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驗胎
“多多……”
望著爭吵中的莫多多和魏婉欣,徐楚怡突然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幾乎是拉扯著聲帶才發了聲。
莫多多想到徐楚怡遭受到的待遇,以及現在魏婉欣對她的態度隻覺得氣急攻心恨不得和魏婉欣決一死戰,因為根本沒注意到徐楚怡的呼喚。
感受到手肘部分來自別處的牽拉,莫多多這才轉過身來看向站在一邊麵色蒼白的徐楚怡。
再也不顧那邊咄咄逼人的魏婉欣,莫多多急忙扶住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暈倒的徐楚怡,焦急的詢問。
“楚怡!楚怡,你怎麽了?沒事吧?”
此時的徐楚怡麵色蒼白,孱弱的像是用紙片做出來的人兒。莫多多手指所觸摸到的地方也都是冰涼的,好似沒有一點溫度。
“多多,別吵了……我想歇一會兒。”徐楚怡的的秀眉緊緊擰在一起,有氣無力的說著。
嘴唇上血色退了大半,因為最近都沒有進食的關係,嘴唇也幹裂的起皮,唇紋清晰可見就像大旱後的土地。
“好好,你先休息會兒。”莫多多不顧一邊魏婉欣難看的臉色,提前結束了這場毫無意義的爭吵扶著徐楚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徐楚怡,你這是自作自受。”來自魏婉欣冷漠的攻擊性話語像刀片一樣劃傷了徐楚怡滿目瘡痍的心髒。
原來他在孟家人眼裏永遠都是個外人,即使在一起生活了那麽久即使已經有了法律上的身份,可是她徐楚怡,依舊是個徹頭徹尾的外人。
她感覺寒心,想笑,卻連扯起嘴角的力氣都沒有了。“多多,你先去屋子裏拿些餅幹給我吧。還有水。”
沒有理會魏婉欣,徐楚怡徑直對著站在一邊急的無措的莫多多笑著說道。
“餅幹?”莫多多沒反應過來,而後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魏婉欣,眼神就像是防賊一樣的戒備,繼而又看了看依舊笑著的徐楚怡有些不放心的猶豫著。
“嗯嗯,我好久沒吃東西,現在有些暈。”徐楚怡捏了捏牟多多的手,像是讓她放心一般的眯了眯眼睛一副撒嬌的口吻。
“那好吧……”莫多多應下,走之前卻還是緊緊地盯著魏婉欣,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讓他把楚怡給吃了一般。
“好啦……我沒事的。”徐楚怡見狀好笑的對著揮了揮手,看著莫多多加快步子的走近屋子裏才轉頭望向魏婉欣。
“魏阿姨,不讓我走又是何必呢?”徐楚怡冷下臉來,抬頭直視著魏婉欣。
魏婉欣站在一邊,依舊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氣昂的模樣。常年保養很好的手指輕輕撫著自己脖子上的珍珠項鏈。
她緩緩地笑著,“你以為我想留著你?別自作多情了。隻不過是一凡的意思罷了。”
“是麽?”徐楚怡笑,“可是倘若您那麽討厭我的話,現在放我走不是更得您的心?”
“……”魏婉欣沉默,轉眼望了望做在一邊的徐楚怡,“不想摻和你們的破事兒,但是我看見了就不會不說,我隻是做我該做的。”
“那還真是難為您了,要做那麽不情願的事情。”徐楚怡感覺自己更加不舒服了,隻得將後背完全依靠在了沙發上。
“留著一個懷了別人孩子的壞女人在家,也不知道您是做的怎樣打算呢。”徐楚怡合眼,有些無力的說著,在沒有繼續說話的欲望了。
而聞言的魏婉欣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瞬間就炸毛了。之前的富態溫婉模樣頓時,一瞬隻剩下難堪的憤怒和刻薄。
“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果然懷了別人的種!你怎麽有臉做出這種事?”
徐楚怡感覺現在的自己連指頭都懶得動一下,繼續閉著眼睛仰躺在沙發上不理會歇斯底裏的魏婉欣。
“走!你現在就跟我走去醫院!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眼看著無動於衷的徐楚怡,魏婉欣上前一把扯住了徐楚怡的手臂。
魏婉欣心裏麵已經有了大致的想法,現在徐楚怡可是懷著自己的孫子呢,無論如何鉗製住徐楚怡,等到孟一凡回來,自己再狠狠地告她一狀。
等到孟一凡站在自己的這邊的話,到時候,徐楚怡就得被她牢牢的拿捏在手裏麵了。
魏婉欣的算盤打得很響,奈何在場的二人似乎並不配合她的想法,所以不自覺的魏婉欣的麵上更凶惡了一些,下手也重了起來。
徐楚怡疼的嘶了一聲,沒有反抗但也沒有起身,依舊坐著任由魏婉欣各種惱火發怒。
身體的無力加上耳邊噪音一般的尖銳嗓音還有這件屋子,一切的一切都讓徐楚怡感覺不舒服。
這是,拿著餅幹出來的莫多多就看見拉扯著徐楚怡的魏婉欣,惱火得還沒走近就開始嗬斥:“你在幹什麽?住手!”
地上的徐楚怡的臉色實在是差的厲害,莫多多擔心壞了,怎麽會有這麽惡毒的老女人啊!
魏婉欣沒有理會莫多多隻是自顧自的一邊謾罵這一邊拉扯不願動彈的徐楚怡,“你給我起來!”
莫多多心急,跑著過來就推開了魏婉欣,也不知是魏婉欣沒站穩還是怎樣,莫多多的手剛脫離接觸,魏婉欣就摔倒了。
“啊……哎呦!”魏婉欣一屁股坐在了地麵上,痛呼聲脫口而出,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叫喚著。
徐楚怡聽到動靜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還是有些頭暈,她晃了晃腦袋確認著魏婉欣的狀態。
一邊的莫多多也沒料到這個狀況,一時間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別裝了,我都沒用力。”
“沒用力?你是想害死我麽?……我的腰啊……”魏婉欣惡狠狠的盯著莫多多,手扶著腰叫喚。
徐楚怡皺眉,示意莫多多別說話,伸手勾到一邊的電話撥通了司機的電話,繼而望著地上的魏婉欣不帶感情色彩的陳述:“我叫了司機待會兒去醫院看看吧。”
莫多多聞言動了動嘴唇,最終沮喪的沒有說話,隻是眼睛裏滿是憤憤不滿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