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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睡獅醒來之日!

  ()無比的混沌,無邊的黑暗,黑暗中卻又隱隱有光華在閃動,許多面孔在他面前閃現,碎裂,消失,而又重新隱約的出現,似乎永遠,無窮無盡…… 

  不知過了多久,彭華隱約的感到了淡淡的氣味,是一種香氣,不,是一種熱氣,不,兩者俱全,似乎有一股溫熱的流質,流進他的口中,帶著鮮味與熱量,讓他那久未嘗到過味道的口中感到了一種熟悉的滋味,同時肚子也似乎開始響起來,這是什麼感覺? 

  眼前的朦朧漸漸散去了,一種實實在在的感覺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再也不同於以前的飄渺與虛幻,那是很實際,很實際的東西----自己肚子餓了,恩,好像還是躺著的,恩,有人在給我喂水嗎?不,是湯?臘肉土豆湯? 

  眼睛漸漸睜開了,熟悉了光亮,眼前的景物漸漸清晰起來,第一幕進入彭華眼帘的,是那頭頂交錯的木質彎曲支架,哦,好象是帳篷的?灰se的篷布帶著補丁,近處有兩張吊床,似乎還有幾個武器架,等等?有人在左邊扶著自己?他儘可能的急轉過頭,卻直接碰到了一個柔軟的物體,溫溫的,恩?是人的臉?他們的臉頰,撞在一起了!真糟糕! 

  「對……不起,我沒有注意,真是不好意思。」彭華下意思的急忙道歉,但對方的表現,卻大大的出乎彭華的意料之外。 

  那是一張清秀的臉,是少女的面龐,棕se的短髮劉海下,有著翹起的jing致鼻子和長長的睫毛,以及稍厚的嘴唇與尖尖的下巴,她與彭華離得很近,非常的近,彭華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以及她臉頰上散發出的熱氣。她的皮膚並不是很白,有不少雀斑分佈在她因為驚訝或是什麼原因而通紅髮熱的臉頰與鼻樑上,但卻增加了一份生機與可愛的感覺。而她那杏核狀的圓圓棕se大眼睛,卻露出一種驚訝,一種獃滯,似乎還有一種欣喜的感覺,死死的盯著彭華,好像呆住了一樣。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想問一下……現在這是哪裡?」彭華有些緊張,他的臉也紅起來了,只好再次表示歉意,另外再問一下情況。 

  有雀斑的少女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啪的一下,她手中的木碗跌到了地上,熱騰騰的臘肉湯撒了一地,她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盯住彭華,然後急忙拉起袖子,用一隻手在她自己的另一隻手臂上用力擰了一下。 

  「啊,好疼!這不是夢!」有雀斑的翹鼻子少女皺起眉毛,小聲的告訴自己,然後,她露出了疑惑而欣喜的表情,輕輕的對彭華說;「海德哥哥……不不,海德少主,不不,海德——閣下……您居然說話了……不……等等,可以把您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嗎?」她的嘴唇因為激動而激烈的抖動著,幾乎有些組織不起語言了,但一種無比欣喜的表情,卻越來越明顯的從她臉上展現出來,讓她的臉更加紅了。 

  「我……真是不好意思,我想向您問一下,這,是什麼地方?等等?你的名字,是叫做什麼?我似乎還有些印象?好像是拉拉?」 

  彭明仔細的打量著身前的少女,她大約十六七歲左右,頭上戴著白se的短頭巾,上面有一個紅se的水滴與翅膀的標記,留著短劉海,兩條長辮子彎曲的在後面盤起來。她個子不高,稍有些瘦,身著一件白se的棉製長裙,一件有點舊的毛皮厚馬甲套在外面,緊身的袖子上也有紅se的水滴標記,袖口上面則套著黑se布套。皮質的厚腰帶上掛著幾個小包,腳上則穿著黑se的短皮靴,小腿和膝蓋上也套著毛皮護套。整體看起來,似乎像個護士----等等,什麼是護士?這是哪裡的稱呼?為什麼想不起來? 

  彭華的腦子一片混亂,他感覺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少女,似乎還知道她的名字叫「拉拉」。而且,還有一種頗為親切的感覺,似乎非常熟悉。但---問題是,他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只有一些混亂,模糊,碎片化的記憶在腦子裡翻騰著。 

  「是的,我是拉拉,海德哥哥……不……海德閣下,您終於能夠說話了,您還能說出我的名字,這是您第一次,說出我的名字!我真的……非常高興!太高興了!這一定是……神的恩賜!」 

  名叫拉拉的少女激動的對彭華說出斷斷續續的語言,她的整個身體都在狂喜的震動著,把雙手握在胸前禱告著,「是哪一位偉大的神靈,給了您如此的恩賜啊!請告訴我!親愛的海德閣下啊!」 

  「拉拉,我剛剛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很長的夢,似乎有許多事情,但我想不起來了."彭華有些抱歉的對面前的少女回答道,他努力的在自己混亂的腦海里搜尋著,卻除了那個似乎是自己的名字-彭華以外,幾乎想不起什麼東西來,好像見過很多人,但他們是誰呢? 

