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只選擇她(3)
等到鳳清瀾如入無人之境的踏入宅院,大宅外面已經癱倒一地殺手。鳳清瀾站在大宅大院之中停下腳步,勁猛的風飛掛而起,院內有些衰敗的樹木不堪強風侵襲,而東倒西歪。
一道道黑影閃過,近百個黑衣人凌空翻越而來,眨眼間,寒光熠熠晃得人睜不開眼,將鳳清瀾一層層的團團包圍。
「上!」突然間,一個人大喝了一聲,第一層所有人都朝著鳳清瀾衝去,無數道殺氣騰騰的大刀從四面八方同時朝著中間的鳳鳳清瀾砍下。
凌利的鋼刀揮下去,一道極強的白光卻升騰起來,只見那一把把大刀吹毛可斷般的刀鋒通通只離鳳清瀾半寸,然而卻在近不了一份,好似有什麼強大的力量將那大刀牽引住了,令持刀之人下不去也抽不出來。
被他們圍困在中間的鳳清瀾深邃的鳳目中寒光一閃而過,雙臂緩慢的一展,一圈白光隨著他的輾動而動。一分為二,落於他的掌心,就好似兩團柔軟的白雲懸空在他的掌心一般,而那一雙如玉的手中,就瞬間變成了遮天之手,將天地掌握與股掌之間。
「去!」隨著鳳清瀾清潤的聲音劃出涼薄的唇角,那看似柔和的白光快如閃電般的飛躍而去,只是虛影一晃間,便將持刀砍向他的人震飛出去,然而那一把把大刀還是維持了原來的狀態。
鳳清瀾雙手一揚,冷寒的大刀如同了有了生命一般豎立起來,好似最衷心的僕人一般靜靜立在鳳清瀾的四周,等待著主人的命令。鳳清瀾手腕一轉,那一把把刀也是一轉,而後朝著第二圈包圍他的人飛射而去,那樣剛猛的力道,那樣強勢霸道的氣勢,那樣勢不可擋的威嚇,第二圈的黑衣人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已經橫死在同伴的刀下。
最後一層的還有見此,個個心驚膽戰。可卻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而上。
鳳清瀾一身白衣勝雪,站在庭院之中,狂風卷過,掀起他白衣翻飛,起身飄揚,冰涼的薄唇揚起一抹嗜血的笑,身子輕輕一側,便輕巧的躲過,長臂一伸,抓住揮刀而來的手,眼中冷光一閃,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下,那人被鳳清瀾一雙潔白如玉的手,生生的撕成了兩半,空中一陣血霧散開。
這樣快狠准,而又極致殘忍的手段,讓其他黑衣人膽寒,紛紛往後退,然而鳳清瀾卻是一步步的前進,唇角一直掛著那一抹看似如同遠山閑雲般淺淡優雅,實則卻是淬著地獄幽火的淡笑。
黑衣人直到退入了內院,已經退無可退後,不得不心一橫,再度揮刀而上,然而最終的下場,無一不是被鳳清瀾溫柔的撕成兩半,原本散落著灰塵與碎葉的院子瞬間被血侵染洗刷。
前前後後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鳳清瀾便隻身一人殺入了密道,而此時地牢的楚淡墨和鳳清淇已經被水淹沒至雙膝,鳳清淇眼中的憂慮越來越重,楚淡墨卻依然是那樣的鎮定如常,好似置身茶館喝茶一邊悠閑自在。
因為來前鳳清瀾便做了詳細的調查,故而他很輕鬆的進入了密道,兩邊青石砌成的牆壁,形成了一條只夠兩個人並肩而行的小道,繞過幾個轉角,鳳清瀾停在了一條密道的出口,長身玉立。漆黑幽深的鳳目看著站在密道另一端的南宮雪月,淡波流轉間,殺氣奔騰著。只是淡淡一掃,鳳清瀾便知道南宮雪月身後的那一高一矮伸手不俗,然而這個認知並不能讓他有絲毫的動容。
「你竟然沒有去望天涯,難道不怕我真的將楚淡墨帶到那兒去么?」南宮雪月對於鳳清瀾會趕來的如此之快,委實詫異。
鳳清瀾完美如玉雕的手輕輕的抬起,修長的兩指間夾著一片淺紅色的碎葉,清潤的目光看著南宮雪月閃過諷刺的光。
縱然鳳清瀾沒有說什麼,但是南宮雪月也知道是她自己暴露了行蹤。鳳清瀾手上拿著的是一片沐楝樹的樹葉,這種樹極為罕見,生長在極北之地,整個沁縣,應該說整個富順都只有這座宅子里有,明白了這一點,南宮雪月不禁暗恨的想咬碎一口銀牙。
「將墨兒還於我,我便給你全屍。」鳳清瀾的聲音永遠的是那樣的如沐春風,那樣溫柔的如同一片輕盈的鴻羽隨風飄過,不經意間足可撩動平靜的湖面,儘管他的字眼是那樣的無情與恨絕。
「哈哈哈……」南宮雪月聽后,一陣癲狂的大笑,那笑聲中充滿著一種徹骨的悲鳴,更加覆蓋著一種殘忍的寒冷,「全屍?六郎,這麼多年的相識,我已經將你看得太清楚明白,今日無論結果如何,你都不會讓我能活到明日。因為我已經觸碰了你心中不能為人所觸碰的底線。」南宮雪月目光痴痴的看著鳳清瀾,「六郎,你可知,我從沒有想過再活著。從我踏入沁城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我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不,應該說自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便沒有回頭之路,我與你既不能同生,那便共死。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要生生世世的與你糾纏。」南宮雪月一雙美目流轉著憧憬之光,輕輕的抬起纖纖玉手,指向鳳清瀾左邊的一條道,「那條路的盡頭便是『碎心』的解藥。碎心之毒,之所以要施毒之人才能有解藥,那是因為碎心其中一味葯便是煉製者的血,而解藥中也必須有煉製之人的血,我以是死了一次的人,那顆解藥便是世上唯一的一顆,十日之內你若不能將它送到盛京,那人必死無疑,而遠在此處的你,必將與皇位擦肩而過。屆時不管登基的新君是誰,都不會容得下你。在盛京的十一皇子與十二皇子便會成為新君的墊腳石。」她依然笑著,手又指向自己身後與有解藥之相反的方向,「楚淡墨在這邊,要走哪一條路任君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