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一切都是假的
我隻不過是看了那照片一眼,整個人就好像是中了魔怔一樣,渾身動彈不得,就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靈堂上插著好幾柱香,屋子裏麵煙霧繚繞,原本隻不過是幾柱香而已,不應該有那麽大的煙霧,但我卻感覺那煙霧越來越大,幾乎要將整個靈堂都籠罩起來。
在那團霧氣之中,我隱約看到了人影,隻是深藏在煙霧之中,看不太真切。
我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走了過去,漸漸能夠看清楚那個人,她有著玲瓏曼妙的身軀,一眼就看能出來是一個女人。
但我還是沒有看到她的臉,忽然兩隻手臂從煙霧中伸了出來,慢慢地摟住了我的脖子。
火熱的胸脯頂在我的胸前,我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瘋狂跳動,意識卻漸漸地迷糊了起來。
但我還留有最後一絲神智,我艱難地舉起了手,從後麵掐住了她的後頸,如果我再不反抗的話,很有可能死在這溫柔鄉裏麵。
窒息的感覺傳了過來,死亡的恐懼漫上心頭,但我還是死死地抓住她的後頸,怎麽都不肯鬆手。
腰上忽然一陣劇痛,我整個人都好像是驚醒了過來,愕然發現,我竟然一直都在掐著自己的脖子,險些就把自己給掐死了。
我驚魂未定地看了一眼沈秀萱,她還伸手掐著我的腰,難怪我剛才覺得那麽痛,我一聲慘叫,急忙拽開了她的手,說:“你幹什麽,疼死我了。”
沈秀萱瞪了我一眼,說:“要不是我把你給弄醒了,這會兒你早就把自己給掐死了。”
我頓時覺得有些難為情了,剛才我不知道是著了什麽道,差點就把自己給掐死,幸虧沈秀萱急中生智,掐了我一把,把我給疼醒了過來。
這次我再也不敢去看靈堂上的那張照片裏,隻能掃視著屋子裏的其他角落,沈秀萱卻走了過去,拿起那張照片在眼前看了看。
我本來想去阻止她,但看沈秀萱好像是完全沒有受影響,就索性也沒有說話。
她將照片取下來收好,然後將相框擺了回去。
一樓被收拾地十分幹淨,除了剛一進門的這個靈堂,幾乎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
我們踩著搖搖晃晃的木板上了閣樓,這裏是一間臥室,剛一進去,我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這個房間很大,牆上掛滿了各種衣服,有護士服,警察服,水手服,學生服……
“這……”我驚訝地幾乎說不出話來,我可不相信有誰會同時擁有這麽多職業,“難不成那個齊盛還是個製服控嗎?”
我的話剛一說完,沈秀萱口袋裏的手機忽然就響了,她接通了電話,對麵說了幾句話之後,沈秀萱忽然臉色大變。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能在旁邊焦急地等著,沈秀萱掛斷電話之後,有些不可置信地對我說:“他們在齊盛的家裏找到了齊盛,但是已經死了。”
她的話完全讓我懵了過去,我們和齊盛鬥了這麽久,但還連他的麵都沒見上,他怎麽突然就死了。
我正想問問齊盛是怎麽死的,沈秀萱忽然皺起了眉頭,驚道:“不對,我們上當了。”
“什麽?”我稍微一愣,隨即也發現了不對,剛才上來時的樓梯那麽晃,我們兩個健全的人走起來都有些吃力,齊盛又怎麽可能上得來。
我正想要衝出去,門卻毫無預兆地關上了。我使勁拉了幾下,都沒有能夠拉得開,我聽到外麵用鐵鏈上鎖的聲音,好像是有人要把我們鎖在裏麵。
我拚命地錘著門,大喊:“是誰在外麵,快放我們出去!”
外麵的人沒有一點回應,等他鎖完之後,樓梯上又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音,他好像是下樓了。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我根本就完全反應不過來,沈秀萱又去看了看屋子裏的窗戶,都是已經釘死了的,看來是逃不出去了。
“我們該怎麽辦?”我看向沈秀萱。
她倒是沒有我這麽著急,走出去打開了電燈的開關,沒想著這裏還沒有斷電,電燈泡雖然有些暗,但好歹算是有些作用。
“我已經發過短信給夏慕陵了,他很快就會過來。我們倒是可以趁現在把所有的線索整理一下。”沈秀萱淡淡地說。
我心中隻能苦笑,到現在為止,我們所有的線索都差不多斷了。其實我們一直都被瞞在一個謊言裏麵,就算是那個老婦人,在臨死之前的話,也是騙我們的,至少也是不盡不實。
我們一直以為齊盛就是幕後的黑手,可就在他死了之後,依然有一個人能夠過來把我們給鎖在這裏,也就是說幕後的幕後,還有另一隻黑手。
沈秀萱說:“其實我一直想不通的事,齊盛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醫生,怎麽會那麽多養鬼的邪術,還能有生犀這麽寶貴的東西。”
其實對於這一點我也有些奇怪,隻是在胖子說過老婦人是神婆之後,我就把一切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但是現在想想,那個老婦人要是真有這麽大本事,自己哪還能死得那麽慘。
我問她:“那你的意思是說,齊盛的背後,還有另一個懂這些邪術的術士嗎?”
“可隻能做出這種解釋,但要是這樣的話,就必須要知道那個人為什麽會幫助齊盛。”沈秀萱喃喃地說,顯然又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我本來就是一想這些事就會覺得頭疼,就趁著這個工夫去打量這間屋子。
除了牆上掛滿了各色衣服之外,這間屋子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角落裏堆放著一個大箱子。
我走過去把箱子打開,一股黴味撲鼻而來,嗆得我差點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急忙把箱子給合上了,正想要回去,忽然看見箱子的下麵好像是壓著什麽,我蹲下來一看,之間箱子的一個角上,壓著一本黑色封皮的筆記本。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撐起箱子,把筆記本抽了出來,筆記本已經很舊了,我翻開扉頁,就連紙張都已經開始泛黃,看上去是已經有了不少年頭。
“你手裏拿著什麽?”沈秀萱忽然轉過頭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