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5、才華就是財富（2/2）
白建平打死不跳，丟不起那人，與他的人設嚴重不符。
他的人設是慈眉善目的慈舅形象，敏於行而訥於言的那種。
不能讓人設轟然倒塌了。
尤其喜娃娃來了。
一個小白已經是大喇叭了，再加個喜兒，那就是擴音大喇叭。
不過沒關係，雖然他不跳，但是馬蘭花有撒手鐧。也不知道她得了小白什麼好處，竟然這麼賣力，拿出手機，放錄像給小白和喜兒看。
白建平：「……」
三個女人湊在一起看傍晚時分錄的白建平跳廣場舞的視頻。
手機里傳出極有節奏感的動感音樂，白建平的手腳情不自禁跟著顫動，但是下一秒被他壓制下去了，他現在只感覺臉上臊得慌。
耳邊響起小白那瓜娃子暗戳戳的笑，嚯嚯嚯這種，他說過很多次像小狐狸。
還有老馬的笑聲。
他今晚一口一個小仙女，以為哄好了，誰曉得經不起一點誘惑，叛變了，跟了小白。
「hiahiahiahiahiahia~~~~」
這是喜兒的笑聲，這個有話直說的小孩子這一刻讓白建平覺得巨煩，他就納悶了，以前怎麼會覺得她超級可愛呢。
「好好笑嗷。」
喜兒還這樣說。
馬蘭花和白建平結婚幾十年，磕磕絆絆常有，但彼此能包容，一路順風順水走到現在。
雖然已經成了親一口要噁心一個月的老夫老妻，但是馬蘭花深知，要管好男人，必須胡蘿蔔加大棒。大棒已經打了，該給胡蘿蔔了，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她把小白支走了，讓她住在了小紅馬。
也是在這幾天，由小白童鞋友情客串的42集大型連續劇《長安十二時辰》開播啦。
這部電視劇將在上星衛視和網路平台同步播出，這次的上星衛視不再是浦江電視台，雖然他們和浦江電影製品廠，以及張嘆的關係都很好，但是這回他們沒有爭過別人，所以落選了。
在開播前的一個禮拜，《長安十二時辰》宣傳廣播鋪天蓋地，浦江電影製片廠這回下了血本。
有《隱秘的角落》和《沉默的真相》為鑒，製片廠不擔心收不回成本，實際上他們已經收回成本了，而且大賺了一筆，其中大頭是電視台和網路平台支付的版權費，另外就是植入廣告品牌的贊助費。
這天，張嘆受邀參加飯局，組織飯局的是浦江電影製片廠影視事業部的編劇部主管陳斌。
飯局只有他和張嘆，沒有第三者。張嘆是到了之後才知道的，他還以為起碼得有好幾個人，誰知道陳斌就請了他。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吃飯，吃完飯後，移步到旁邊的茶室里喝茶。
陳斌從隨身帶來的皮包中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張嘆說：「看看。」
「什麼？」張嘆放下茶杯，拿起文件瀏覽。
陳斌：「這次《長安十二時辰》的收入分成。」
張嘆已經仔細瀏覽，分成協議之前就簽好了，現在是按照協議分錢。
雖然電視劇還沒播，但是收入都已經到賬，兩塊大頭加起來收入有5個多億，張嘆看到自己分到數額，心裡暗暗吃驚，這快比做電影都賺錢了。
這總收入5個多億，是純收入，不像電影，如果票房是5億，那麼要層層分錢，院線公司、分發公司等等，真正到手的可能不到1億，而到時候分給張嘆的，又只是這1億中的一小部分。
但是電視劇不一樣，電視劇沒有那麼多環節，收入5億元全部是製片廠能拿到的，沒有第三方還要分走。
所以，張嘆能從這5億中分走10%，也就是5000萬。
這還只是第一輪的收入。
因為《長安十二時辰》的版權賣給電視台和網路平台是有時間期限的，而且不是唯一平台方，也就是說，只要過了協定的時間期限，版權還可以賣第二輪，再賺一波！
雖然第二波版權收入肯定不如第一次，但是如果電視劇火爆，依然是一筆非常可觀的收入。
所以生活中我們經常能看到，一部電視劇在第一次播出后，沒多久，忽然在好幾個電視台和網路視頻平台都能看到，好像一夜之間都在播放。
就是這個道理。
張嘆仔細看了一遍說：「沒問題，謝謝。」
「你收著吧，回頭請你的會計師看一看，沒有問題的話，就到公司處理。」
張嘆點點頭，把文件收好，突然感覺底氣一下子就足了。
這次收入5000萬，加上《尋夢環遊記》的票房分成有8000多萬，將近9000萬，他一個月期間就進賬將近1.5個億，荷包豐厚了，作為男人，底氣自然就足了。
在這之前，他掏光了所有積蓄，全部投入到了電影《功夫》和影視公司的籌備中，沒錢了。
「恭喜你，才華就是財富，這句話果然沒錯，我是萬分羨慕，但是羨慕不來。」陳斌笑道。他是光看的眼熱。
他知道張嘆寫《長安十二時辰》花了多長時間，5天！
5天就寫完了，然後賺到了這5000萬！
錢太好賺啦！是他一輩子賺不到的！
張嘆豪爽地說：「這頓飯我請。」
「……」陳斌尬笑道，「飯我們已經吃完了。」
「啊？哦哦，對，那這個茶錢我來吧。」
陳斌看著張嘆，確認他是認真的嗎？發現是認真的。
這茶錢才幾個錢啊！
張嘆當然也有說的了，他賺錢多但花銷也多，家裡一大群瓜娃子等著養呢，還是要節約儉樸。
該換輛車了。
家裡那輛破車！都七八年了！
「那麻煩你了。」陳斌說道。
張嘆呵呵笑：「不麻煩。」
「我們合作這麼愉快，那是不是，下一部電視劇的事情？」
「《人民的名義》不是要啟動了嗎？」
《人民的名義》要啟動了，說起來，製片廠不缺電視劇，除了這一部，還有好幾部呢，在拍的，拍完了的，等著拍的，編劇部今年招了一些知名編劇，劇本都在陳斌辦公桌上壘成堆了。
但就像現在企業招人，一方面企業招不到需要的人才，另一方面許多人才找不到工作。
說到底，是普通人才擁擠，核心人才缺乏。
陳斌案頭的那些劇本，不能說不好，但是算不上特別好，再者沒有張嘆的劇本這般有市場號召力，教人放心。
所以他當然希望張嘆這邊能多齣劇本。
張嘆不置可否：「我想想，現在我們最要緊的，是把《人民的名義》拍好，這部電視劇不僅僅是市場項目，而且也是政治項目，不能有半點馬虎。」
陳斌神情一肅，點頭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