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歃血為盟
之前那些以承攬機械鉛筆為合作項目的經銷商們和為數眾多的民營企業，在看到丑魚團隊新研發出的幾款產品銷售成果后，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派駐重量級代表，紛紛飛往石川，洽談合作事宜。
藉助這陣銷售熱潮，李莫順利以單支抽成0.8元和單台機器五千元月租金的價格，分別將抗震水筆與記憶塑尺的生產專利轉租給北方四個省份文化用品大鱷，再次攬獲上千萬收益。
除此之外，針對南方的合作商，李莫召集公司高層開過會後，專門提出另外一項合作協議。
但凡以丑魚品牌名義，代銷或者加盟生產的企業，如果能按照丑魚的統一規定進行銷售，可以免交設備押金，並且不再需要按季度一次性付費，可以直接按單月支付租金。
如果工廠能力不夠強大，也可以以工廠為抵押，丑魚免費提供設備，在盈利后贖回工廠所有權。
這也就意味著，這些廠商們可以用以往比租金貴上數十倍的抵押資金，批量加購丑魚提供的專利設備，無限量滿足生產需求，甚至是那些暫時缺乏流動資金但是規模足夠的廠商，也可以加入到這樣的淘金浪潮。
按照之前機械鉛筆的協議，李莫提供的生產設備產量只能滿足部分地區的需求，由於一台設備的押金租金太過昂貴，仍有大部分市場暫時未被這些加盟的企業所掌控。
而隨著李莫提出這項新的條件，也就意味著，只要這些廠商答應為丑魚打工兩年，那麼就可以藉助丑魚的生產力量，獨自佔據整個劃定地區的市場份額。
雖然價格方面受到了制約，但是在巨大銷售量的影響下，即便是單品盈利略微下降，其利潤仍舊讓人垂涎三尺。
而這一切，所有前提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大家集結在丑魚旗下，按照統一的號令行事。
由於是以加盟商的形式在進行操作，自己制定自己的商品價格，並且當前的丑魚並不處於市場支配者的地位，李莫此舉也就避免了四家企業試圖利用《反壟斷法》對自己進行法律打壓的威脅。
同時依靠這些散兵游勇的力量，李莫也可以在對方大後方製造一場混亂。
因此，當得知李莫提出的條件后，即便是瞎子都看得出，丑魚此舉是要整合南方各省份的中小廠商力量，藉以對抗「橫玖華百」四家大型文具廠商的聯合打壓。
只是和對方利用自身財大氣粗進行的傳統價格戰不同，丑魚明顯是想儘可能的蠶食對方剩餘的市場，直接猛擊對方軟肋。
面對這樣直接的利益誘惑，兩天後，幾乎是一批接一批的南方商人從各個地區涌到石川市，希望能加盟丑魚的生產代理。
這些為錢而來的代表中，甚至還有幾家之前口頭上答應與「橫玖華百」合作的廠商，但是面對丑魚產品的強大市場潛力，這些廠商最終還是選擇投靠能為自己帶來最大利益的一方，那就是丑魚文化。
為了在最短時間內握緊拳頭，形成戰力，李莫沒有和以往一樣，面對面和前來的廠商代表進行洽談簽訂合約，而是組織眾人在石川郊區進行了一場「秋遊大會」。
傍晚，一處空曠的田地。
幾十張用卡車運來的桌椅臨時拼湊起一個大型會議現場，數十個穿著正規的南方各省市來賓在丑魚工作人員的安排下，依次入座早已準備好的座位，身前擺著水果礦泉水紅酒等物品，氣氛頗為隆重。
身為東道主的李莫則依次和這些來賓打過招呼后，最後站在東道主位上，面對眾人手舉酒杯首先做了一番感謝，「多謝大家這麼看重丑魚文化，千里迢迢趕來，這一杯酒算我對各位的感謝。」
說完，李莫頗為豪爽的仰頭一口氣喝乾杯中紅酒。
放下酒杯，簡單的客套后，李莫便直入主題，「合約大概的條件大家之前也都看過了，今天在這裡既是舉辦簽約大會，也是作為慶功宴，希望今後彼此可以合作愉快。」
緊接著，李莫又安排自己法務部門的經理，再次將合約中的條款解釋一番。
為了避免現場會議資料泄露，李莫也特意在周圍放上了新購置的「電子器材幹擾設備」，這種設備會對電子進行干擾，導致手機、錄音筆等工具在劃定的範圍內暫時無法正常使用。
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李莫不想重蹈宏發覆轍，日後在這方面被人抓小辮子。
面對如此謙恭，沒有任何傲慢姿態的業界新秀，下面坐著的眾多中老年企業家們對於李莫的為人也是紛紛讚歎。
換做另外一個老闆或者這些人自己，掌控如此優勢的資源，必然也會忍不住流露出睥睨天下的姿態，甚至是傲慢對待前來投靠的合作者。
但是年紀輕輕的李莫卻選擇了平等相處，各取所需，完全沒有一絲自傲的架勢，與其合作令人倍感舒心。
述說完合約條款后，李莫並沒急著讓大家動筆，而是再次親自詢問現場各位廠商代表，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合約我們都看過了，完全沒有問題，只要李兄弟開口，大家這就簽約。」
「是啊，能和丑魚這麼充滿朝氣的公司合作，也是我們的福分。」
隨著受到的禮遇逐漸提升，這些中小企業的負責人內心的感動也多了幾份，他們本來就是接了命令來簽死合約的，但是看到丑魚年輕老總李莫如此有誠意的態度，在心裡也都不自覺堅定了跟隨丑魚發展的想法。
「那就麻煩各位了。」
一個眼神示意后，幾十位穿著正裝的丑魚女員工捧著合約一對一上前，將其交到每位廠商負責人手裡。
簽下這份合約，也就意味著這些廠商今後將以丑魚為核心，共同經營丑魚產品在南方的文具市場，共進退，同獲利。
「唰唰」
一時間，整個郊區會議現場也僅剩下呼呼風聲和幾十個代表在紙上簽名的聲音。
不到幾十秒的時間，所有簽上了這些負責人姓名的合約便重新回到李莫手上。
整整四十家公司，從川省到浙省，從湖湳到海湳，相比機械鉛筆代理規模，生產、銷售網路幾乎完全覆蓋華夏南方地區。
雖說整體產業實力或許比不上「橫玖華百」這個掌握著華夏進出口咽喉的企業同盟，但是從規模上來說，也有了與其一戰的實力。
「吱~」
「砰」
就在收起合約之際，一串火光開始從會議現場前方不遠處直飛衝天，在空中綻放出絢爛煙花。
聽到動靜，所有人都忍不住仰起頭，有說有笑的觀看著這場丑魚精心準備的焰火晚會。
確定所有合約檢查無誤后，李莫始終懸著的心也才稍稍放下一些，靜靜看著那些在空中綻放的花火，思考著什麼。
直接從和三流公司的較量，一躍提升到和全國霸主進行生死較量，箇中滋味大概也只有李莫自己知道。
這場業界戰役，不僅決定著國內文化用品行業今後的產業格局，同時也將對那些從華夏進口文具用品的國外廠商產生一場非同凡響的衝擊，甚至令全世界文具產業進行一場時代革命。
只是現在就連李莫自己都不敢確信，到底能否憑藉自己臨時組建的新一支紅黑魚軍團，為自己打出一片嶄新天地。
「但願結果能和這些花火一樣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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