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逼宮造反(7)
南宮絕月的速度極快,與鳳清瀾錯身而過後,足尖立即在地上輕輕的一點,飛身而過,而後凌空擰身,一腳踢向鳳清瀾。
鳳清瀾身子一斜,抬手快如閃電的抓住南宮絕月的腳踝,狠狠的一拉。
而南宮絕月卻順勢梭著地面一滑,仰身抬掌接下鳳清瀾揮下的一掌。
鳳清瀾眸光一閃,此時才真正的重視了南宮絕月的存在,內勁凝聚於掌心,再次劈下。
而在一旁的紅袖卻冷眼看著見事不妙準備逃跑的鳳情淮,身子一旋,飛越而去時,寒光閃過那一雙冰冷的眼,寒劍已經從袖中飛出。
鳳情淮餘光眼角瞥見寒茫襲來,忙頓住腳步,偏身奪過。儘管他養尊處優,可是由於盛澤帝十分重視皇子們的武藝,故而盛澤帝的個個兒子伸手都不錯,可是鳳情淮與自幼眼中就只有楚淡墨與習武紅袖相比,還不在一個層次。
故而,紅袖反手一劍,一個虛招便騙過了鳳情淮的眼,鐵劍便橫在了鳳情淮的脖子上。
而另一邊的鳳清瀾也是修長如玉的五指在南宮絕月眼前劃過,拖出一串串虛影,讓南宮絕月眼前一花。就在南宮絕月一愣的那一瞬間,鳳清瀾兩指如同撥開層層花瓣的玉手,在南宮絕月驚醒的前一刻,點住了她的穴道。
就在鳳清瀾準備用他獨門的點穴手法封住南宮絕月的內勁時,一陣明明悠揚動聽卻帶著陰冷如地獄一般令人悚然的笛音幽幽傳來。
鳳清瀾抬眼看向殿外,無數的黑影閃過,寬廣無比的殿外立刻好似從地面冒出無數沒有遮面的黑衣人。他們個個面無人色,慘白如鬼魅,眼中都帶著死亡陰森之氣,比之他方才所應對的黑衣人更加的可怕。
腰間雪蠶嘶聲鳴叫,讓鳳清瀾知道,這些數百人即便沒有到達金期,也距離那個境界不遠了。
果然,黑衣人一出現,守在殿外早已換成他的人的侍衛立刻應了上去,然而這些黑衣人看著那些揮來足可致命的刀劍,連眼珠都不成轉動,抬手迎上去,那刀劍劈在他們的身上,不僅他們無事,反而是那刀劍寸寸碎裂。而後反手一抓便將身邊的侍衛提起,兩手一拉,一個活生生的人便被如紙一般撕碎,散開一陣陣血霧。
如此殘忍的手段,就連殺伐果決的鳳清瀾都忍不住心驚,更遑論是那些侍衛,一個個都被這些好似刀槍不入的人給震懾到,握著手中的刀劍踟躕著不敢上前。
笛聲幽幽的遞進,一浪浪血霧后,一抹雪白纖細的聲音踏著月華細碎的光一步步的走來,緩緩的出現在鳳清瀾的眼中,那絕美的容顏宛如碧宮瓊瑤的仙子,即便是這樣緊張的局面,也讓人忍不住為之抽氣。
南宮雪月站在殿外,橫笛從唇邊移開,眼中帶著一絲奢求:「你可有愛過我?」
明知道一句話便是天與地,一句話便是生與死,可是鳳清瀾仍然沒有絲毫猶豫與遲疑:「從未愛過。」
南宮雪月唇角如雪蓮一般綻開,那美麗的笑容中帶著心碎與絕然:「好,既然同生不能同心,那我們便同日而同死!」
四面宮牆之上,一排排皮甲士卒站在琉璃瓦上,個個手持著弓弩。對準著院內一群殘酷而又可怕的黑衣人。
南宮雪月見此,唇邊蕩漾起一抹涼人的冷笑,玉笛緩緩的橫於唇邊,幽怨如訴的笛音宛如來自地獄的哀鳴,爧蠱黑衣人聽得一身刺激與興奮,而常人卻是聽著莫名產生一股撕心裂肺之感。
隨著笛音的擴散,那群黑衣人的動作越發的迅速與殘忍。每每都是身邊一有活人靠近,便以鬼魅一般快得令人看不清的速度閃身至跟前,或是將人撕裂,或是擰下頭顱,或是卸下四肢。手段兇狠的令人髮指,所過之處無活人,儘是斷肢殘骸,血流成海。
空中箭如雨下,射在爧蠱黑衣人身上恰是蚍蜉撼樹,不但沒有絲毫作用,反而亂箭橫飛傷了不少護衛。
鳳清瀾見此,閃身至殿外。對屋頂上統領弓箭手的十一皇子鳳清涵揚手,鳳清涵立刻會意讓士卒都停止射箭。
足尖一點,飄然如一片鴻羽般落入黑衣人的包圍之中。
所以的侍衛在接到鳳清瀾的指示后,也都紛紛的退開往後,手持著刀劍,將黑衣人圍在一個大圈之中,個個眼露警惕之色。
而笛聲一轉,黑衣人也停在了手上的殘殺,有意識的朝著鳳清瀾靠攏,滴著鮮血的五指成爪,目光如同飢餓的狼般緊緊的盯著鳳清瀾,張嘴間,甚至都發出一種如野獸的嘶叫聲。
玉笛一轉,橫於唇邊,薄唇微動,纏綿中帶著凜寒殺氣的笛音也從那玉笛上跳動的十指傾瀉而下,清幽的隨風擴散。
兩股笛音一撞,南宮雪月的身子明顯的一震,那些黑衣人的動作也隨之一滯,唇齒間的野獸嘶鳴也更加的讓人恐懼與刺耳。
笛音相互交織爭鬥,站在如同野獸一般的黑衣人之中,他依然一襲銀色錦袍飄飄,盪起圈圈銀輝,墨發飛揚,漆黑幽深的鳳目專註凝神,宛如九天落下的天神,那樣的遺世獨立,飄然濁世。
南宮雪月心口一痛,帶著霧氣的眼顫動的掀開,看向那個目光專註於唇邊玉笛的男子,眼中閃過一抹狠絕的光,壓下喉頭不斷湧起的腥甜,強自提氣,將所有的真氣關注於笛聲中。她唇邊翡翠一般的笛子,剎那便的晶瑩剔透如同綠水一般透明。
若是說比功力,南宮雪月絕對是沒有與鳳清瀾比的資格,然而南宮雪月手上的笛子卻是與沁雪琴齊名的印魂笛,它可以將微弱的內力擴至十倍甚至百倍,所以一較之下,反而是剛剛就費了不少功力對付黑衣人和南宮絕月的鳳清瀾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