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還要不要了
“孟一凡來找你了,你又打算怎麽樣呢?或者說懷著他孩子的你能怎麽樣呢?”莫多多一針見血。
徐楚怡被莫多多問倒了,開始簌簌的掉眼淚。
莫多多也來不及心軟,問道:“孟一凡已經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了吧?”
徐楚怡愣了愣,說道:“他已經知道這個孩子了。”
莫多多沒有多說,孟一凡和徐楚怡現在這樣的情況,不得不考慮的現實一些。他們兩個人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她莫多多都會看在眼裏的。
莫多多把徐楚怡安撫睡下沒多久,徐楚怡就開始發高燒,嘴裏胡話說個不停。
徐楚怡現在懷著孩子大意不得,莫多多隻能大半夜又把徐楚怡往醫院送去。
莫多多想,徐楚怡現在大概最需要的就是孟一凡了吧。拿起手機給孟一凡打電話,孟一凡居然把自己的電話給掛斷了。
氣的莫多多隻想問候孟一凡全家,自己的女人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有出現,到是做起來其他女人的有情郎。
“孟一凡,你這個死渣男!”
在莫多多的不懈堅持下,終於讓孟一凡接起了電話。
莫多多對著電話那頭吼道:“孟一凡,你女人和你兒子的命你還要不要了。”
彼時的孟一凡已經被陸漫春纏了一晚上,現在正是疲憊的時候,揉著眉心回答道:“又怎麽了?”
這樣的語氣讓莫多多大為光火:“孟一凡,你是不是人啊!徐楚怡昨天晚上差點活不出來,你還這樣說話!”
孟一凡之前還在家的時候,還特地交代過保姆,不要讓徐楚怡出去,結果徐楚怡不知道為什麽又和莫多多扯上關係。
下意識的就想到,徐楚怡又是和莫多多一起去喝酒了。
孟一凡很著急:“你們現在在那個醫院?我馬上過來!
莫多多冷笑:“你現在知道著急了?昨晚上人要是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你現在後悔都沒用!”
孟一凡心中都是焦躁,但是此刻顯然不該將自己的情緒發泄在莫多多的身上。
此時也顧不上什麽陸漫春,拿上外套和鑰匙就往外走。
陸漫春看著孟一凡擔心徐楚怡的樣子,心裏就一萬種不平衡,心中計劃了一下,就衝上去抱住孟一凡不讓走。
“一凡,你不要走,你走了我害怕。”陸漫春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但是孟一凡現在心裏滿滿都是徐楚怡在醫院,那裏還顧得了這麽多,推開陸漫春的手不自覺就用了點力。
陸漫春幹脆就勢往地上一坐,做出一副被摔疼了的表情:“一凡,你怎麽能推我呢?你明知道我現在身體不是很好。我知道你知道你著急徐楚怡,可是那並不是我造成的呀!”
陸漫春語氣裏滿滿的委屈終於成功的將孟一凡的視線吸引回來,“陸漫春,徐楚怡現在在醫院裏躺著,我還不知道情況,而且她還懷著我的孩子,我必須要趕過去看一看。”
孟一凡接著又說道:“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你以前很善解人意不是嗎?”
善解人意這句話像是踩到了陸漫春的尾巴一眼,她馬上將渾身的刺豎起來:“是,我現在就是這麽不善解人意。你以為我不知道懷著孩子一個人有多辛苦嗎?”
陸漫春像是不會痛一般狠狠的敲著自己的心口:“孟一凡,我當初懷著孩子一個人達美國的時候,我也是一個人,那是我還有抑鬱症,最後我們的孩子沒了,就這麽沒了,我有對你多抱怨過一句什麽嗎?”
“我現在隻想讓你陪陪我,這個要求很過分嗎?而且徐楚怡現在在醫院還有她的朋友陪著,我呢?我始終都隻是一個人!”
陸漫春說著,淚如雨下,頗有點失控的預兆。
孟一凡聽見陸漫春又提起那個死去的孩子,以及她抑鬱症的事情,邁往門口的腳猶如灌了鉛一般沉重。
孟一凡走上前把陸漫春扶起來,放輕了語氣,柔聲安慰道:“我知道美國的那幾年你不容易,但是現在你不是回來了嗎?你現在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找我,這一點我已經向你承諾過了。”
“但是現在徐楚怡的安危我不能不顧,所以我一定要去醫院!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
孟一凡說著又往門口走去,陸漫春終於失控,尖聲叫到:“孟一凡,你口口聲聲要我理解你,那你要誰來理解我?”
“我一個人在美國那麽長一段時間的孤苦無依,誰能夠理解我,孟一凡,我也懷孕過,我也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他在我的肚子裏麵活潑可愛,一直踢我的肚子,可是孩子現在沒有了,我又該讓誰來同情我,理解我!”
“我說了,我會盡全力彌補你!”孟一凡回答道,他確實沒有想到當年居然還會有這樣一番隱情。
陸漫春慢慢將自己的衣服剝掉。
孟一凡吃了一驚,問道:“你要幹什麽?快停下來!”
陸漫春露出胸口、手臂上以及背上的大片肌膚,全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有大有小,有深有淺。
手臂上是剛剛的成就,可是身上的卻是舊疤痕了。
孟一凡看著這些傷疤也震驚了,定了定心才開口問道:“漫春,你這些傷疤是怎麽回事?”
陸漫春淒涼的笑了笑說道:“我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抑鬱症已經很嚴重了,想到自己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待在異國他鄉,心裏就覺得跟針紮一樣的疼。”
“有好幾次覺得自己撐不過來的時候,就通過在身上留下的疼痛來提醒自己,為了孩子為了你孟一凡我都要努力活著!”
陸漫春哽咽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孟一凡,我現在九死一生的回到你身邊,你有貌美的妻子,連孩子也即將降臨了,我呢?我要怎麽辦?”
孟一凡沉默著無法回答合格沉重的問題,他隻知道陸漫春出國之後,自己恨了她很久。
倒是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緣故,丟掉了一個孩子,也能想象到一個女人隻身在外的辛苦,卻獨獨沒想到,自己居然是陸漫春活著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