  經過一小段時間的努力回想,終於,一個名字,漸漸的在彭華的腦海里浮現出來,這是他現在唯一記得清楚的東西,於是,看著面前少女那期待的面孔,他不假思索的說出了這個名字「好像是-米爾米迪雅-智慧的女武神?」 

  「爺爺!快過來!海德哥哥恢復了他的神智了!智慧的女武神的光輝,照在了他的身上!」 

  彭華的話音剛落,身前的少女立刻狂喜的歡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一邊高呼,一邊飛快的跑了出去,她跑的那樣快,還碰倒了幾個折凳,一個盆子,讓小小的帳篷里亂成了一團。 

  「我說話是一件那樣讓別人高興的事嗎?難道我以前連話都不會說嗎?我以前---不會是個傻子?去!開什麼玩笑!」 

  彭華不由自主的自問道,他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過既然醒了,那就起來。他已經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比較寬的木架摺疊床上,蓋著一張銀灰se的厚毛皮,身上穿著一件似乎很jing美的毛織藍se長袖衫,仔細看看的話,可以發現袖口和胸前上面都綉有白se的寶劍與狼頭交叉的華麗紋章,做工相當好,不過有些舊了,還有縫補過的痕迹。床下備著一雙翻毛厚皮長筒靴,靴頭鑲嵌著甲殼狀的金屬板,木碗扔在旁邊,臘肉湯流了一地,還好,沒有把靴子弄濕。 

  床旁的架子上,掛著兩件毛皮短外套,都有膨脹起的肩部與同樣蓬起,帶有縱條紋的袖子。樣子有點怪異,不過看起來還行。一件鎖子甲和一套板甲則放在架子上,這套板甲是銀se的,邊緣有淡金se的花紋,胸甲和肩甲上都刻有咆哮白狼頭的浮雕,做工頗為jing美,而且很新,閃閃發光,這讓彭華頗為欣賞,很想穿上看看,不過一個人似乎沒法自己穿上,於是也就只能先放棄,先把外套穿上! 

  彭華套上外套,從架上找到皮帶紮上,穿上靴子,然後又從兵器架上找了一把看起來很順眼的大劍拿上,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除了想不起自己是誰之外,一切都彷彿很美好。 

  「根據這帳篷里的擺設看,自己似乎是個騎士?從這盔甲和衣服看,可能還有點級別?那個叫做拉拉的少女是誰呢?為什麼會有親切的感覺呢?她似乎和我很熟悉?她還叫我少主?難道我是一個貴族嗎?等等,什麼是貴族?似乎是有地位的意思?該死,腦子又是一片混亂,總是想不起來!算了!陽光從帳篷的縫隙里she進來,似乎是個好天氣,那就出去看一看!」 

  彭華停止了胡思亂想,推開了帳篷的布簾,大步邁了出去,陽光she在他的眼睛上,稍微有點炫目,他稍稍眨眨眼,熟悉一下明亮的陽光與有點寒冷的空氣。然後開始打量這個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的世界。 

  這大約是一座規模不小的軍營,布置在一塊高地上,不,似乎更像一座醫院或輜重補給點,因為外面有不少包著繃帶的傷兵,以及和一些拉拉穿著差不多的女xing,有的在閑聊,有的在燒煮東西,晾曬床單。戰馬沒有看到幾匹,四輪馬車和牛車,以及駱駝卻是不少,這些車輛大都卸下了牲口,安靜的讓他們在旁邊吃草。 

  這營地是由一座座或大或小的白se,灰se,綠se帳篷組成的,它們每三到五座為一組,以木柵欄圍住,組成整齊的棋盤格布局,由或寬或窄的道路分開。彭華所在的帳篷,就是其中的一個小組,位於較高的坡地上,視野很好。道路的路口都插有不同的長條形旗幟,有白地帶紅se水滴與翅膀的,也有藍se綉有白狼的旗幟,以及其他許多彩se的,用不同的紋章裝飾起的旗幟,但還是白se的最多。望眼遠處,可以看到兩人高的夯土木牆,上面有站崗的衛兵,似乎還有一些輕型的火炮,那大約就是營地的外牆了,一條小河緊靠營地流過更遠的地方,則是灰黃se的平原與丘陵,稀稀拉拉的分佈著一些樹叢,直至地平線為止。 

