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理所當然還回去
一旁的子硯幾人聽到他們兩人的話,心下震驚之際卻又詫異,驚的是他們竟然敢從外面拿了那種邪惡的葯散回來對付子情,詫異的是,他們拿來算計子情的陰陽散,怎麼就皆被他們兩人自己吃下去了?這當中,到底還有什麼是他們所不知道的?
子情半斂著眼眸,平靜的目光看著地面,靜靜的站著,彷彿面前他們所說的皆與她無關一般,那淡然平靜的神色,倒是叫一旁的子硯幾人不由朝她多看了兩眼。
難道這事,與她有關?
子源目光微閃,瞥了那垂首靜立的子情一眼,上前一步說:「師傅,這陰陽散既然是他們兩人用來對付子情的,那,怎麼又會用到了他們自己的身上去了?」他敢肯定,這事定然跟子情那個死丫頭脫不了關係!
跪在地上的子傑和子紗一聽,連忙說道:「師傅,我們雖然拿了這個陰陽散回來,但是我們都還沒有拿這個去對付子情,但是我們昨天回屋后喝了水睡下,一覺醒來就成這樣了,師傅,一定是子情,一定是她害我們的!」
兩人聲聲指責著,兩雙眼睛冒著憤怒的火焰瞪著那一臉平靜垂首而立的子情,恨不得撲上前去把她撕裂了!如果不是她,他們怎麼會變成這不男不女的模樣?如果不是她,他們也不會被師傅發這麼大的火,還面臨著險些被逐出青山的可能!
聽著他們的話,凌成緩了緩神色,回頭看了站在身邊的子情一眼,沉聲問道:「子情,你怎麼說?」
子情慢慢的抬起頭來,平靜而淡然的清眸掃過了子硯幾人以及跪在地上的子傑和子紗,最後才落在凌成的身上,不緊不慢的開口說著:「昨日我採藥回來,看到他們兩個鬼鬼祟祟的進了我的屋子,我就躲在一旁看著,等他們走了我再進去,在桌面上的水壺邊發現了一些粉末,因為不知道是什麼粉末,所以我就把那水壺裡的水往他們兩人屋裡的水壺裡面倒,把他們拿來的東西,還了回去。」
她淡淡的說著,平靜的聲音聽不起一絲的起伏,但那聽著她說話的眾人,卻是震驚的看著她,找不到言語來形容他們此時心中的震撼。
以子傑和子紗兩人的實力,竟然被她躲在暗處而不自知?而她竟然能趁著眾人毫無所覺的潛入了子傑和子紗的屋子把那下了葯的水倒還給他們?如今更是連掩飾一下也不掩飾,直接把她所做的事情以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平靜的說了出來,除了凌成之外,眾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她的話,如同一顆巨石一般投入了眾人平靜的心底,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令人久久無法平靜……
在她說出了那一番話后,沒人看到,凌成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那半斂下的威嚴目光中掠過了一絲的笑意,一閃而逝,快得沒人察覺,再一抬眸,他依舊是那一張威嚴而古板的臉,蘊含著威壓的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兩人,沉聲問道:「你們不是說,你們沒有對她下藥嗎?」
「我們、我們……」在他那蘊含著強者威壓的目光之下,兩人連話都說不出來,垂低著頭,悔得連死的心都有了,早知會這樣,他們怎麼也不會那樣做!
子源衣袖下的雙手擰成了拳頭,目光緊盯著子情,又開口道:「既然你知道他們給你下了葯,你當時為何不稟報師傅?」
又一次的聽到子源的聲音,子情抬眸朝他瞥了一眼,淡淡的移開了,看著地上的兩人說:「我又不知道那是陰陽散,本來還以為他們特意為我加的什麼『好東西』,我與他們又沒交情,怎麼好意思讓他們這麼費心機?當然就得把東西給還回去了,這還東西,總不用告訴師傅一聲吧?」
聽到這話,子源氣得牙狠狠,憤恨的瞪了她一眼后移開了目光,而一旁的子硯和子立子琴三人,則錯愕不已的看著她,彷彿壓根不認識這麼一個人似的,地上的子傑和子紗也抬起頭,怒目瞪向那一臉平靜淡然的子情,卻在瞥見那板著一張臉的凌成時,兩人訕訕的低下了頭。
子情淡淡的看了那子源一眼,清眸中一片的幽深,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只見她瞥了地上的子傑和子紗一眼,往前走了一步,來到了凌成的面前硊下說:「師傅,子情自拜在師傅門下,自是謹遵師傅之命,刻苦修鍊武功心法,從沒想過與誰過不去,也沒動過害人之心,然而他們卻一而再的想要加害於我,師傅,子情年幼,又沒有自保的能力,子情還想活著出山,請師傅為子情作主。」
一旁的子硯幾人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那硊在地上垂低著頭的子情身上,她說她年幼,沒有自保的能力,卻能把子傑和子紗兩人玩得團團轉,讓他們兩人自食惡果,還得面臨著被逐出青山的可能,如今等待著他們的,還不知會是怎麼樣的處罰。
子傑和子紗兩人身中邪惡之葯陰陽散,又被師傅怒責,如今她又請師傅為她作主,看來是沒打算輕易放過他們兩人。她雖然是年幼,但是卻心思謹密,今日這樣的場面,皆是她一手引導出來的,她讓子傑和子紗兩人中了自己所下的葯,卻又三言兩語的撇清了關係,今日這樣心思玲瓏礎礎逼人的子情,著實是讓他們很是意外,彷彿與他們平日所見的那個沉默寡言的子情判若兩人一般。
凌成緩了緩神色,蘊含著威壓的目光掃了面前的三人一眼,眼底一片的深思,像在考慮著要怎麼處罰他們兩人似的,半響,這才沉聲說道:「子情,你先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