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換取更大利益
淩菲不知道他們所說的老大是什麽樣的角色，不過領導一個團隊，絕對不簡單。淩菲生來對強者有敬佩感，但不包括對自己有害的那一類。
“小燕子，你的孩子倒是可以培養一下。”
淩菲甩頭白了他一眼，“想都別想，我兒子將來不會做這麽危險的工作。”
男人摸著鼻子笑笑，他這是隨口一說。孤雁能不能活下去，這都不是定數。或許，過了明天，她就人頭落地了。
孤雁是她親自帶大的，多少還是有感情的。他從未想過他們有一天處於對立麵，至少不會忤逆他的意思。
“師傅，不願傷害你，前提是你要配合我們。那東西已經成了定時炸彈，不是我們可以把控的了。”
淩菲心說她比誰都希望那東西趕緊離開她的生活，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辦到。東西現在應該在葉睿澤手中，又或者在上級那裏，總之自己不清楚。
見到老大的時候，淩菲還是吃了一驚。她還以為大佬是個嚴肅的角色，沒想到就是個老頭子，見到她招招手。
淩菲撇撇嘴走了過去，不說話等著對方開口。老大搖搖頭，繼續修剪花枝，似乎不在意一般。
“小燕子，你說這花若是不修剪會怎樣？”老大開口了，淩菲不說話倒是占了下風。“玉不琢不成器，您是這個意思吧。”
“沒錯。”老大放下剪刀，拿過一旁的毛巾擦擦手，揮手讓她先坐下。“我當初就是這樣教導你們的。”
“我失憶了，過去的是是非非已經忘掉了。老大，您這次綁我來到底想要做什麽。”
老大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喝了一口，抬頭看了她一眼，瞥到她的大肚子的時候笑了。
“沒想到你也成家了，孩子幾個月了。”
淩菲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小腹，孩子不合時宜地踹了一腳。她暗自咬咬牙，希望他們不要太過分。
“快六個月了。”
老大點頭，“說起來半年多沒見了。你是我最得意地門生，可偏偏給我惹了大麻煩。”他的話似乎有些無奈，可是眼底確實冰冷一片。
淩菲苦笑，自己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老大，你可知我這次一旦任務成功，將會有多少人受害。我們確實做了很多錯事，可那都是他們自找的，該死。這次不一樣，我不會出賣國/家利益。”
老大勾起嘴角拍拍手，“你說的沒錯。那又如何呢，我們不過拿錢辦事，沒有最終的說話權。我當初派你去，就知道你可以辦到。我們不去，還會有其他人，一樣的結果。”
“所以結果不一樣了，他們不是想要拿份東西嗎？可以，有本事就可以搶到。您拿到錢了，該鬆手就鬆手吧，還是說您也要那份東西。我們絕對沒有本事投入那麽多錢，最後還有失敗的風險。”
老大沉默不語，淩菲的目光變得淩厲起來。難道真的讓她猜對了，老大果真有這種想法嗎？
“老大，您的栽培我不會忘，所以想要提前給您個忠告，千萬不要不要摻合進去。”
老大眯起雙眼打量著她，他突然有些不認識自己的幹女兒了。孤雁一向聽他的話，沒想到這次突然來了這麽一招，所有的人都不知所措。
“雇主那邊的錢我已經推掉了，我改變主意了，孤雁，你真的要金盆洗手嗎？”
淩菲鬆了口氣，“當然，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即將要有自己的孩子，不可能一輩子在槍林彈雨中度過。幹爹，東西到底在那裏我真的不清楚，以前在銀行，現在去了哪裏無人知曉，或許已經被毀了。”
“原來是這樣。”老大沒有多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傷害孤雁的。一來孤雁是他一手帶大的幹女兒，二來葉睿澤的後台很厲害，傷害淩菲等於給自己找麻煩。“幹爹就是請你回來坐坐。”
淩菲擺弄著精致的茶杯，笑著道：“幹爹，您的手下可不是這樣說的，他們絕對是想要我死。我雖然懷孕沒有那麽大的戰鬥力，可是畢竟還是團隊內的人，您說是不是。”
“喝茶吧，好久沒有和你一起品茶了。我倒是不知道小悶葫蘆何時也如此伶牙俐齒了，你會放下暗影，我很驚訝。”
“說不上放下，人活一世不可能永遠都那麽自在。暗影他也該獲得自由了，幹爹，您放過他吧。”
老大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暗影和孤雁不一樣。孤雁有活著的價值，如果哪天出了什麽事，暗影倒是一個背鍋的人選。
