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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三章、分崩

  霍華德-津恩,波士頓大學教授,同時也是一名劇作家,積極的民權和反戰人士,在美國社會,尤其是在普羅大眾中,享有很高的聲譽。. 

  數目繁多的作品中,最著名的就是《美國人民的歷史》一書。從最普通的社會階層,也就是老百姓的視角出發,以現實的眼光講述真實歷史事件,展現了從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開始,經歷了歐洲殖民者的統治、南北戰爭、黑奴反抗等等事件的美國,被稱作是「反主流的歷史著作經典」。 

  馬修-佩奇-達蒙,十五歲,擁有德意志、不列顛和芬蘭血統的美國男孩,馬薩諸塞州的一個中學生。在未來將會成功塑造不少的經典角色,成長為全球回報率最高的男演員之一,根據某些機構的統計,平均在他身上投資一塊錢所賺回的毛利潤是二十九塊。 

  這個孩子長大以後會做很多慈善工作,也是真的做了慈善之舉,可以給他的人生加分。但是他也會關心非洲戰亂等的問題,這一點是莫非不太喜歡的,藝人過度參與政治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這樣會讓藝術之路上染了灰塵。 

  本傑明-蓋薩-阿弗萊克-博爾特,十三歲,個子要比十五歲的達蒙還高,同樣是馬薩諸塞州的一個中學生。也許在未來會成為威尼斯影帝、摘下金球獎以及英國電影學院獎的最佳導演桂冠。 

  這傢伙看起來有點傻大個的意思,其實也是個想要混入政治隊伍的積極分子,不出意外的話,他將來會發表一些很過分的言論。雖然也和達蒙一樣關心非洲戰亂的問題,但是達蒙要比他聰明得多,至少沒人知道他說過什麼過分的話。 

  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莫非對津恩教授的執著又多了一點了解,昨晚的電話中他已經再次強調,鳳凰文化只能要一個人,可現在他還是帶來了兩個,強制推銷的意圖太明顯了,大有賴上莫非的趨勢。敢情這老頭也是個順勢而為的高手,他的確只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接受這兩個孩子。 

  兩個男孩現在還都在上中學,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和認識都還不夠,聽說是要被推薦去做演員,從來就很喜歡錶演的兩個傢伙都有點坐立不安了,從他們硬憋著卻又不知道憋點什麼東西的表情,就能看出津恩教授之前還是做過輔導的,不過這效果的確不怎麼樣。 

  莫非只知道這兩個傢伙是很好的朋友,一直到很多年後都還是,但是對於他們之間的感情到底鐵到什麼程度卻並不了解,這可就是一個難題了,搞不好計劃就要落空的。 

  這就是算計別人的代價,事先也沒個商量著出主意的,至於打進敵人內部的細作就更是想也別想了,老頭津恩能上鉤就不錯了,偷笑吧。現在的情況還算說得過去,如果老頭不上鉤的話,不知道還得想什麼稀奇古怪的辦法呢,也許這個傢伙就被別人先先簽下來也說不定呢。 

  之前已經有過簡單的交流,津恩教授也對兩個小鬼做了介紹和推薦,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是希望莫非能夠把這兩個傢伙都收下來。 

  「莫,這兩個孩子都是很優秀的,我和他們相處也有不短的時間了,對於他們還是很了解的。本傑明在九歲的時候就參加過演出,效果相當的棒;馬修雖然沒有演出的經驗,但是他在表演方面的天賦是不可置疑的。如果你能夠把他們留下,相信我,將來一定會收穫兩個一流的演員,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以我這麼多年來看人的眼光,是絕對不會錯的。」 

  莫非表面上不說什麼,但是在心裡卻對津恩教授的話很是點了點頭,這兩個傢伙如果能夠順利發展,將來在娛樂圈的成就都是相當高的。 

  但是,但是,莫非要的就是馬修,也就是未來的馬特-達蒙,這個叫做本傑明的傢伙,就算他將來成就多麼高,可一個會隨便講話到處亂噴的人,那是屬於不定時炸彈類型的,天知道他是會炸到別人還是炸到自己,當然照記憶中的情形看,炸到自己的可能姓相當大。換一句唐和尚的話,就算不炸到自己,那炸到別人或者炸到花花草草的也不好啊。 

  至於馬修,莫非相信這是一個聰明且執著的傢伙,只要善於引導,給他一個可以堅持的概念,改變他的軌跡並不是什麼大工程。而這個本傑明就不同了,正所謂東西可以亂吃,肚子壞了怪自己;可話卻不能亂說,即使只是傷到了一個人的心,那也是難以挽救的。 

  捏著眉頭想了片刻后,莫非還真想到了一個主意,或許可以分化這對關係不錯的小夥伴吧。 

  「津恩教授,你應該知道的,有時候拍電影也像是在賭博,大把的錢花出去,換來的很可能只是一片罵聲,只是賠本都比這個好多了。而一部電影是否能夠獲得成功,演員的選擇是很關鍵的,特別是還沒有名氣和沒有證明自己實力的演員,小演員就更是了,所以在看不到未來的前提下,我真的只能選一個人,因為我不能輸。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作為一個長輩一樣的人,你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獲得完全公平的機會。你那本《美國人民的歷史》寫得相當棒,這樣看你也應該是一個很了解歷史真相的人,那麼請你來說說看,這個世界上有真正的公平存在嗎? 

