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9、畢業晚會（2/2）

  「榴榴，你吃嗎？」


  正當榴榴坐著發獃想入非非時，喜兒坐過來了，挨著她，關心地詢問她吃不吃小葡萄。


  喜兒已經化完了妝，塗了腮紅，扎了小辮子，像個年畫寶寶，喜氣洋洋的。


  她的妝容比較簡單，不像小白和小米，化妝老師還在給她們弄呢。


  喜兒拿了一顆小葡萄給榴榴，榴榴對吃的來之不拒，接在手裡后，卻沒有吃，而是問喜兒她自己不吃嗎。


  喜兒看向化妝老師，化妝老師說喜兒現在最好不要吃東西，嘴唇上的唇膏會掉色。


  還有這樣的好事，榴榴當即吧唧一下，把小葡萄塞進了嘴裡。


  「謝謝喜兒~~」榴榴說，吃水不忘挖井人。


  「hiahia~~」


  畢業之際，總是容易回憶。雖然不是張嘆畢業，但是女兒畢業更加牽動他的心，看到榴榴和喜兒坐在一起吃小葡萄，張嘆就不由自主地想到當初兩人剛來小紅馬時，榴榴炫耀自己的紅蘋果好大，結果晚上就被喜兒偷偷啃了兩口，被詢問時供認不諱，甚至自鳴得意，而榴榴當場就哭了。


  ……


  時間一點點過去，終於輪到了小白和小米表演。喜兒和其他小夥伴也準備登台給她們伴舞。


  榴榴下意識地跟著去，想要萌混過關，濫竽充數，但是被眼疾手快的班主任老師發現，把她清理了出來。


  張嘆便帶著榴榴來到前台坐下，榴榴的媽媽朱小靜也在，姜老師、譚錦兒、丁佳敏等人都在。


  「下面，有請大班二班的白椿花小朋友和米家彤小朋友，為我們演唱歌曲《小星星》，同時有請大班二班的小朋友和中班二班的譚喜兒小朋友為歌曲伴舞，大家鼓掌歡迎~」


  掌聲響起一片，小白和小米終於上台了，兩人手牽手，落落大方，毫不露怯。


  在她們身後，一群小朋友小鴨子似的匆匆上台，站好隊，擺好姿勢，等待歌聲響起，她們伴舞。


  「哈哈哈，那是喜兒~」榴榴一眼就從人群中分辨出了喜兒，因為她最小隻。


  伴舞的其他小夥伴都是大班的，和小白小米一個班級，只有喜兒是從中班來的。她經常來竄班，所以這次編排舞蹈時，班主任老師把她也帶上了，說是一個都不能少。


  雖然喜兒不是大班，不是這次畢業，但是她經常跑到大班二班玩耍，從老師到小朋友，都把她當成了自己人，這次告別晚會，她理應參加。


  舞台下，譚錦兒看著自己的妹妹像個小大人似的，欣慰又有點心慌，她想讓時光慢點，讓喜兒慢慢長大。


  現場燈光暗淡，接著射燈打下來，歌曲前奏響起，小白率先唱道：


  一閃一閃亮晶晶

  滿天都是小星星


  掛在天空放光明


  好像千萬小眼睛


  ……


  張嘆看著舞台上可愛又鎮定的小小人兒，有些感慨。不知不覺，小白已經幼兒園畢業了，她已經6歲了，當初剛認識她時，才是個4歲的小女孩，經常和羅子康打架，鼻青臉腫的，自卑又堅強，萌凶又膽怯，讓人憐惜。


  在小白身旁的小米也是，當初也是個小可憐啊，瘦瘦小小的，時刻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看到陌生人就下意識地要躲起來。


  如今，這兩個小朋友都變化好大，站在好幾百人的舞台上給大家唱歌，落落大方，充滿自信。


  張嘆瞄了一眼身旁的姜老師和丁佳敏，兩人同樣有些發獃，眼神落在舞台上，但是心思不全在那裡。


  他拿起手機，給小白錄像，回頭要給白建平和馬蘭花看。


  白建平今晚劇組要拍夜戲，脫不開身，托張嘆錄像后發給他。


  小白幼兒園畢業，這麼有紀念意義的一天，錯過了真可惜。


  忽然張嘆感覺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低頭一看，是榴榴在好奇地打量他。


  「張老闆，你在讓小白上電視嗎？」榴榴問，盯著張嘆抬起的手機看。


  張嘆想起這個小朋友對上電視有莫名的執著，說道：「不是啊，我是在用手機錄像。」


  「哦，那你也錄錄我叭~」榴榴說，反正她不能吃虧。


  張嘆哭笑不得，朱小靜把榴榴支走，給了她手機，讓她也給舞台上的小白小米錄像。


  於是就變成了張嘆和榴榴各舉著一隻手機，對準舞台錄像。


  這一晚的晚會持續到晚上九點，全部結束后，眾人離開，各回各家。小朋友們很興奮，嘰嘰喳喳和小夥伴們聊著天，有不少小朋友特地找到小白、小米、喜兒合影留念，看起來有幾分大學畢業的盛況。


  張嘆見小白這麼受歡迎，心中為她高興。女兒比他出息，他大學畢業時，沒人搭理，拍集體照甚至沒有人通知，導致非常遺憾地錯過了。


  「都到舞台上來，站在一起，湊近一點，看鏡頭！」二班的班主任老師在招呼全班小朋友們合影留念，當人群站好后，她卻拉長脖子到處張望，「有看到喜兒嗎？喜兒？？？喜兒在嗎？？？」


  「hiahia，我在呢~~~」


  喜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旋即由她姐姐帶著跑了過來。


  班主任招手喊她：「快過來合影啦，喜兒。」


  大班二班的小夥伴們也一起朝她招手喊道：「喜兒快來吖~~~」


  小白和小米讓開位置，讓喜兒站在她們中間，小小的矮一截。


  「好啦，人到齊了，大家站好，看鏡頭，老師喊三二一，你們就大喊茄子！」


  這時候張嘆過來，讓她也去和小朋友們站好。


  「這裡我來拍。」


  班主任猶豫了一下，小朋友們紛紛朝她招手喊她過去。


  班主任欣慰地笑著上前，蹲在前排最邊上的位置。


  張嘆端起相機，對準這些可愛的小朋友們，喊道：「三、二、一！茄子！」


  「茄子！！！！」


  小朋友們齊聲大喊，小奶音匯聚在一起，可可愛愛的。


  班主任查看照片，看著照片中的眾人神情恍惚，彎起嘴角，笑了笑說：「我這輩子帶的第一個班，終於幼兒園畢業啦！我也順利畢業啦！」


  她對張嘆和其他家長說：「照片我明天洗出來，到時候人手一張。」


  家長們紛紛感謝她這三年的悉心照顧，誇她是個好老師。


  班主任老師眼中帶淚，笑著感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