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5、彷彿路過（1/2）

  小白捧著小熊飲料嘖嘖吸的時候，秦惠芳買菜回來了，見到她，高興地給了她一根冰糖葫蘆，這是剛剛買菜時買來的。


  小白沒有直接去接，而是看向了張嘆，聽張嘆說拿著吧，她才接在手裡，說了聲謝謝奶奶。


  張明雪說：「小孩子吃冰糖葫蘆會長蛀牙，掉牙好疼的，變成老太太，吃飯吃不動。」


  小白哼了一聲，反駁道：「小孩子掉了牙還能長，你就不會！因為你老啦。」


  張明雪大怒，旋即被秦惠芳強勢鎮壓，命令她到廚房來幫忙做飯。


  張明雪無奈，只能跟著去了廚房。在去之前，朝小白狠狠地瞪了一眼，但是小白一點不怵，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還傲嬌地哼了一聲，對張嘆說：「我才不怕她呢！」


  張嘆笑道：「她就是逗你玩的。」


  小白點點頭說，她也是逗她玩的。


  張嘆見客廳就只有他和小白，兩位正主卻進了廚房，他起身也進去，要搭把手，替換了張明雪。


  「小雪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他今晚早點回來吃飯。」秦惠芳叮囑道。


  「好哦。」


  張明雪洗了手，從廚房出來，故意坐在小白身邊的沙發上。


  小白正在啃冰糖葫蘆，見狀盯著她一動不動，直到張明雪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她才趕緊爬到沙發的另一端去玩，還大聲朝廚房裡喊：「奶奶~~奶奶！」


  廚房裡立即響起秦惠芳的回應：「哎！怎麼了小白？」


  小白：「有人在瞪我！」


  秦惠芳大怒，沒問是誰，不用問她也知道，拎著鏟子出來，把張明雪訓了一頓。


  張明雪：「……」


  惹不起那就躲唄，張明雪不搭理小白，拿出手機給她爸打電話，喊他回家吃飯。


  「晚上還有個會，不回來吃飯了，你和你媽吃吧。」電話那頭，響起張會深沉的聲音，雖然工作了一整天，但是他的聲音依然低沉有力，讓人心安，聽不出半點疲憊。


  這聲音很有威勢，讓人情不自禁變得小心翼翼，就連王小宇小朋友都害怕。


  但是張明雪不會。


  「小白來我們家了，晚上在這吃飯呢，媽買了好多菜，專門到菜市場牽了一隻雞回來，晚上要做棒棒雞，你真的不回來嗎？」張明雪說道。


  「啊？小白來了？怎麼沒有提前說一下，你等等，我安排一下。」


  說著就把電話掛了，張明雪嘀咕：「你到底回來不回來，話沒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電話那頭，張會本來安排了一個小型會議，但是接到張明雪的電話后，他便把會議推遲到了明天。


  他對秘書說：「你通知一下大家，今晚時間太晚了，讓大家好好休息，會明天再開。」


  秘書說：「好的，我這就通知。」


  心裡卻想，小白是那個說四川話的小女孩吧？魅力真大。


  張會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動身回家，讓秘書不用跟來，直接回家去。


  家裡晚飯快要做好了，香噴噴的飯菜端上了餐桌，秦惠芳在問張明雪她爸到底回來不回來吃飯，不回來的話就不等了。


  張明雪說：「他說安排一下，我也不知道安排一下是什麼意思，官場術語？打什麼官腔嘛。」


  「哎你打個電話都打不清楚，電話拿來，我來打。」秦惠芳恨鐵不成鋼，把張明雪說成了一個受氣包。


  她剛要打電話，院子外傳來汽車聲響，緊接著響起腳步聲，張會到家了。


  「怎麼這麼快？」張明雪詫異地問道。


  張會點點頭說：「餓了。」


  旋即看向沙發上坐著的小白，臉上露出笑容，打招呼道：「小白來啦~」


  「爺爺好~」小白乖乖地喊了一聲爺爺。


  「哎好，吃飯了嗎？」張會問。


  秦惠芳：「洗下手，準備吃飯吧，小白，快來吃飯，有你喜歡吃的棒棒雞。」


  坐上了餐桌，張會打量對面的小白，笑道：「小白胖了點。」


  小白捏了捏自己的小臉蛋，煩惱地說，她不想變成榴榴那樣的小胖紙，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吖，張老闆總是催她多吃點多吃點，她就多吃點，就變胖了一點點。


  大家都說，胖一點更好，健康，可愛。


  「嘗一嘗我做的棒棒雞，就是不知道正不正宗。」


  秦惠芳給小白夾棒棒雞，小白嘗了一口說：「沒放鹽叭？」


  「沒有放鹽嗎？」秦惠芳嘗了嘗，說放了鹽啊，鹹淡合適。


  小白又說：「沒放辣椒叭。」


  秦惠芳問：「要那麼多辣椒，這裡面已經放了挺多的辣椒。」


  小白：「要多放點噻，多放點~」


  張嘆打斷說：「小白，辣椒差不多了，不要放太多，對腸胃不好。」


  小白這個爛廚子，就喜歡亂出主意，慫恿人多放辣椒多放鹽，至於放完之後好吃不好吃，那就不是她的責任了，而是做菜的人的責任。


  吃了晚飯，張明雪有活幹了，她要負責全部洗碗。


  秦惠芳和小白說了會兒悄悄話，詢問張嘆正事。


  張嘆從包里拿出拷貝的U盤，說：「《人民的名義》如今已經拍了快三十集了，大半了，現在剪輯出了二十集，片源在這裡，準備送審，沒問題的話就要播出了。」


  秦惠芳說：「這個要誇誇你們，速度是真快，一點時間沒耽誤。」


  張嘆：「這個項目是年度重點項目，劇組上下和公司都非常的重視，不敢有半點馬虎。這次我來，是想請大娘你看看，給點意見。」


  秦惠芳明白，沒有多問，接過U盤，來到書房裡，打開這裡的電視，播放片子。


  「老張，老張，你也來看看。」秦惠芳喊張會也來。


  「你們看吧，我就不看了。」張會說。他是管政法的書記，不負責宣傳，負責宣傳的另有同志，對方還是宣傳部部長。他不插手是對的，避嫌。


  「哎呦喂，讓你看個片子，又不是讓你做什麼違背組織紀律的事情！這是家裡。」


  「我忙著呢。」張會說。


  他在和小白說話，問小白幼兒園的生活。小白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就說她在幼兒園天天耍，好開心，就是玩。


  「犟得很！」秦惠芳無奈地對張嘆說，「那就我們看吧，那老頭子也提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意見。」


  她聲音故意大聲，想要激將，但是張會才不會被這麼幼稚的手段激將到，他壓根無動於衷，彷彿沒聽到。


  張嘆忽然靈機一動，朝小白喊道：「小白~快來，這裡有好看的電視，我們一起看。」


  「等等我嗷~」


  小白一聽，果然跑了過去。


  張嘆關上書房的門，把U旁插進電腦里，關上房間里的燈，電視劇開始播放。


  這時候書房的門被推開了，張會默不作聲地走了進來，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一聲不吭，彷彿他只是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