  「少主!少主!是你嗎?」一個蒼老而有力,卻帶著無比的驚訝而喜悅的聲音,伴著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猛然響起在彭華的耳邊。隨著這聲音,一個身材魁梧,穿著暗紅se全身鎧甲,頭戴插著白羽毛的寬邊紅se帽子,留著花白鬍子,臉上有一道斜傷疤的老人,和那個有雀斑的翹鼻子少女拉拉一起跑了過來。這老人跑的很快,幾步就衝到彭華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彭華的肩膀,仔仔細細,上上下的打量著彭華,眼睛里如同要發出光彩一般。這讓彭華稍有些窘,但奇怪的是,這老人的面容,給彭華的感覺卻是那樣的親切,那樣的熟悉,彷彿是自己最親的親人一樣。 

  「少主,這真的是您,自己穿上的嗎?」老人的花白鬍須激動的抖動著,連臉上的傷疤也漲成了紅se,但卻說出了這樣一句讓彭華頗感到奇怪的話。 

  「恩,是我自己穿上的,洛倫大伯啊,這有什麼奇怪的嗎?」彭華下意識的回答道,真的很奇怪,自己不知怎麼回事,好像就知道了這老人的姓名,而且隨口就說出來了,好像這是在自己內心裡非常熟悉的名字一樣。 

  「啊!智慧的偉大女武神米爾米迪雅啊!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您終於聽到了我對你虔誠的祈禱了嗎?您終於將偉大的神恩,照耀與我善良的海德少主之身了嗎?偉大的智慧之主宰啊!請接受我這渺小而虔誠的戰士,洛倫.普蘭科對您的致敬!」 

  兩行熱淚從這白須白髮的老人深深的眼窩裡流了下來,他一下子單膝跪倒在彭明的面前,虔誠的向那偉大的女武神發出讚歎。但這可讓彭華承受不起了---一個大概能做自己爺爺的老人,跪在自己面前,這像什麼樣子!他急忙蹲下身來,扶住老人的雙手,打算把老人攙扶起來。 

  「洛倫大伯,到底是什麼事這樣激動嗎?我扶您起來。」彭華看著面前老人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用盡量禮貌而親切的語氣說。這時,他發現了這老人的一隻手是用青銅打造成的,有一點機關可以活動,這讓彭華有些驚訝。 

  「海德少主啊!您果真是恢復了,您果真是拿回了您的智慧了!啊!如果高貴的安娜夫人,您那善良的母親,能夠看到今天的您,她該有多麼的高興啊!啊,願她聖潔的靈魂在天上安息!啊!十六年了!高貴的安娜夫人,您忠誠的的騎士老洛倫,沒有辜負您的信任!」 

  名叫洛倫的高大銅手老人望著彭華的臉,突然一把抱住了彭華,猛烈的哭了起來,他的手臂是那樣的有力而又那樣的溫暖,幾乎讓彭華透不過氣來,但卻是親切而熟悉,彷彿父親或爺爺的擁抱一樣…… 

  「大伯,您……太激動了。對了,您剛才稱呼我叫海德,但我好像記得,我似乎不是叫這個名字。」彭華扶著老人一起站了起來,他定定心,好不容易掙脫了老人的手,向這激動的老騎士詢問道。 

  「海德少主,您當然是叫海德了,哪裡有什麼別的名字!」老洛倫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幾乎是要吼叫了! 

  「您的全名,是海德.米登赫蘭,您是偉大的米登赫蘭家族的後裔,勇武的米登蘭選帝侯恩里克伯爵與提里爾公國聖潔的安娜公主高貴的兒子!海德這個名字,是您善良高貴的母親--安娜公主給你取的,是提里爾語言里雄獅的意思,這包含了您母親對您的一片慈愛與期望啊!您豈能忘卻她對您的……拳拳的慈母愛心啊!」說到這裡,老騎士激動的哽咽了。 

  "這……恩,洛倫大伯,我似乎是聽過您說的這些,但我現在真的有些迷糊,有些想不起來,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 

  面對這激動無比的老騎士,彭華的腦子裡也是一片混亂,確實,當老人提到「恩里克」和「安娜」這兩個名字時,馬上就有一些影響,熟悉感從自己的腦海里浮現出來,但前者只帶給自己一種緊張,甚至恐懼感,而後者的名字卻讓自己感到無比的親切,溫暖,乃至朦朧的感到一個慈愛的美麗女人的溫柔面容,這是怎麼回事呢?他們就是自己的父母親嗎?但為什麼又想不起來呢?但我為什麼,記得我朦朧記憶中的名字叫做---「彭華」呢?我到底是怎麼了? 

