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有得有失（2/2）
《國劇盛典》開始了。
這是華語影視圈裡的一個大獎，有電視台和網路直播。
在張嘆所在的班級群里，大家正在熱烈討論。
「蘇蘇出來了，她開始走紅地毯。」
「好美。」
「你們說蘇蘇今晚能拿下最佳女演員嗎？」
「@王俊好，你是不是傻？人家蘇蘇入圍的又不是最佳女演員，怎麼拿？」
「哦哦哦，不是最佳女演員？我還以為是呢。」
「是最具人氣女演員獎。」
「那應該沒問題吧，《女人三十》去年那麼火，長時間霸佔收視率第一。」
「應該可以吧。」
「競爭對手也都很厲害。」
……
「要開始了。」
「咦？剛才好像看到張嘆來著。」
「張嘆？我們班的那個？」
「不是他還是誰。」
「出現了，看到沒，和蘇蘇坐在一起！」
「張嘆也入圍了年度優秀編劇。」
「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浦江大劇院里，張嘆和蘇瀾、陳飛雅等人坐在一起，導演張同順沒和他們一起，而是坐在旁邊的《小戲骨》劇組裡。
《小戲骨》里都是小朋友，其中就有孟軻。
張同順和她們坐一起是為給她們壓場子，不然幾個小朋友會心裡沒底的。
當鏡頭轉開后，張嘆朝蘇瀾笑道：「剛才電視台的王珍給我介紹了一個電影投資人，在談論電影項目的事情。」
他是繞著彎子解釋剛才蘇瀾看到的一幕，以免誤會。
「電影項目？」
「對，對方想拍一部抗戰片，有了想法，我聽了聽，回頭寫個本子，爭取一下。」
「很好的機會，要盡量抓住呀。」
「會的，晚會結束后，我們討論討論。」
「我？我不懂這些呢。」
「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有審美就行了。」
「你們在說什麼？」陳飛雅八卦地側頭過來詢問，誰讓張嘆和蘇瀾嘀嘀咕咕呢，「電影？誰的電影？」
蘇瀾說是有個電影投資人找到了張嘆……
陳飛雅恭喜兩句，提醒道：「別腦袋湊一起嘀嘀咕咕，今晚蘇蘇是焦點之一，鏡頭沒準對著你呢，你們難道想給電視機前的全國觀眾來個直播嗎？」
蘇瀾大囧。
張嘆臉皮厚，鎮定自若。
晚會正式開始，流程還是那些流程，老一套，萬變不離其宗，各種獎項依次頒發，中間穿插節目表演。
先頒發了分量最輕的「最佳攝影獎」，和張嘆等人無緣，由一部叫好不叫座的都市劇斬獲。
接著就頒發了「年度優秀編劇」，10位編劇入圍，獲獎的有3位，其中就有張嘆。
張嘆憑藉《女人三十》斬獲。
《小戲骨》雖然社會反響很大，但是這部劇是改編名著，並非原創，要想藉此拿編劇獎，是不可能的。
接受周圍眾人的祝賀，張嘆起身，扣上黑西服扣子，大步上台。
張嘆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獲獎的樣子，並沒有顯得多激動。他面帶微笑，身型筆挺，若不是一同上台的還有另外兩位編劇，很可能讓人以為頒發的是「最具人氣男演員獎」。
他以前沒少上台領獎，光年度最佳編劇就上過三次台。
陳飛雅湊到蘇瀾腦袋邊說：「你男朋友好有范兒。」
「嗯，嗯？？？」蘇瀾瞪著陳飛雅，差點著了她的道，不是，是已經著了。
「果然。」陳飛雅笑眯眯地小聲說，漂亮狐狸似的。
蘇瀾張張嘴，無語。
舞台上，張嘆身邊的兩位編劇一老一少，都很激動，萬眾矚目中，拿獎盃的手在微微顫抖。
鑒於他們太過激動，主持人請張嘆先說獲獎感言。
張嘆的發言中規中矩，感謝了和《女人三十》有關的所有人，把話筒交給身邊的老編劇。
班級群里，在張嘆上台的那一剎那，討論無比熱烈。
「張嘆真拿獎了。」
「厲害厲害，一聲不吭卻最早做出了成績。」
「羨慕。」
「張嘆給人脫胎換骨的感覺。」
「恭喜了。」
這句話是張海王的前女友發的，她和張嘆同一個班，自然也在群里。
雖然她很鄙視張海王，這外號就是她傳播出去的，但是如今張海王似乎脫胎換骨了，和曾經的他很不一樣，她還是為之高興的。當初戀愛互有不對，但至少相愛的時候彼此都是甜蜜的。這麼多年過去了，該放下的都放下了。
小紅馬學園裡，一群小朋友搬來小椅子坐下，都在收看直播，不管看得懂看不懂，至少氣氛很熱烈，尤其看到張老闆出現，群娃沸騰。
小白眼睛放光，嘀咕說這是張老闆的強項噻。
浦江大劇院里，《國劇盛典》繼續進行中。
頒發了「年度優秀編劇」，接著陸續揭曉其他獎項。
《小戲骨》成功拿下「中短篇電視劇最佳作品獎」。
張同順上去領獎時，喊張嘆一塊去。張嘆擺手婉拒，被他拉了一把，便跟著一起上台。
當初拍攝《小戲骨》時，張同順正值事業低谷，剛被《金科長》掃地出門，顏面盡失。
正是這時候，張嘆找上他，說要拍《小戲骨》。一開始他是沒有信心的，是看到張嘆的誠意后，才決定陪著玩一把，豁出去了。沒想到，正是這樣一部「小孩子過家家」的作品，引起了社會的熱烈討論，今天又拿下了一個大獎。
福禍難料，世事誰知，所以得意時別得心，失意時別失志。
張同順信心高漲，但是接下來接連敗北。
《女人三十》沒能拿下「長篇電視劇最佳作品獎」，他本人也沒能拿到「電視劇最佳導演獎」，張嘆的《倒霉熊》也沒能拿到「最具人氣動畫」。
眾人失望時，蘇瀾成功斬獲「最具人氣女演員獎」，算是最後給了一個安慰。
雖然與幾個重要獎項失之交臂，但是張嘆已經是贏家之一，自己拿到了年度優秀編劇，作為主編的《小戲骨》拿到「中短篇電視劇最佳作品獎」，圈子裡更多的人認識到了他，現場就有不少人交頭接耳討論他這個新人。
晚會結束后，有晚宴，張嘆正打算和蘇瀾先行離開，忽然晚會開始前的那位投資人冒了出來，先是恭喜他一番，接著熱情邀請他找個地方坐坐，再聊聊劇本的事情，價錢好商量。
晚會開始前，他是鑒於王珍的面子才和張嘆聊劇本，而現在，他才是沖著張嘆這個人來的。
有沒有拿過獎，對編劇來說，是完全兩個段位。
演員拿個獎，身價都要漲好幾倍。
張嘆說今晚不行，還有事，和他約了明天上午。
他和蘇瀾離開，陳飛雅跟了來。
在張嘆說話前，陳飛雅搶先說道：「放心，我不打擾你們，我可不想當電燈泡，只是你們也不看看周圍有多少記者，你們倆就這樣結伴離開，我敢肯定馬上就會有各種八卦新聞冒出來。你們不想緋聞纏身吧？不想的話，就讓我和你們一起上車離開，半路上把我放下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