嘉禾的股東啊，當年他跟鄒文淮一起從卲氏出走，兩人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鄒文淮有時候也要給他面子的。」紅姑還是不放心。
「沒有那麼嚴重」莫非拍拍紅姑的手背，道：「鄒文淮要給何貫昌面子，何貫昌也要給鄒文淮面子，他們兩個卻都要給鈔票面子。包括雷爵坤在內，看在鈔票的面子上，他們都不會放棄跟我合作的。
今年香港電影的票房估計可以達到十億上下的樣子，鳳凰文化差不多會貢獻四成，除去和邵氏合作的第一部，其它的片子他們只拿其中的百分之二十二，交了稅也有六千多萬，快要比他們拍電影還賺，他們有什麼理由拒絕和鳳凰文化合作。
再說了，香港人口只有幾百萬，電影市場才能有多大。這十億的票房，也不過就是我前兩部電影的北美票房。就像我們現在拍電視劇一樣，不僅僅是給亞視供片，還有其他國家和地區的電視台願意購買版權。只要我的片子足夠好，有的是人願意看，我在全球市場賺到的遠比在香港賺到的多，如果我不是想著為華人的電影做點什麼，我到歐洲和北美拍片，比現在賺錢太多了。」
說到這裡，莫非又覺得有必要讓紅姑清楚現在的局勢，又道：「還有一點，如果我現在幫助了他們，選擇和金公主深度合作，那才是對我不利的。深度合作容易把自己套牢，從此和對方綁在一條船上；而幫助嘉禾把陳龍在國際影壇捧紅了，就等於是給鳳凰文化打造出一個對手。
做生意，誰都想享受最大的利益，我也是一樣的。如果有一天鳳凰文化已經長成一棵參天大樹了，我不介意他們都在這顆大樹下面乘涼，因為大樹下面是長不出大樹的，他們絕不可能撼動鳳凰文化。可如果在先期就把他們扶起來，給予足夠的營養，等他們長成大樹的時候，鳳凰文化怕是連乘涼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作為他們的養料了，我為什麼要這樣對不起自己？」
鍾楚葒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為莫非願意為華語電影做貢獻驕傲，也為這些商場中的勾心鬥角煩惱，撅了撅嘴，道：「你自己認為ok就好，我不懂，也不想懂那麼多的東西，只要在你身邊看著你成功和高興，我就心滿意足了。」
說著又抓起了莫非的左手，腕子上正是她剛剛送給莫非的江詩丹頓腕錶，問道：「怎麼樣，這塊表你喜歡嗎，我挑了好久才選定的。」
這也是女人的一大特點，容易滿足，但想法又很多，莫非笑笑道：「喜歡，當然喜歡了，這種的最適合我。」
得到莫非的再次肯定，紅姑笑的很開心，她在法國的拍攝完成之後，為這塊表專門跑了一趟瑞士，看來效果很不錯。
……
兩天之後，《縱橫四海》的首日票房統計送到了莫非的手裡，上映的第一天就賣出了一百七十萬，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成績。
接著就是上映前三天的票房，出現了階梯式的增長，已經突破了六百萬大關；一周票房統計出來，已經是超過一千五百萬了。照這個成績來看，即便達不到《和平飯店》那樣的畸形，也差不多能和《偷天陷阱》持平了。
當《電影雙周刊》以紅姑在片中「紅豆」的造型為封面的這一期中，把《縱橫四海》奉為「香港電影歷史上最浪漫的槍戰片」這一評論出現在街頭的時候，北美的首日票房也已經出來了。
兩百八十萬美金，可以預見，《縱橫四海》在北美甚至是全球的票房都會有一個豐厚的收穫，比《偷天陷阱》可能會差一些，但是絕對趕得上《和平飯店》的五千三百萬，或者還能夠追上《夜店》的六千八百萬。
香港娛樂媒體再次為這個消息瘋狂，莫非幾乎被所有的相關欄目讚譽為「帶領香港電影走向世界的人」，《明報周刊》更是把莫非作為了當期的封面人物，稱莫非為香港電影的「神話締造者」。
莫非是全香港電影製片人中，唯一敢把自己的電影在最短時間內開始全球上映的，而與其合作的美國哥倫比亞和法國高蒙等發行公司，也敢於陪著他這麼做，這就是實力的最佳證明。
在一片如潮水般的讚譽聲中，香港的電影人們也面對並且接受了一個現實，莫非已經把所有香港電影人遠遠甩在了身後。
在本港的電影界有這樣一位同行，是所有香港電影人的驕傲，也是所有香港電影人的悲哀，因他為華語電影爭氣而驕傲，因自己遠遠落在後邊吃灰而悲哀。在香港電影界大多數人的眼裡，莫非就是這樣一個天使與魔鬼的共同體，讓人又愛又恨，愛得發瘋，恨得要死。
……
《縱橫四海》再次延續票房神話，不管別人高興不高興，至少在鳳凰文化內部，沒有一個人不為此興奮的。
特別是從名匠音樂時候就跟著莫非一路走來的連伯和陳璞等人，他們當初只是出於對公司的忠心和不舍，選擇留下來為公司再出一把力。卻沒想到，只是一年的時間，就已經從一間瀕臨破產清算的小唱片公司，發展到了如今動輒數千萬上億票房的電影公司，想起來都像是做夢似的。
公司里每一個人都在為這件事高興，消息很快也傳到了在柬埔寨磅清揚的外景劇組，也在劇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特別是以王祖嫻為首的鳳凰文化的人，興奮和激動的情緒溢於言表，恨不得要把這個消息和那些臨時找來為劇組工作的當地人一起分享。
當然也有高興不起來的，徐客和李碧樺就不怎麼興奮，不是因為這部片子和他們沒太多關係，這可是香港電影的事，他們當然也為這件事高興，而是因為騙片子拍攝出現問題了。
而這個問題就出現在了其中的一位男主角吳振宇身上，自從開始拍攝以來，吳振宇沒有一天的表現能讓人滿意的，常常都是一個鏡頭ng十次八次，都不知道被徐客罵了多少遍，就是搞不定。
「咔，咔，咔」徐客和身邊的李碧樺交換了一下眼神，再次大聲喊停了正在對戲的吳振宇和王祖嫻。想要再給吳振宇說一下戲，卻發現已經講過好幾次了，再講還有用嗎。
李碧樺出了名的豪爽仗義，也都受不了了，「嗖」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道：「宇仔，你這樣不行啊，你知道開拍這幾天以來，我們廢掉多少菲林了嗎，正常情況下差不多夠把這邊的鏡頭拍一半了。但是現在呢，我們連一半的一半都還沒有搞定，你必須要搞好自己的狀態了，這樣下去你對得起你老闆的信任嗎？」
李碧樺是想要給吳振宇一點小壓力，讓他很快把狀態調整好了，順順利利拍完了這邊的外景，然後好回香港去拍剩下的部分。
可吳振宇聽了李碧樺的話，內心卻更糾結了，幾乎回回被導演咔，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適合吃演員這碗飯了，這樣下去對得起看重自己的莫非嗎。
吳振宇越想越氣，越想越是對自己失望，在剃光了的頭上抓了兩把，蹲在一邊開始和自己拗氣了。
李碧樺和徐客雖然都沒有說出來，但是卻都在心裡想過，莫非出道以來捧紅了不少的明星，周星遲、吳勐達、王祖嫻等等的，從來沒有看走過眼，該不會是在這個吳振宇身上出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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