  「海德少主,您可能是昏迷的時間太長,又突然得到女神的偉大賜福,驚喜過度,於是稍微有些不太清醒。沒事的,我拿來了鏡子,您照一下,想想就好了。」看到彭華一副混亂的樣子,名叫拉拉的翹鼻子少女適時的解了圍,她抓住彭華的手,把一面橡木鑲邊,刻有卷草花紋的玻璃鏡遞給海德。 

  「這就是我啊?」一張年輕的面容在鏡子中出現了,那是一位大約十仈jiu歲的青年的臉,有著烈焰般蓬鬆沸騰的深金se長發與深藍se如海洋般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樑,光潔的下巴,應該說相當的英俊,但那深藍se的眼睛中,卻充滿了迷惑,不解,憂鬱,似乎還有一種天真? 

  彭華注視著鏡子里的自己,但這卻讓彭華感到一種隱約的陌生與困惑,他總是感到,這張臉,似乎不是自己的相貌,自己似乎沒有那麼英俊,但----那又能是誰的?這不是一個可笑的問題嗎? 

  「你真是睡糊塗了嗎?不但忘記了父母,忘記了名字,甚至連自己的臉都不認識了嗎?堂堂的男子漢,還是什麼不小的貴族,你不要再在老人和小姑娘面前丟人了!好不好!」他不禁在心中這樣責備著自己,鏡子中的自己也垂下了眉毛。 

  事實上,彭華平素是一個爽朗,果斷的人,不然也不會在上一世中毅然出手見義勇為,以致慘死了。雖然如今的他,已經幾乎失去了全部的上一世記憶,但他基本的xing格並沒有大的變化,前面的猶豫,混亂,完全是因為失憶與衝擊過大的緣故,當現在他已經做出決心以後,也就迅速做出了決斷---忘記夢裡的胡思亂想,接受這實實在在的現實,人嘛,能靠做夢生活嗎?開玩笑! 

  「拉拉小姐,非常感謝您的提醒,我已經記起來了,我的名字是海德。剛才因為做夢過多,意識不清醒,我說了很多胡話,請您原諒。」彭華----不,現在已經是海德,彬彬有禮的對翹鼻子的小姑娘答謝。然後,他鄭重的對深紅se盔甲的老騎士鞠了個躬,有些歉意的說道; 

  「尊敬的洛倫大伯,我剛才確實是太糊塗了,可能是昏迷時間過長,竟然連自己的父母與自己的名字都記不清楚了,這實在是可恥的,這令我深深的羞愧。但,我目前確實有些記憶不清,洛倫大伯,請您把我遺失的回憶,告訴我。」 

  「這這這----海德少主,您真是太有騎士的風度了!這真讓老洛倫我承擔不起啊!您已經恢復了您的神智,其實這些事是很容易記起來的……不過,既然您給我--您母親與您忠誠的護衛騎士下達了命令,我當然要把這命令執行的!喂!拉拉,快去拿些麥酒來,讓我與少主來慶賀這被女武神所祝福的光榮ri子!」 

  名叫洛倫的老騎士看著海德彬彬有禮的姿態,稍稍有些猶豫,但很快他的猶豫就漸漸變成了喜悅,狂喜,快樂讓他的白鬍子都翹了起來,他去搬了個折凳請海德坐下,自己則坐到一小捆木材上,眉飛se舞的,對彭華---不,如今是米登赫蘭家族的後裔,勇武的米登蘭選帝侯恩里克伯爵與提里爾公國安娜公主高貴的兒子,海德.馮.米登赫蘭,講起那這個世界的,漫長的故事…… 

  這一天,是舊世界西格瑪紀元2880年十月二十七ri。這一天,後來成為了這舊世界許多人類羊皮紙史書,矮人石刻版,乃至木jing靈與高等jing靈聖書上,用莊重而嚴肅的文筆記錄下的ri子----西格瑪紀元二千八百八十年十月二十七ri,偉大的神眷雄獅,未來帝國的救世者海德.馮.米登赫蘭在基斯里夫南境的烏斯科河畔從長夢中醒來!他的傳奇征程與他的愛,也自此拉開了序幕! 

  幕布已經拉開,角se已經登場,舊世界的歷史靜靜翻開了新的一頁,眾神的眷顧已經忘卻在記憶的奔流之中,前生的憤懣也早已隨風而逝,這晨星的光芒升起在深秋的烏斯科河畔,從此彭華已不復存在,只有那米登蘭的雄獅---海德將要開始書寫他的歷史!那是一曲帶著血與火,帶著情與愛,帶著冰霜風雨與千種波濤的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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