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第147章 一切靠你(2)
果然,沒走多遠,就見到地上亂七八糟昏倒的人,包括之前才進來的澹臺清軒。蕭子昕皺眉,掏出一個瓷瓶,倒了一粒藥丸給他服下,藥丸是雨茗配成的,在之前的基礎上又改進過,效果自然也更好。雖然蕭子昕說七夕對他沒有什麼影響,這回偏生跟雪國結怨,雨茗到底不放心,給了蕭子昕一些以備萬一。
在澹臺清軒醒來之前,蕭子昕四下查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萬花樓與其他****在布局上並沒有太大的不同,一圈的房屋環繞著中央的舞台,不管在那個房間都能看見中央的舞台,樓中的紅牌姑娘會在舞台上表演節目,吸引客人。這走道間昏倒了不少的人,但看衣著,都是小廝的打扮,有的是花樓中伺候的小廝,有的是客人帶來的下人,卻不見一個主子。
蕭子昕疑惑地就近推開一扇門,走進屋中,昏迷的女子倒在桌前,房中卻再沒有別人。皺著眉再推開幾扇門,也是一樣的情景,只有女子昏迷在房中,卻不見旁人,那麼進來的人都去了哪裡?
蕭子昕繞了一圈,走回澹臺清軒身邊,只見他正揉著額頭起身,見到蕭子昕,皺眉道:「阿昕,這裡面有問題,我進來就覺得頭裡沉得很,你快些出去,不知是什麼人想搞什麼鬼?」
蕭子昕翻了個白眼,要是等他來警告,自己早跟他躺一塊兒去了,道:「我知道,已經給你服過解藥了,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們還得去找蕊兒。」
「嗯,好像是好多了。對了阿昕,你怎麼會有解藥?而且,我怎麼都沒有發現這裡有人下了毒?」澹臺清軒疑惑道。
「是花香,混在脂粉味中確實很難察覺。不過這種葯我之前見過,解藥也是茗兒配出來的。快走吧,蕊兒不在這裡,若是多耽擱,我怕她會有危險。」蕭子昕解釋道。
澹臺清軒知道輕重,跟上蕭子昕,兩人繼續往樓上走去。萬花樓的規矩,越是紅名的姑娘,住的越高,澹臺蕊扮的花魁,住在四層,五層則是****花娘的住處,平日里不許人靠近。在京城做生意的,多半都有些後台,萬花樓能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後台便是二皇子澹臺青墨,而今晚的狀況,讓蕭子昕不得不懷疑,澹臺青墨已經忍不下去,想要做些什麼,或許還跟雪國有關。
兩人順著樓梯往上,三樓也是一樣的情形,往上到四樓,便是萬花樓幾個當紅姑娘的住處。兩人直奔澹臺蕊所在的牡丹閣,推門進去,屋裡一片狼藉,與別處都不同,而裡面竟有一個兩人都頗感意外的人,澹臺清和。
蕭子昕一愣,道:「清和?你怎麼在這裡?」
澹臺清和將手裡的一張紙遞給蕭子昕,蕭子昕接過掃了一眼,臉色一變,道:「什麼意思?」
「二哥等不下去了。」澹臺清和淡淡道,「京中的世家,哪家沒有個紈絝子弟,而今晚,是牡丹姑娘掛牌的日子。那些個敗家子雖說不成器,總是家中費了許多力氣養出來的,哪能說丟就丟,這一步棋倒是走得不差。加上清暉去了徐州,京中只剩下你一個人,我猜他們這會兒應該正在想辦法將你拌在王府吧,這樣大哥孤立無援,自然無法力挽狂瀾。」
「先不管旁的,蕊兒呢?其他姑娘都在自己房裡,蕊兒哪裡去了?」澹臺清軒在房裡找了一圈,不見澹臺蕊,其他人都沒事,偏偏不見了澹臺蕊,他哪能不擔心。
「她應該跟殷書離在一起,放心吧,殷書離不會讓她受傷,我們先趕去皇宮,不能讓他們佔了先機。」蕭子昕手上用力,紙上「寅時,宮變」四個字化為飛灰。
澹臺清軒點頭,三人離開萬花樓,匆匆趕往皇宮,此時離寅時只有半個多時辰,而他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蕭子昕首先想到的就是雨茗和殷氏,然而,當他趕到沁華宮的時候,宮中已經沒有人,桃香清風重傷昏迷,就連雨茗身邊的兩名暗衛都昏迷在旁邊,殷氏房中也是一樣,而雨茗房中還有一些灑落的血跡,帶著淡淡地桃花香,蕭子昕知道是雨茗的血跡,越發擔心,雨茗原本就傷的不輕,此時更是傷上加傷。
澹臺清和隨後趕來,見到的就是面沉如水的蕭子昕,「怎麼了?我妹子呢?」
蕭子昕站起身來,道:「他們早有預謀,帶走了殷嬸和茗兒,看來,雪無雙出手傷茗兒並非偶然。雪國,好大的膽子!」
澹臺清和一愣,很快明白過來,道:「宮裡交給我,你快去救人,最好將那些貴家少爺們也帶回來,雖說我看他們很不順眼,到底,這個時候他們死不得。」
蕭子昕點頭,拿出那個小小的令牌交給澹臺清和,道:「這是調動皇家暗衛的令牌,如今清暉是指望不上了,一切就全靠你了。」
「放心。」澹臺清和點頭道。他自小跟著閑雲野鶴的師傅,對皇位沒有多少想法,只是身在皇家,他不想,不代表別人就能放過他,他也只得為自己考慮。而澹臺青墨,未必不會是一個好皇帝,但性格陰狠狹隘,絕不可能容得下他,至於澹臺清笙,雖然看似太過溫和,但若是當真如此,也不可能穩坐太子之位,而他,至少不會對他們這些兄弟動手。
得到澹臺清和的保證,蕭子昕不敢耽擱,匆匆循著痕迹追去。
再說雨茗,蕭子昕走後不久,就有人闖進屋內。雨茗傷重,雖說已經可以起身,但動不得內力,有人靠近,雨茗立刻握緊了手中的暗器。一眼看去,桃香清風還有大大小小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雨茗更加懊惱,她傷重睡去,竟然連警惕都降低到這種程度。
雨茗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然而,畢竟傷重,手中的一盒暴雨梨花針很快用盡,雨茗體力不支,到底被人抓起帶走。
等雨茗再一次醒來,動了動身子,只覺得身上鑽心的疼。努力睜開眼,燭火的光有些刺眼,用力眨了幾下,總算適應了光線。原本就傷得不輕,此時更加傷上加傷,雨茗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好在他們並沒有將她身上的東西搜走,雨茗從身上摸出一個瓷瓶,倒了藥丸服下,又暗自將內力運行了一周,總算身上輕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