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他成了惡鬼
我正想的入神,辛旋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我們來到了一片廣闊的荒地,地上連一棵草都沒有,隻有許許多多的小土堆,清冷的月亮照在上麵,莫名的生出幾分詭異之感。
“辛旋,這裏是陰地嗎?”我小聲的問著辛旋。
辛旋恩了一聲,帶著我往前走去,“這裏是十裏墳,應該是藍城最凶的陰地了。”
原來,這裏就是十裏墳。
十裏墳我並不是第一次聽說,上次蘇啟皓被人打傷了,那個打傷他的人以為他死了,就把他帶到十裏墳打算埋了,之後蘇啟皓的身體就被十裏墳的一隻野鬼也占了。
我警惕的環顧著四周,生怕有什麽孤魂野鬼過來攻擊我們。
當我們走到一個稍大的土堆前,辛旋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突然問我,“月亮,你感覺到了嗎?”
“什麽?”我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老公來過這裏。”辛旋頓了頓,又說道:“而且剛走不久。”
辛旋這樣一說,我仔細的去感受著周圍的空氣,果然能感覺到霍子欽的氣息。
“辛旋,你能知道他往哪個方向走了嗎?”我急切的問道。
辛旋圍著小土堆走了一圈,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邊。”
我朝著辛旋指的那個方向看去,遠遠的能看到一座山,“我們快去追他。”
“恩,抱緊了。”辛旋說著,就往那座山的反向跑去。
可是剛跑出一段距離,我就被一股力量給往後吸了過去,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摔在了土堆上。
緊接著,那個土堆“嘭”的一聲裂開了,我掉了一口漆黑的棺材裏,棺蓋重新蓋上,將我困在了裏麵。
一切發生的太快,我驚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稀薄的空氣中,滿是腐臭和黴味,我被困在了棺材裏。
我用力的拍打著棺蓋,大喊道:“辛旋!救我!”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腳踝,慢慢的往上摸了上來,隔著衣料,我依舊能感覺到那隻手的冰冷溫度。
那隻冰冷的手一寸一寸的往上移動,最後停在了胸前。
我驚恐的推開那隻手,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是誰?抓我做什麽?”
那隻手再次落在了我的胸前,隨即一道男聲響起,在黑暗中顯得尤為陰冷,“鬼丹,我要了。”
原來又是看上了霍子欽的內丹,霍子欽的內丹實在太過強大,所以被許多人覬覦。
盡管我知道,如果這隻鬼強行要取我的內丹,我根本阻止不了,可我還是大聲說了一句,“不行!”
“由不得你。”陰冷的話語落下,我的胸口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我用力的推開那隻手,大喊著:“你滾開!別動我的東西!”
“鬼丹我要定了。”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隻冰冷的大手狠狠的刺穿了我的皮肉,疼得我沒了反抗的力氣。
我不停的哭喊著,“辛旋,快來救我。霍子欽,你在哪裏?快來救我……”
因為疼痛,我哭喊的聲音逐漸變弱,胸口處的疼痛感不斷的加劇,我的意識漸漸的模糊了起來。
就在我無力的閉上雙眼的時候,頭頂傳來一聲巨響,驚得我馬上睜開了眼睛。
印入我眼中的,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老公,救我.……”我虛弱的說著,用盡全力朝著霍子欽伸出手。
淚水不斷的湧出眼眶,模糊了我的雙眼。
霍子欽伸出了手,卻沒有來握住我的手,而是捏住了坐在我身旁的男鬼的頭,骨節分明的大手狠狠一捏,就將男鬼的頭捏爆了。
男鬼的身軀化成了一團黑氣,鑽入了霍子欽的手心。
霍子欽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
“老公,別走。”我捂著胸口處的傷口,掙紮著從棺材裏往外爬。
“月亮!”辛旋快速的跑到棺材前,用嘴咬住我的衣領,將我提出了棺材,輕輕放在地上。
我顧不上別的,隻是急切的找尋著霍子欽的身影。我環顧了一圈,終於看到了霍子欽那高大挺拔的背影,正朝著辛旋之前指的那座山的方向走去。
“老公,等等我。”我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去追霍子欽,可是我現在實在太虛弱了,沒跑幾步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辛旋見狀,急忙咬住我的衣領,將我從地上拉起來,“月亮,我幫你追他,你等著。”
辛旋說完,就快速的朝著霍子欽追了過去。
“你憑什麽這樣對待月亮?”辛旋擋在霍子欽的身前,質問著霍子欽。
霍子欽冰冷的聲音響起,“滾開!”
“那天我也在陰陽門……”辛旋想要幫我解釋,可是剛提到陰陽門,霍子欽就暴怒了,他的手都沒動一下,辛旋卻被一股黑氣給彈了過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霍子欽走到辛旋的麵前,一腳踩在了辛旋的身上,辛旋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
“辛旋!”我強撐著身子,再次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朝著辛旋走過去,“老公,你別傷害他。”
我剛喊完,就看到一股黑氣將辛旋包裹了起來,他那雪白的毛就慢慢變成了紅色,被他的鮮血染紅了。
我不能讓霍子欽傷害辛旋!
我急忙加快腳步,走到霍子欽的身旁,用盡全力推開他,護在辛旋的身前。
看著那雙冰冷的紅瞳,我心痛到至極。
因為對我的怨恨,霍子欽成了一個冷血,殘暴,蠻不講理的惡鬼。
“霍子欽,為什麽你不能聽我解釋?”我哽咽的問著霍子欽。
其實隻需要一句話的機會,可是他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陰陽門的事成了他的心結,他的傷口,他的禁區,他不允許任何人提起。
霍子欽的臉始終陰沉著,充滿恨意的雙眸毫無波動,薄唇張合,冷冷的說道:“何必再演?”
一句冷言,讓我心涼。
一場誤會,幾句謊言,他就定了我的死罪,否定了我所有的愛和付出。如今在他眼裏,我對他的愛,變成了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