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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帶刺的金薔薇

  ()「我說過了,圖巴羅的公民不會與米登蘭的野狼並肩作戰的,圖巴羅的公民對米登蘭的負心漢一貫深惡痛絕,我們提里爾人有提里爾人的驕傲!」 

  出乎意料的,城牆之下發生了一場糾紛,這糾紛的雙方一方是幾名帝國大輜重官的部屬,一方則是那要被歡迎的貴客---提里爾遠征軍的領袖---一位打扮很特殊的美麗少女。現在,這位身著頗為暴露的金se絢爛輕甲,斜披帶著閃光鱗片海獸皮短披風的女軍官,正把她裹著厚重金屬護手甲的手掌抬起來做出攻擊的姿勢,一團燦爛的金se魔法閃光在她的指尖上跳動著。 

  這位少女看起來十七八歲左右,有著深紅se的秀髮與棕黑se的大眼睛,美麗的容顏間透露出火一般的激情,紛亂的紅se劉海上束著金se橄欖葉式樣的美麗頭環,鑲有藍寶石的金se薔薇紋章被黑絲帶掛在修長的脖頸上。這美麗的少女個子中等,但有著非常好的身材,打扮頗為暴露,豐滿的胸部似乎要從鑲有獨特符文的月牙形護胸甲里跳出來一般。她的盔甲製作jing美,但卻是不對稱的,帶著一種詭異的美。 

  她的一條手臂被厚重的帶刺金se板甲所完全覆蓋,另一條則是整個**的,只在手腕上戴著一個鑲嵌著魔法石的華麗手環,小腿和膝蓋也被同樣的金se板甲牢牢包裹,但膝蓋以上則是暴露的,白晰的肌膚與金甲形成鮮明的對比。兩條厚重的皮製腰帶橫過她裸露的纖腰,上面插著很多閃光的金屬小瓶與銅釘,將短短的黑se皮裙恰到好處的束住。 

  在這位大膽奔放的少女身後,屹立著整齊槍矛組成的森然之牆。重裝的槍手們以二十人為一排,向後延伸出十來列的隊伍,他們都身著金se的全身重鎧,背披紅呢短披風,頭戴插有紅se駝鳥毛的煤斗型頭盔,半拉下護面甲,十四尺長的超長槍如同森林般寂靜的抖動。頭戴翹邊尖頂鋼盔,身著寬袖紅外套的火槍手們則在兩翼擺開,長管火槍的槍口閃著黑森森的光,寬刃的大彎刀在腰間擺動,如同馬上要投入戰鬥一樣的感覺。 

  「公主,您太任xing了!怎能將神聖的魔法之風對準友軍?您難道忘記了皮埃羅大人在臨行時的教誨嗎?」 

  正在劍拔弩張之際,一位同樣身著金甲,斜戴佩著綠se孔雀毛寬邊軟帽的老年軍官急沖沖的從隊伍的后列趕了過來,一把按下了這金甲少女的手臂,用一種帶著責備的聲音教訓了這位奔放的女孩。緩解了緊張的局勢。 

  「我什麼也不怕!誰願意和我打架,就讓他來嘛!」 

  這紅髮的少女氣鼓鼓的嘟起了嘴唇,不過聲音卻變得很小,那金se的魔法閃光也不自覺的收起了,似乎對這位老軍官有所忌憚一般。她抱住手臂,用一種藐視的眼光望著正從城堡正門魚貫而出的貴族與軍官們。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和我們來自南方的貴客弄成這個樣子?這是誰的責任?」 

  在一群重甲瑞克衛士簇擁下的皇庭大輜重官首先發話了,剛剛走下城門就出現了這種劍拔弩張的局面,實在讓這位年老的皇庭官員感到不滿。他用嚴厲的眼光注視著城門前的帝國騎士們,這使噪雜的聲音靜下去了。 

  「尊敬的大輜重官閣下,我們只提到了米登蘭這個詞,不知怎麼的這位尊貴的小姐就大發起雷霆來,還擺開她的軍隊,這讓我們有些糊塗。」 

  片刻的沉寂后,一名帝國中階軍官站了出來,向皇庭大輜重官鞠了一個躬,簡潔的描述了事情的經過。他滿臉是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也難怪,飯沒吃完就出來迎接貴客,卻遇到如此對待,這夠讓人驚訝了。 

