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她去就山
這話顯得有一些蠻不講理了,但是她偏偏又是用柔柔的語氣說出來的,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孟一凡明顯愣了片刻,但是隨即回答道:“不要鬧。”
話裏還是聽不出有一點點溫情的意思,徐楚怡就是再傻,都能夠聽出對話的話是什麽意思,一時半刻,徐楚怡覺得有一些泄氣了。
但是就這樣掛斷電話的話,徐楚怡又覺得有一些不甘心,隨即補充道。
“那你是去哪出差?”
孟一凡在這個上麵是沒有打算隱瞞:“我去了c城。”
“c城?”
“上次去c城找你,不是沒有原因的,確實有一些工作需要去處理。”
徐楚怡低低嗯了一聲:“能早一點回來嗎?”
孟一凡明顯在電話的另一端嗤笑了一聲:“不是你說的嗎?”
徐楚怡反問道:“我說了什麽?”
孟一凡沒有再回答,不是你說了夏決的名字嗎,他又補充了一句:“在家要吃什麽,就和保姆說,事情辦完了,我自然就回來了。”
徐楚怡愣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孟一凡就把電話掛斷了。
電話掛斷之後,孟一凡的這邊也有一些懊悔,明明昨天還是很生氣,今天和她說不了兩句話,就覺得什麽都可以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
徐楚怡的這邊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保姆看電話也掛了,試圖著說了句話:“夫人,您要不然還是吃一點吧?”
徐楚怡嗯了一聲,就著剛剛保姆添的那碗飯吃了起來,倒是什麽菜都沒有夾。
保姆急忙給徐楚怡夾了很多菜,徐楚怡照單全收,保姆夾什麽,她就吃什麽,但是就像是嚼著蠟一樣,一點味道都嚐不到。
她壓根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了,似乎是那天從徐家回來,孟一凡就一直生著她的氣,現在更是任由她自己在家裏麵自生自滅。
徐楚怡想得悲觀,孕婦也本身就容易多想,眼淚不自覺就開始簌簌落下。
保姆卻是看得著急了:“夫人,您這是幹什麽啊?”
徐楚怡壓根沒有留意到一邊的保姆,聽到她說話才回過神:“沒什麽,謝謝。”
黯然地吃完了一頓飯,徐楚怡上了樓,房間裏麵冷冷清清的,她已經有很久沒有來過孟一凡的別墅,房間裏麵自己添置的被陸漫春吐槽過品味極差的東西,還是沒有被孟一凡丟掉。
徐楚怡看起來卻覺得有一些恍若隔世。
坐在床邊,想了又想,徐楚怡終於下定了決心,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c城,對徐楚怡來說也不是沒有牽絆的,眼下徐楚怡手頭的工作已經全部移交給了自己的下屬,去一趟c城好像也耽誤不了。
這樣想著,徐楚怡當即就開始收拾起了行李。
守在外麵,一直聽著裏麵動靜的保姆,是嚇到了,孟一凡可是交待了她,讓她看好徐楚怡的,現在徐楚怡要是鬧脾氣要跑出去出了什麽事情的話,她可是付不起這個責任。
保姆急忙跑進來:“夫人,您這是要做什麽啊?”
徐楚怡倒是沒放心上:“先生不是出去了嗎?我也有些事情在c城,過去辦順便看看先生。”
保姆啊了一聲,倒是沒有想到徐楚怡會放下身段來這一出。
徐楚怡笑了笑:“你就不用多想了,也別和先生說了,就當我……是給他一個驚喜吧。”
保姆的心裏麵還是在暗自思考著,這要是不說的話,驚喜變成驚嚇了,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付起這個責任,再加上徐楚怡還拖著個肚子呢!
徐楚怡卻是笑眯眯地又補充了一句:“我之前脾氣不好,家裏麵的保姆換了好幾次了,我覺得和你倒是很處得來,也不知道能處多久。”
這是典型的笑麵虎了。
保姆急忙擺了擺手:“我肯定不和先生說。”
徐楚怡答應一聲:“你帶上門出去吧,我收拾好了之後,自己打車去機場就是了,不用通知司機。”
徐楚怡到底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這些做派還是拿捏得恰到好處的。
保姆答應之後就退了出去。
徐楚怡撫摸著肚子,輕聲地說道:“寶貝,媽媽帶你去看爸爸了。”
她也知道自己懷了孩子之後,不應該這樣舟車勞頓,但是不去看孟一凡一眼,徐楚怡總是覺得怎麽樣都不安心。
飛機起飛,又落下。
徐楚怡終於到了c城,這裏對徐楚怡來說,一點都不陌生。
甚至孟一凡在c城的分公司,徐楚怡也是清楚位置的,在酒店將行李都放下之後,徐楚怡打了車就直奔孟一凡的公司。
哪知道公司的前台已經換了,壓根不知道這天外來的老板娘。
徐楚怡笑意盈盈的和前台解釋:“請幫我聯係孟一凡,我是過來找他的。”
她倒不是沒有想過直接亮明身份,而是覺得孟一凡突如其來的冷淡,讓她無所適從,幹脆就不說是自己,給孟一凡製造一個驚喜,或者孟一凡就不會對她這麽冷淡了。
每天來找孟一凡的花癡女並不少,再加上徐楚怡一路舟車勞頓,看起來並沒有多光鮮亮麗。
前台的小姐沒有辦法肯定徐楚怡的身邊,微笑著解釋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孟總的行程,先打電話幫您谘詢一下吧?”
徐楚怡答應了之後在原位站著等。
前台小姐打電話之後,完全確認了孟一凡沒有和那個女人約好見麵,抱歉的看向徐楚怡。
“不好意思哦,孟總讓我問一問您的身份哦,他現在有一些忙呢。”
徐楚怡無法隻得說:“你和他說,我是徐楚怡。”
在孟氏工作的,那裏能不知道徐楚怡,這不是公司的老板娘嗎!
前台不敢怠慢,急忙又回去解釋是老板娘大駕光臨,哪知道那邊卻交待讓徐楚怡進會客廳去休息,還是沒有出來見麵的打算。
前台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但是還是客客氣氣將徐楚怡引到了會客廳。
徐楚怡坐的直直的:“謝謝,我就在這裏等吧。”
中間,前台小姐來看了幾次,徐楚怡還是一個人坐在那裏,但是始終脊背都是挺得直直的,倒是很有幾分大家小姐的良好家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