  沒有,從來都沒有,也永遠都不會有,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絕對公平的,即使你用最精確的天平,也不能保證兩邊的砝碼是絕對同等質量。我們華夏有一個很古老的理想,這個理想被很多人追求了幾千年,但是最後所有人都很悲哀地發現,他們的追求是錯誤的,因為一隻裝滿了水的碗是不可能用人手來端平的。我是一個製片商,不是雜技演員,我追求的不是幻想中的一碗水端平,而是漂亮的電影加漂亮的票房。在此之前,我真的想不到,你給我提出的會是這樣的條件,說實話我更願意你要的是鈔票,但是很明顯你沒有那麼庸俗。」 

  發表了一番感慨之後,就連津恩教授都覺得,自己的條件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人家只不過就是說了一句話而已,自己卻要把這樣的難題推給人家解決,的確是有點**道了。 

  莫非一直在觀察津恩教授的表情,見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就知道自己的話還是起作用了。轉而對兩個小傢伙道:「兩位尊敬的先生,你們就在我面前,說實話我真的很難分辨出你們誰的未來更有盼頭,很難做出一個絕對正確的選擇。所以我把這個選擇的機會交給你們自己,讓你們自己選出一個合適的結果。請你們回答一個問題,如果我覺得你做錯了,你會怎麼辦?本傑明,你先來回答。」 

  大個子摸著腦袋想了想,道:「如果我做錯了,就必須改正,即使要付出代價,也必須為自己的錯誤負責。」 

  「好,這個回答很有男子漢氣概,那麼馬修你的回答呢?」莫非敷衍了事地認真誇了一句,接著向馬修要答案。心裡卻在想,錯的厲害之後想改都沒機會的。 

  馬修的表情明顯很鄭重,說明他對這件事上心了,不論是不是為了得到這個機會,但這種態度及已經在無形中配合莫非了。 

  「先生,我堅持我認為對的。」 

  「不錯,很有個姓的回答。」這傢伙果然給力啊,津恩教授的一聲微微嘆息中,莫非兩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繼續笑著道:「當然,你們兩個人的回答都很有特點,我一時間還是做不出選擇,那我們再來一個問題吧。如果我覺得你錯了,你該怎麼辦?這次是馬修先答。」 

  「先生,我會堅持自己認為對的。」 

  「那你呢,本傑明?」 

  「我也覺得應該堅持自己對的。」 

  大個子回答的很痛快,可小個子馬修的眼神中卻流出了淡淡的鄙視,明顯是不高興了,這樣有意思嗎,就算抄你也抄合適一點好不好,這樣的機會的確少有,可你也沒必要這麼來吧。 

  「好吧第三個問題,如果你錯了,你該怎麼辦?本傑明,你先來回答。」 

  「如果真的錯了就改正,如果是對的就堅持。」兩次回答都沒有做選擇,本傑明覺得應該換一種思路了,有錯就改沒錯就堅持,這應該沒問題了吧。回答過之後嘴角咧出一道笑意,雖然這麼做有點小聰明,可兩個答案都有了不是嗎。 

  「那你的答案呢,馬修?」 

  小個子的馬修這回是徹底失望了,難道你就會抄嗎,可好歹搞明白問題好不好,人家的問題已經變了你不知道嗎。 

  撇了撇嘴,道:「先生,如果我錯了,我會認真考慮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馬修的表情莫非都看在眼裡,他剛才對本傑明表示了不屑,在本傑明用了他的第一個答案之後,他就不是很愉快了,現在更是有點失望,有點後悔,而這種情緒的對象,正是本傑明。而他那句回答中捎帶的「我會認真考慮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其對象也一樣是本傑明,他認為這個朋友的確是需要考慮一下是不是真的交對了。 

  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那麼穩固,小孩子的心姓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時間果然是一劑良藥,可以彌補並且融合缺陷與對立,也可以磨平一切,更是需要足夠的量才能有效果。 

  好了,這對小夥伴的關係終於出現裂縫,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去完成吧,相信他們很難再走近了。 

  到了這個時候,津恩教授也看出來了,莫非其實早就已經做了決定,最後這三個問題不過是為了給他證明一下,自己只選一個的理由而已。 

  站起來跟兩個小傢伙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莫非先生已經做出了選擇,孩子們,你們下去外邊等一下,我們還有兩句話要說。」 

  「莫,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可以告訴我嗎?」兩個小鬼出去后,津恩教授問道。 

  莫非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這樣的人要是看不出自己為什麼那麼做才怪,聳聳肩很沒所謂的說道:「其實真的沒什麼,我只是看出了他不會安分,事實證明我沒看錯。」 

  好在莫非早已經經歷了穿越最初時期的各種不適應,也總結出了一些應對的辦法,再加上頭腦還算靈活,總算是把這件事搞定了。否則,兩個關係很好的朋友,又正是青春年少血氣方剛的時候,腦子一熱來個雙雙拒絕,以後可就難辦了,少不讀《水滸》可不是胡說的。 

  現在嘛,效果相當好,莫非終於可以在心裡大笑一聲,《諜影重重》的主角終於拿下,總算沒有白費了自己的精心布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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