  「胡扯!是誰說要把圖巴羅的金獅軍旗置於骯髒負心野狼的魔爪之下的?這是對圖巴羅公民尊嚴的最大侮辱!」 

  那被稱為公主的金甲少女雙手掐腰,歪著頭髮出猛烈的反駁,她身後的圖巴羅士兵們也同聲應和,用長矛在地面上發出整齊的敲擊聲,如同陣風掃過筆直的白楊樹林。於是這美麗的女戰士被士兵的戰意所激勵,又擺出一副要發動攻擊的姿勢來。瑞克衛士們立刻做出戰鬥姿勢,而大批剛剛出來看熱鬧的烏果兒們也下意識的進行戰鬥準備。 

  「行了,我的凱瑟琳公主!請您不要再激化局面了,您忘了我們此行有怎樣的責任嗎?如果您再這樣胡鬧下去,我必須將這彙報給皮埃羅大人與市議會了!」 

  頭戴插有孔雀毛軟帽的老人發出了怒吼,他猛的站到那金甲少女的面前,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臂。他的聲音如同獅吼,使的這被稱為凱瑟琳公主的女孩頓時軟了半截,她吐了吐舌頭,有點不甘願的把她美麗的身體轉過去了,不過還沒有忘記用一隻手對城門口那滿滿的看熱鬧人群做出一個藐視的手勢。 

  「皇庭的大人與基斯里夫的勇士們,我是圖巴羅公國的御劍總監西塞羅.尤里烏斯。我應親王與公民議會的命令,與凱瑟琳公主殿下共同率領八百名圖巴羅jing英衛軍前來響應神聖皇帝陛下的偉大聖戰。我對公主殿下剛剛的失禮向各位表示歉意,請各位不要向心裡去,因為凱瑟琳殿下的年紀還輕。」 

  金甲的老人向前邁開兩步,摘下他插有孔雀毛的寬邊紅軟帽,深深鞠躬向大輜重官表示歉意。大輜重官以微笑進行回應,他的瑞克衛士們也收起了槍戟,似乎一切都已經解決了。但馬上,這御劍總管的話音一轉,挺起腰桿重新發出了他的疑問。 

  「雖然可能是冒昧的,但有一點我必須指出,圖巴羅的衛軍是為對皇庭的忠誠與同基斯里夫的友誼而出師。圖巴羅的衛士忠誠的接受神聖皇庭或基斯里夫的指揮,但絕不能接受那米登蘭公國的調遣!」 

  這總監的聲音洪亮如同獅吼,震得空氣為之迴響,也猛烈的撕扯著海德的耳膜,讓這人群中的青年感到一陣猛烈的震撼,他靜靜的望著那金甲佩劍的老人,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得握住了胸前那母親留下的掛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十六年前米登蘭的狼主辜負了圖巴羅寶石般珍貴的公主,侮辱了圖巴羅公民的尊嚴與友誼。議會與親王都發誓與米登蘭斷絕往來,這個誓言至今沒有改變!不管怎樣,圖巴羅公民的尊嚴是不容褻瀆的,我的話說完了,我靜待大人的安排。」 

  御劍總監西塞羅結束了他的話,莊嚴的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如同一座雕像那樣無聲的屹立在城門之前。冬ri的風吹動著他的白se長須與紅se披風,發出呼啦啦的細微響聲。他身後的數百圖巴羅衛軍也同樣無聲的屹立,超長槍的矛尖如同死亡的森林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尊貴的南地客人啊!我想告訴你的是……」 

  冰法師格里莎小姐扭動她胖大的身體走了過來,她希望對這件事情進行解釋。很明顯,不知哪個一知半解的傢伙在迎接客人時對他們說錯了話,導致了這場亂七八糟的無聊誤會,不過她也確實沒有想到圖巴羅人對米登蘭懷有那樣大的不滿情緒,位於北地的基斯里夫並不是一個消息很靈通的地方。不管怎樣,米登蘭人和圖巴羅人都是基斯里夫的客人與援軍,她不希望這種無聊的誤會繼續持續下去。 

  「我是米登蘭的海德,但我也是圖巴羅的兒子,我理解您的心,您們有什麼不滿,就對我……」 

  出乎意料的是,海德打斷了格里莎小姐的話。這金髮銀甲的英俊青年推開眾人,大步走向那圖巴羅衛軍的陣列,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開始向這些母親家鄉的故人闡述起來,他的聲音因激動有些斷卻,手臂也因百感交集而發抖。無法言道的感覺抓住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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