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留宿
這在他看來完全就是本末倒置,他甚至還不惜疏遠他,這樣的宋臨淵讓他感到陌生又擔心,再這樣下去,不知道他們的計劃什麽時候才能完成。
“臨淵,今晚去我家吧。”正思索間,薛麗又開口了,雖然這幾日他對她不錯,陪她吃飯,給她買東西,讓她在辦公室陪他,可他們做過最親密的事也隻停留在了那晚,他好像從來沒想過碰她。
宋臨淵轉過頭,下意識地想拒絕,但想到那天段青弦說的話,咽下了已經到嘴邊的拒絕的話,“好。”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心理,對宋皓華的仇恨還是那麽高漲,可好像又已經有了什麽東西占據了他的內心,不過他知道,他不能辜負段叔和淩姨的信任,更不能讓段家人對他的幫助白費。
這邊,Nicole總算追上了墨昀和蘇星辰兩人,在車鎖打開的那一瞬間快速鑽進了後座,墨昀的臉驟然黑沉了下來,“下去。”
今晚的事情他還沒和她算賬呢,沒事出來瞎轉悠什麽?
“喂喂喂,你可別過河拆橋啊,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我好歹也算是你半個發小吧,你至於這麽絕情?”他話音剛落,Nicole就劈裏啪啦說了一大串,言語間盡是委屈,活像受了多少欺負似的。
蘇星辰剛一上車就聽見她這番話,瞬間感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她這,是在撒嬌嗎?就差來一聲嚶嚶嚶了吧?和剛剛站在聚光燈下的她完全判若兩人,這落差太大,她一時還不太反應的過來。
墨昀則是早已習慣她這副戲精附體的模樣,冷哼一聲,“嗬!”
“你別不信,如果你真的帶著星辰去找宋臨淵了,你知道明天的報道會怎麽寫嗎?好我知道,你肯定會說你不在意,但是你不在意你也要為你妹妹想想吧,這是她從小生活的城市,而且她現在還在A大讀研究生,你問過她的意見嗎?”Nicole越說越生氣,自動把自己帶入了這件事,說到後麵的時候已經帶有明顯的指責意味了。
“哈哈。”蘇星辰聽見她這些話,突然笑出了聲,怎麽她一個當事人都沒感覺有她這麽氣憤呢?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她這樣反而更可愛,比起那個眼高於頂的設計師Nicole,她更喜歡這個性格直爽的她。
“你懂得多,怎麽也不見你找個人嫁了呢?”墨昀想了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不過他怎麽會就這麽輕易地承認自己錯了呢?她說的這麽頭頭是道,自己的事情卻還是一團糟。
聽黑K說,她以前好像有個挺喜歡的男人,但後麵由於她的身份和性格的原因,終是不了了之,他還聽說,那個男人是無國界醫生組織的一名執業醫師,被派到了南非,她為了追人家,可是直接跑去了南非,可結果卻還是不盡如人意啊。
“你!我哥是不是給你說了什麽?”聽他竟然提到了這件事,Nicole瞬間炸毛,越過座椅就想去打他,被他巧妙躲過,她轉而一想,他這句話的指向性明顯,肯定是有人跟他說了什麽,那件事沒幾個人知道,若說懷疑對象,就隻有她哥了,哼!狼狽為奸的兩個人。
墨昀隻笑,沒說話,他好像暴露了黑K呢,他隻能自求多福了。
第二天,宋臨淵要上班,很早就從薛麗的住處出來了,被外麵蹲守的記者拍了個正著,不出半日,關於他在薛麗家留宿的報道就登上了各大版麵的頭條。
“宋臨淵真的才從薛麗的住處出來?”宋皓華看著頭條,轉頭向德叔確認道。
“千真萬確,我的人親眼看見的,不會錯。”德叔臉上的喜色明顯,宋臨淵一直都是老爺的一個心結,若是這次能讓他們和解,那是最好不過的了,終究是父子,哪存在什麽深仇大恨。
“好,去把薛麗找來吧。”聞言,宋皓華的嘴角立馬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看來宋臨淵終於想通了,他就說嘛,宋家的家產難道不足以吸引他嗎?他終究是他的兒子,他們才是一條心的。
“是。”德叔應下,很快便退了出去。
已經落下了好幾節課,蘇星辰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請假了,有了上次的事情,她這次沒有讓墨昀送她去學校,而是拜托了小五送她。
“你先回去吧。”到了校門口,告訴了小五自己的下課時間後,蘇星辰就往學校裏麵走了去。
剛走到校門處,突然從旁邊衝出來幾個人,把什麽東西抵在了她的臉上。
“宋太太,您知道宋先生在薛麗小姐家過夜的事情嗎?”
“對於這件事情,您是怎麽看的呢?”
“您和宋先生是否快要離婚了呢?”
“.……”
她剛一現身,記者們就迅速鎖定了她,為了能夠采訪到她,他們可是從報道一出來就蹲守在了這裏,終於,等到了她。
即便是已經料到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蘇星辰還是被嚇了一大跳,看著這些人或學生或路人的打扮,她忽然很佩服他們了,不過她並不打算接受這樣的采訪,“不好意思,我還要上課,借過。”
自從上次有了記者混入A大的事件後,A大在這方麵的安保就增強了許多,執勤的保安看見蘇星辰被圍在中央,很快走上前來撥開記者,為她騰出了一條道。
“我能怎麽看呢?”終於如願走進校園,蘇星辰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不過想到那些記者的問題,她自嘲的反問,最近報道宋臨淵和薛麗的報道太多,她都看的麻木了,她現在和宋臨淵的關係這麽僵,她能怎麽辦呢?
好在研究生課程剩下的也不多了,大家都沒心情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蘇星辰安心的上完課,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忽然有個同學走到她麵前,“你是蘇星辰嗎?外麵有人找。”
蘇星辰一頭霧水的背著包走到教室外,由於她是比較晚出來的那一批,所以走廊上幾乎是沒什麽人了,她左右張望了一圈,沒看到有人。
“沒人啊,奇怪。”她嘟嘟囔囔的往樓梯間走,剛剛那個同學叫的就是她的名字啊,可是沒看到外麵有人啊,不會是惡作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