“你們都是自由的，隻是有任務的時候回來就好。暗影他……算了，這些事以後再說吧。你現在可是熱門人物，東西丟了又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淩菲點頭，“多謝幹爹，您還是讓我回去吧，不然那些人會找到這裏來，那時候您說您該如何選擇。我一條命恐怕沒有您的事業重要。”她笑得非常燦爛，端起茶杯喝了幾口，味道不錯。
“我允許你離開，不過你要同我合作除掉一個隱患，否則咱們誰都不可能安生，這個任務永遠都無法結束。”
淩菲皺起眉頭，這老頭想要打什麽主意呢。“說吧。”
老大嗶哩吧啦說了一堆，簡單總結就是想要借助東方家的勢力保駕護航。她還不知道這人竟然也有怕的人，倒是很有趣。
“我說話不算數，葉睿澤或者東方家的人點頭才可以。”
老大沒有失望，反倒笑了起來，“幹爹送你一份大禮如何？”
“哦？”淩菲挑眉，“幹爹這麽大方嗎？”
“你這丫頭，半年多不見倒是恨上我了。”他拍拍手，剛剛的精英男走了過來，手中是一個檔案袋。“小燕子，你要考慮清楚。”
淩菲聽到這個稱呼就出戲，自己又不是再演還珠格格，抬頭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很自然地叫了一聲師傅。
“師傅，您不會又在給我挖坑吧。”
夜明笑了笑，“你肯定會喜歡。”
目光在兩人身上劃過，她拿起檔案袋打開，從裏麵抽出了一遝紙。仔細翻看竟然心生怒氣，原來是這個原因。
老大看她地表情就知道，自己這次做對了。“怎麽樣？算不算一份大禮。”
“那就要謝謝幹爹了，幹爹想要拿什麽交換。”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淩菲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老大挑眉笑道：“我在送你一條消息，東方家的老對頭可是瞄上你了，你最近還是別出門了。至於你那個姐姐，計劃著殺你呢。”
淩菲勾唇冷笑，“我是不是太善良了，有些人自己作死誰都擋不住。”
“這樣的你才是我們認識的。我一直都告訴你，人必須心狠手辣，不然早晚要吃虧的。”夜明突然來了一句。
淩菲沒有什麽表情，她需要清理一下身邊的垃圾了。“你們送我回去，我可以說服葉睿澤同你們合作，不過，我和暗影之後獲得自由，不會再執行任務。希望幹爹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各自安好就可以。”
“在我心中，您還是我的幹爹，畢竟沒有您就沒有今天的淩菲。”淩菲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他們或許早就死在車禍中了。”
老大和夜明相視一眼，目前這是最好的選擇。雖然失去兩名大將有些可惜，但他們能夠除掉對家，以後可以培養更多厲害的角色。
“好，我答應了。小燕子，我當年說過，這裏就是你的家。每個來到這裏的孩子都是家人，如果遇到什麽危險還是可以回來找我求助的。”
淩菲拍拍手笑了，“幹爹的話我記住了，希望您信守承諾。”
老大哭笑不得，這丫頭倒是喜歡順竿爬。他看著淩菲的肚子，突然想到多年前看到她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團子，轉眼間十幾年了。
“回去吧，我已經通知葉睿澤了，他會來接你。”
“幹爹將我找來，主要是為了釣葉睿澤吧。”淩菲嘟嘟嘴，這個老狐狸真是太氣人了。“我餓了，能不能給點吃的。”
肚子裏的小家夥已經翻天了，再不給點吃的安撫，她的肚皮都要被踢開了。
老大哈哈大笑起來，如果不是形勢不對，真的很想將這丫頭的孩子留下來。這可是東方家的長孫，日後勢力有多大未可知。
“走吧，我帶你去吃大餐。”
淩菲伸個懶腰起身，全身都難受的很。“幹爹，我覺得咱家的人有些浮躁了，還是提前管管為好，免得日後會出什麽岔子。”
夜明眯起雙眼，已經明白淩菲的意思了。“你去吧，我會處理好。”
老大帶著她去飯廳，這是個老宅子，七拐八拐頭都暈。老大知道她沒有說謊，應該是真的忘記了。
“你知道暗影在哪裏嗎？”
淩菲搖頭，“他給我發過郵件，不過沒有說在哪裏，您可不要打他的主意。”
“你這孩子，我就是關心一句。”老大拍拍她的肩膀，“他和你一樣優秀，可惜了。”
淩菲心說或許你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他了，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