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挖屍體
那張女人臉,就那麽懸浮在我的眼前,死死的盯著我。
怨毒的目光,猶如兩把利刃,將我割的體無完膚。
要不是我扶著門把手,估計早就癱在地上了。
突然,房間裏響起了嬰兒的啼哭聲,特別的淒厲,一聲一聲的激蕩著我的耳膜。當嬰兒的啼哭聲響起,那張女人臉突然飄走了,我才發現,原來那是一顆頭顱。
女人的頭顱飄到水池邊上,輕聲的喃喃著什麽,似乎在哄著小孩。
可是許久,那啼哭聲都沒有變弱,反而更響了,刺的我耳膜生疼。
女人的頭顱突然轉過來看向我,冷冷的說道:“你過來!”
我的雙手死死的抓住門把手,不敢回應。額頭一陣一陣的冒著冷汗,身上的衣服也早就被冷汗浸濕了。
女人的頭顱見我遲遲沒有反應,再次說道:“你過來!”
當她話音落下的時候,我突然像是被控製了一般,邁著麻木的雙腿,朝她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一點都不想過去,可是我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我走到水池邊上的時候,看到地上躺著一個嬰兒,全身都血淋淋的。
那刺耳的啼哭聲就是他發出來的。
我蹲下身子,去抱那個嬰兒。當我的手碰到他的時候,我的心頭忍不住的顫了一下。
那個嬰兒全身冰冷,臉都是紫色的,而且一點重量都沒有。
他根本就是個鬼啊!
我好想把他一把丟出去,丟的遠遠的。可是我被控製住了,我將那個嬰兒緊緊的抱在懷裏,柔聲哄著他。
我感覺自己都快要瘋了!
我這是在幹什麽?幫一顆頭顱哄一個小鬼!
那個嬰兒漸漸止住了哭聲,我的耳朵這才算是解放了。
女人的頭顱見嬰兒不哭了,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把寶寶放在床上,跟我走。”女人怎麽說,我就怎麽做。我已經被她控製的死死的。
我把那個嬰兒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幫他蓋好被子,然後打開門,跟著女人的頭顱下了樓。
夜色濃重,吹來的風都是冰冷的。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仿佛這個小區,隻有我一個活人。
我跟著那顆往前漂浮著的頭顱,往小區的最後排的角落走去。走到一個角落,我就蹲在地上,開始徒手挖地上的泥土。
我那早已經沒有知覺的右手,竟然能動了。兩隻手不停的在地上挖著。不多時,十個手指頭就鮮血淋漓了。可是此時的我一點都感覺不到痛,隻知道不停的往下挖。
看著自己瘡痍的雙手,我無能為力。
挖著挖著,我突然聞到了一股腐臭味,接著就看到了一截人的手臂,手臂上的肉已經開始腐爛了,有些位置更是露出了白森森的手骨。因為剛好在路燈旁邊,我還看到了腐肉上有一些蛆蟲在蠕動著。
我隻感覺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卻怎麽都吐不出來。
我被控製著加快了動作,把整條手臂挖了出來。
我抱著那條腐爛的,上麵還有蛆蟲的手臂,從地上站起來,跟著頭顱繼續走著,走到了另外一個角落。
我輕輕把手臂放在地上,又開始徒手挖土,接著又挖出來一條手臂。
頭顱帶著我,挖遍了小區的四個角,挖出來兩條手臂和兩條人腿。
我抱著挖出來的四肢,回到了家裏。我真恨不得我現在暈過去,也不要經曆這種過程啊。
那個頭顱並沒有打算放過我,控製著我放下四肢,又帶著我出門了。
泥土混著鮮血,粘滿了我的雙手,我感覺不到痛,可是我知道,我的手傷的不輕。
跟著頭顱,走到家樓下不遠的花壇裏,我挖出來一具沒有四肢的軀體,還有一顆腦袋。我把身體和腦袋搬回去之後,那個頭顱又帶著我,來到小區門口。
門口有片綠化帶,中間有塊觀景石,寫著陽光新城。
頭顱控製著我,走進綠化帶,把上麵的花花草草都拔了,然後開始挖泥土。
雖然我已經經曆了五次這種挖屍體的場麵,可是我還是忍不住的害怕了起來。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我不知道這次又會挖到什麽。
挖了很久,我終於挖到一包東西了,隻是當我打開那包東西的時候,我著實嚇了一大跳。
那是一個死嬰,皮肉腐爛到見骨的死嬰。
我一把將嬰兒摟在懷裏,就跟著頭顱跑回了家。
這大概是我這輩子經曆過最恐怖的事了吧?一個人半夜三更,跟著一個頭顱去挖屍體,還是徒手。
我這雙手,大概是廢了。
回到家,我把腐爛的嬰兒屍體和屍體殘肢搬到衛生間裏,洗了一遍。水衝幹淨了我的雙手,我才發現我的手指已經破的不成樣子,指尖的肉都磨爛了。
可是我就是感覺不到痛啊!
我就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洗幹淨那些東西之後,把那些東西搬回房間,然後轉身開始找東西。
我根本不知道我要找什麽東西,隻是不停的翻箱倒櫃著,最後終於在衣櫃裏找到了一個針線盒。
我原本以為,挖屍體已經是最可怕的事了,隻是我萬萬沒想到,接下來的事比挖屍體更可怕!
我拿出最大的那根針,穿好線,開始縫屍體。
這一夜,格外的漫長。
我期盼著天快點亮起來,可是外麵的天就好像被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給嚴嚴實實的遮住了,一絲光亮都透不進來。
而我,隻能被那頭顱控製著,縫著那具腐爛的屍體。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竟然沒有被嚇死。
這件事,肯定會成為我的陰影,實在太恐怖了。
腐臭味彌漫著整個房間,充斥著我的鼻腔,漸漸的,我竟然感覺不到那股臭味。
我就那麽一針一線,硬生生的把屍體給縫了回去。
當我縫好屍體的時候,那個頭顱突然衝我詭異的一笑,然後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嚇的連滾帶爬,往門口跑去,這才發現我能動了,雙手痛的讓我冷汗直冒。可是現在我也顧不上手痛,保命要緊啊!
可是門再一次的被鎖死了,我打不開門,隻能死死的抓著門把手,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頭顱,那具被我縫的亂七八糟的屍體,還有那個腐爛的嬰兒屍體朝我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