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4、紙條

  張嘆和小白回到秦惠芳家，剛好看到秦惠芳和張明雪出門。


  「媽，張嘆來了。」張明雪一眼認出了張嘆的車，母女倆駐足等車停下，看到小白從車裡跳了下來。


  「小朋友你一上午跑哪裡去了？不著家的啊。」張明雪抱怨。


  這小不點被她爸爸一送來，只在家裡呆了一會兒，裝模作樣做了會兒作業，然後就跑了。


  小白趕緊瞥了瞥她老漢，狡辯說：「我不是做了作業嗎？我只是去休息休息。」


  要是別人，興許就幫小白湖弄過去了。


  但眼前這可是張明雪啊，專門欺負小孩子的。


  「你就做了兩個算術題，5分鐘沒到就跑了，然後一直沒回來，我看你這是玩著玩著，抽空做了下作業，意思意思一下，好湖弄你爸爸吧。」


  這話一出，把小白氣的牙痒痒。


  「怎麼呢？你想咬我？」張明雪笑道。


  小白冷哼一聲，覺得還是大奶奶親切，趕緊請大奶奶幫她說說話，不然她老漢會怎麼想她？家裡的小鴨子們會怎麼想她？隔壁柳爺爺家的小葫蘆們會怎麼想她？


  「先吃飯，快進來。」秦惠芳把張嘆叫進家裡。


  張會不在家，不管是不是工作日，他一般都在工作。


  張嘆對張明雪揭露的小白不做作業這事睜隻眼閉隻眼，心裡卻在盤算，以後不能再把小白送這裡來了，這裡也沒人管得住小白。


  秦惠芳不可能罵小白，張明雪雖然夠辣，但是小白不怕她。


  還是得送她舅媽那去。


  她舅媽是真打，罵起來也能把小白罵的狗血噴頭，灰頭土臉，蔫不拉幾的。


  吃了午飯，張嘆沒什麼事，就留在這裡，幫秦惠芳修電路。


  家裡廚房的電路壞了，修了幾次沒完全好，總是隔三差五的壞。


  家裡沒個男人，還真搞不定這事。


  小白趁機又開熘了。


  劉長江等人吃了午飯就來喊她玩。


  焦大帥見小白一個人出來，探頭往院子里張望，什麼也沒看到。


  「喜兒沒來嗎？」他問小白，不死心啊。


  小白警惕道：「你找喜兒住啥子？」


  焦大帥：「我請她吃冰淇淋呀。」


  「你啷個不請我吃呢？」小白問。


  「對啊，你怎麼不請我們呢？請我呀。」劉長江熱烈附和，但凡有機會打壓焦大帥的機會，他一般都不會錯過。


  誰讓焦大帥是他連任武林盟主最大的競爭對手呢。


  「對啊，請我們吃啊。」梅方方也附和。


  大家都慫恿。


  焦大帥無奈，只能帶他們去商店裡買冰淇淋，一周的零花錢就這麼沒了。


  一行人站在人工湖的涼亭里，一邊吹著涼風，一邊吃冰淇淋。


  劉長江諂媚地問小白：「小白，你爸爸是不是有一部電影要上映了？」


  「哪部電影？」小白問。


  「難道有好幾部？」


  「我老漢的電影多啦，我哪曉得你說的是哪一部。」


  「就是那部玄幻電影，會飛的，馬上上映的。」


  「哦，我曉得，我還看過呢，你想幹嘛？」


  「我們想去看，你能跟你爸爸說一聲，帶上我們嗎？」劉長江諂媚道。


  「對啊對啊，小白，帶我們吧。」


  「我好想看，我的功夫不知道能不能練到飛起來，我這可是九品玄功啊。」


  「我經常感覺體內有一股氣，是不是內力呀？小白，內力轉化為真氣要經過幾個步驟？」


  「哎呀，我真的好喜歡看這種電影啊，聽說很火爆，有妖魔，有神仙，飛來飛去，還能飛劍呢，我真的好想做一個劍仙啊，想去哪裡就把劍扔出去，嗖的一下，從天上飛走了，別人還以為是火箭呢。」


  「我要是成了仙，將來一定要找一個仙女談戀愛。」


  ……


  中二少年們七嘴八舌，憧憬能像張小凡飛天遁地，斬妖除魔，愛恨情仇。


  「小白，小白，你看過這部電影嗎？講什麼的？」劉長江問道。


  他們都沒過，只是在網路上看了兩分鐘的宣傳片，看到了飛劍，看到了飛天遁地，看到了仙山，看到了巨大的青雲門，看到了妖魔，看到了劍仙……啊，完全不過癮啊。


  「我不是說了我看過嗎。」小白說。


  「那你給我們講講。」


  小白呆了一下，有點煩惱，她看是看過，但記不大清講什麼。她們看電影就是看個熱鬧。


  於是，她開始憑著記憶半真半假編。


  中二少年們就連她亂編的也能聽的進去，而且是聽的津津有味。


  下午兩點半，張嘆找來了。


  「小白——小白——回家啦！」


  張嘆站在湖邊朝涼亭里大喊。


  小白趕忙起身跑走，她要編不下去了，幾個瓜娃子也太好騙了吧，一個傻乎乎的。


  不過，他們的請求小白很上心，一見到張老漢，就提了出來。


  張老漢也是爽快人，怎麼說也是小白總的朋友，要幫小白總掙這個面子。


  「沒問題，9月7日就首映，到時候請劉長江他們來。」


  「謝謝老漢。」


  「不用謝，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喔？」


  「我們是親人嘛。」


  「老漢我沒做作業你也不會罵我對不對？」


  「……罵是不會罵，但就是會有點失望。」


  「……」


  兩人和秦惠芳告別，要去上表演課了。


  「今天上完課了就不上了？」車裡，小白再三確認。


  今天是她最後一次上課，這堂課結束后，就不來了，畢竟要開學了，同時《小戲骨》也要開拍了，沒有時間。


  「是啊，最後一堂課了。」張嘆一邊開車一邊說。


  「……那我要和同學們好好告別。」


  「……同學們？」


  張嘆有些詫異，哪來的同學們？

  到了表演班之後，他知道這個所謂的同學是指誰。


  只見小白一看榴榴，就熱情地和榴榴擁抱，拍拍榴榴敦實的後背，和她說著告別的話。


  還挺溫情的。


  把榴榴搞的一臉懵圈。


  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要哪裡？


  最後一堂課，宋平講的很認真，這時候已經不講技巧了，而是給小朋友們講述一個演員的修養。


  雖然她們不一定能聽懂，但是從小就要接觸和灌輸這些思想。


  張嘆這次全程沒有離開，也在一旁旁聽。


  在快要到尾聲時，培訓公司的老闆也來了。當課程結束后，大家一起合影留念。


  小白和榴榴對這裡的小朋友認識的不多，但還是和大家作了正式的告別，一群小朋友簇擁著她們倆，同樣合影留念。


  培訓公司的那位女老闆一直跟在張嘆身邊，再三邀請他有空常來看看，不一定要上課，沒事的時候也可以把小白和榴榴送來。


  張嘆向她表示了感謝。


  臨走之前，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機會，給了宋平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