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沒有想傷害你
方雪菱失笑,低聲哄了顧彥洲幾句,“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不要氣,我明天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顧彥洲臉色稍稍好看些許,嘴上還是道,“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好好,愛你,快去吧。”方雪菱輕拍了瀾瀾幾下,哄著她睡覺,笑著開口。
顧彥洲現在對她是真的很好,整天當她是小公主寵著,當她是小祖宗供著,若是當初受的苦可以換來現在現在這樣的幸福,方雪菱覺得是值得的。
顧彥洲摸了摸瀾瀾的小腦袋,然後才不甘不願地換衣服出門。
……
顧彥洲在酒吧逛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在角落裏喝的爛醉的薛煥生。
“起來。”顧彥洲推了推薛煥生,毫無溫柔可言,本來也是,好不容易盼得方雪菱比較閑,他還想抱著方雪菱早早休息的。
現在好了,大半夜他還得出來接個醉鬼,這個醉鬼還是前情敵喔,誰能樂意?
“唔……”薛煥生醉眼朦朧地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影子在自己跟前晃。
顧彥洲冷著臉,薛煥生看不清人臉,隻隱約知道來人臉色不好,記憶中有個人,也不愛笑。
薛煥生跌跌撞撞地爬起來,一個用力,把顧彥洲抱了個滿懷,“露露,你來啦,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
顧彥洲頭上的青筋暴起,他來接個人,還能被當成是女人的?
要命的是,薛煥生拚命往他懷裏拱,申以露有他這身高?
顧彥洲推開薛煥生,頗有些咬牙切齒地開口,“看清楚,我不是申以露。”
薛煥生眨了眨眼,最後勉強認出顧彥洲,“是你啊,雪菱的老公是不是?叫……唔,叫什麽來著?”
顧彥洲不禁氣笑了,合著他花了時間來接人,還不配擁姓名?
“啊,顧彥洲,我記起來了。”薛煥生醉醺醺地開口,“你告訴我,怎麽把露露追回來,好不好?”
“你不是最有辦法嗎?雪菱都同意跟你在一起了,你幫幫我吧。”
顧彥洲挑了挑眉,看著語無倫次地薛煥生,“好,我幫你。”
顧彥洲說完,一把撈起薛煥生,扶著他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我酒還沒喝完。”薛煥生掙紮了幾下。
顧彥洲沒了耐心,拖著人就走,“我帶你去找申以露,你有什麽話都對她說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了申以露的名字,薛煥生消停了許多,乖乖地跟著顧彥洲走。
顧彥洲開車將人載到申以露的別墅樓下,也虧得
回國後,跟申以露一起在這裏住過,他也來過一次,好歹登記過,不然這大門還真不好進。
“你別動,我讓你想要的人來陪你。”顧彥洲將薛煥生拎到門前,狂按別墅的門鈴。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屋裏應該隻有申以露在住。
因為今天他跟
聯係後,知道海瑟伊女士跟申譽沛先生回國了,
跟他們回了申家老宅住。
而申以露因為這裏離公司近,就沒有回老宅,而且她雖然是
的妹妹,可卻是作為女方家的伴娘,所以,明天一早,她要先去新娘家。申家老宅不在市中心,因此路程不算近。
沒辦法,蘇歆棠為數不多的幾個好姐妹都已經結婚了,最後伴娘團裏多了個申以露,也算是給她撐場麵了。
薛煥生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真的乖乖的沒動。
門鈴響了好久都沒人來開門,顧彥洲皺皺眉,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難道申以露不在這?
就在顧彥洲忍不住掏出手機打電話時,門開了。
申以露穿著睡衣,淺淺的眸色看向顧彥洲,冷冷地開口,“有事?”
顧彥洲見門開了,不禁鬆了口氣,太好了,既不用把薛煥生帶回家礙眼,又可以向方雪菱交差。
“他喝醉了,你看著辦,不想理就把他扔大門口這裏醒酒吧。”顧彥洲指了指癱坐在地上的薛煥生,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申以露話沒說完,顧彥洲已經大踏步進了車,並迅速開走了。
申以露:“……”
“露露。”薛煥生喃喃一聲,搖搖晃晃想要站起來。
在沒有看到申以露的時候,薛煥生以為他可以看著申以露嫁給別人,可是再看到申以露熟悉的眉眼後,薛煥生才知,申以露是鐫刻在他記憶裏最深處的,他忘不掉的,也做不到把她讓給別人。
薛煥生最近沒有找申以露,因為他知道申以露是真的不想見到他了。他想成全申以露,他努力不去想她,努力告訴自己,隻要申以露覺得幸福,要他怎麽樣都可以。
隻是在見到申以露之後,他發覺自己做不到了,他想要她,很想。
申以露看了看薛煥生,毫不猶豫地將門關上,她是真的不想跟薛煥生有任何瓜葛。
薛煥生被夜晚的風吹得有些許清醒,看著禁閉的門不禁愣了愣。
隨後,薛煥生像是認命一般坐到門邊,申以露一向是絕情狠心的,他早就知道的。
隻是,沒想到,申以露現在對他也是這樣不留情了,他不再是特殊的那一個了。可是哪怕這樣,他也離不開申以露的身邊。
就在薛煥生失魂落魄、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開了。
倒不是申以露心軟了,隻是顧彥洲不負責任地將人扔在這裏就在,大晚上的,要是薛煥生在這出了什麽事,她也會受牽連,畢竟是她家門。
“進來吧。”申以露皺著眉頭,用腳尖踢了踢薛煥生,然後就走回屋裏。
申以露剛踏進屋門,就感覺背後一重,薛煥生整個人從背後抱住她,頭在她的耳邊處蹭了蹭,“露露,我想你。”
薛煥生灼熱的呼吸帶著酒氣,卻不讓人覺得討厭。申以露身子僵了僵,最後還是歎氣般半扶住薛煥生,“換鞋。”
薛煥生微睜開眼,乖乖地換了拖鞋。
申以露關好門,將薛煥生扶到沙發上坐下,雖然申以露本身很高挑,可是扶薛煥生這樣高大的男人多少還是有些吃力的。
“露露。”薛煥生抱著申以露的手不放,不斷喊著申以露的名字,“明天的婚禮你不要去,好不好?”
申以露頓了頓,將手抽了出來,“不好。”
“露露,我喜歡你。”薛煥生的聲音不自覺染上了一抹哽咽,“別不要我。”
申以露不為所動,將手抽回來後,回房拎了條毛毯蓋在薛煥生身上,也不再管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