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強迫症患者霍子欽
賈亦真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勸你了。我現在回去準備下東西,晚上去齊振那裏。”
“晚上我也去。”我對他說道。
“你就別去湊熱鬧了,萬一打起來,我還要保護你。”賈亦真的話聽起來像是在嫌棄我,但是我知道他是關心我。
我沒有回答他,就站在那裏看著他。半晌,賈亦真才開口道:“去就去吧,到時候你要保護好席妹妹,她陰氣重,容易著道。”
這句話顯然是對霍子欽說的,我沒有說話,嘴卻自己張開了,“我的夫人輪不到你憂心,你顧好自己便是。”
這聲音是霍子欽的,剛才他控製了我的身體。
賈亦真沒有接話,結完賬就轉身走了。
我也離開了咖啡廳,打著遮陽傘走在路上,霍子欽突然對我說:“悅悅,不要與那道士有過多的接觸。”
“你說賈亦真啊,他挺好的,之前救過我好幾次呢!”我解釋道。
“怕是居心叵測。”霍子欽說完,控製著我的身體,走進了一家古玩店。
站在陳列著無數稀奇古玩的櫃台前,我鬱悶了,用意識問霍子欽:“來這裏幹嘛?”
“找我的容器,可惜除了那隻玉簪子,其餘皆是贗品。”霍子欽說。
“那玉簪子能當你的容器嗎?”我問。
“勉強可行,隻怕你攜帶時多有不便。”霍子欽說。
也是啊,我的頭發要麽披著,要麽就是紮個馬尾辮,頭上戴著玉簪子,確實不倫不類的。
我轉身剛想走,卻又被霍子欽控製了,他停了下來,指著一塊塞在角落裏的布,說他要那個。
一塊布,要來幹嘛?我心中腹誹,環視了一圈店裏,我進店這麽久,都沒看到人。
“有人在嗎?”我扯著嗓子喊道。
一個精瘦精瘦的男人從櫃台下鑽了出來,朝我嘿嘿一笑,嚇了我一大跳。
我拍了拍胸口,指著那塊布問道:“老板,那塊布多少錢?”
老板從角落裏拿出那塊布,遞給我,笑嘻嘻的說道:“這個啊,這個是我上次進貨時,包.……”
“包什麽?”我問他。
老板話鋒一轉,說道:“包你滿意,這塊布是我上一批貨裏麵,最好的東西,你摸摸手感,是不是特別好。”
我拿著布看了一下,四四方方的,像是手帕,又比手帕大一點。髒兮兮的,全是灰塵和汙漬,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但是手感依舊很絲滑。
但是怎麽也不像老板說的最好的東西,好東西怎麽被當成抹布塞在角落裏呢?
肯定是老板見我問了,故意編的,還真是無奸不商!
“你就和我說多少錢吧。”我問道,如果繼續聊下去,他可能會為這塊布編一段曆史出來。
老板伸出兩根手指,說道:“兩百。”
還真是把我當傻子了?雖說兩百塊不多,但讓我買一塊這麽髒兮兮的布,我覺得不值。
我從錢包裏拿出一百塊錢,遞給老板:“一百。”
老板馬上接過錢,說道:“好吧好吧,虧本賣給你吧。”
就這布,我估計我不買,他也是當垃圾扔了,這話說的好像我撿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我也懶得再去計較,將布放進包裏,走出了古玩店。
我問霍子欽,“那塊布能當你的容器?”
“不能。”霍子欽答。
“那你要來做什麽?”我有些想不通。
“隻是想要。”霍子欽回答的有些敷衍,既然他不願意告訴我,我也不好再追問他。
回到家,我一頭就栽倒在床上,昨天晚上被霍子欽折騰了一夜,到現在還全身酸痛著。
我沒有管霍子欽,自顧自的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一覺睡的很舒服。前幾天和霍子欽冷戰都沒睡好,今天總算補回來了。
我美美的伸了個懶腰,坐起身,看到霍子欽拿著中午在古玩店買來的那塊布,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發呆,就連我走到他身後,他都沒察覺到。
“你在想什麽呢?”我從背後摟住他的脖子,將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他轉過臉,在我唇上啄了一口,說道:“睡飽了?要不要去你好友那處瞧瞧?”
霍子欽說著話,將那塊布塞進了衣袖裏,這讓我很不能理解,一塊布而已,他幹嘛這麽重視?
我也懶得去想,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便和霍子欽一起出了門。
晚上霍子欽不用附在我的身上,我們就那樣手拉著手走在街上,這種感覺很幸福。
霍子欽將我帶到一家小吃店,說道:“吃些東西再去不遲。”
突然被霍子欽暖心了,細心的讓我有些小感動。
我點了一碗麵吃了之後。霍子欽將我帶到一個沒人的後巷,抱起我,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齊振所住的小區。
按門牌號找到齊振家,我按了門鈴,來開門的是賈亦真。
我們進屋後,齊振突然問我:“席悅,這位是你男朋友嗎?”
他竟然能看到霍子欽?那他肯定看到霍子欽的打扮了,霍子欽今天穿著一身月牙色的袍子,袍子上是用青絲繡著的華麗圖案,一看就是古代人的打扮。
我幹笑了一聲,答道:“對,我男朋友,他是個群眾演員,在劇組跑龍套的,剛收工,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被我叫來了。”
說完之後,我突然覺得自己圓謊的本領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哦哦,我說呢,怎麽穿成這樣。”齊振笑著說道:“你男朋友長得還真是帥。”
賈亦真看出了我的尷尬,不露痕跡的幫我化解,他對齊振說道:“繼續念靜心咒,別分心。”
我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給賈亦真,然後將霍子欽拉到一邊,小聲問他:“他怎麽能看到你啊?”
“他陰氣纏身,看到我有何可驚奇的。”霍子欽說完,頓了一聲,問我:“何為男朋友?”
我鬱悶,這該怎麽和他解釋?我想了半天,才組織好語言:“男朋友,就是還沒拜堂成親的老公,老公知道嗎?”
霍子欽搖了搖頭,我一腦門的黑線。
一個詞還沒解釋清楚,又來一個,隻好繼續解釋道:“老公就是夫君,這你總該懂了吧?”
霍子欽想了一會兒,對我說道:“如此說來,我便不是你的男朋友,你我拜過堂了,我是你的老公。”
喜大普奔啊!感謝霍子欽的智商,沒讓我解釋太久。
我這還沒慶幸完,霍子欽突然對著齊振說了一句:“我不是悅悅的男朋友,我是她的老公。”
他這句話,不但讓齊振愣住了,我也是一臉懵逼啊。
他一定有強迫症,不然為什麽會因為男朋友或者老公這麽一個詞而較真?
不過平時聽他說話都是之乎者也的,突然換成了現代的大白話,有些違和,又莫名的喜感。
齊振愣愣的點了點頭,繼續念著靜心咒。
霍子欽一臉得意的看著我笑了笑,又問我:“他為何知道我的身份?”
“他哪個字透露出他知道你的身份了?”我問。
“他說我長的真是帥,將帥本為一體,本將軍的氣場竟強大到如此地步,叫人一眼便看出來了。”
我是一陣無語,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我隻能繼續跟他解釋:“帥這個字,在你們古代大概是元帥,將軍的意思。但是在我們現代,帥還可以用來形容人的外貌,說明一個人長得特別好看,就比如你這樣的,在我們這,就是帥小夥。”
霍子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問。我鬆了口氣,看來要讓霍子欽學習學習我們現代的文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