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談判妥協
我萬萬沒有想到,紮布吉口中所說的祭司,竟然會胖子的師祖,雖然說是遇見了故人,但胖子的表情卻一點都不輕鬆。
“沒想到師祖就算是沒有山河龍脈圖,一樣可以找到這個地方來。”胖子說話的語氣有些古怪,表麵上是在稱讚莊虛陽,卻又讓我覺得不是那個味道。
莊虛陽那空洞的眼睛中似乎閃出了一絲光彩,又搖著頭說:“就是因為沒有山河龍脈圖,我才一直找不到龍脈具體所在,不過你能找到山河龍脈圖,真是讓我吃驚。”
“師祖在這裏等了四十年,到底是在等什麽?”胖子緊盯著莊虛陽,眼睛裏似乎能噴出火來。
這場麵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沒想到胖子非但和他的師父何天墉不和,跟他師祖之間的關係竟然還如此微妙,簡直是讓人匪夷所思。
莊虛陽卻轉過頭來看著我,淡淡地說:“在等一個契機。”
胖子的臉上現出了一絲不悅,拉起我就要走,但莊虛陽卻叫住了他,說:“你就算有龍脈圖,但就憑你們幾個人,隻怕還是沒有辦法找到它。”
莊虛陽這麽一說,胖子的腳步瞬間就停住了,我才剛被他拉起來,他就停住了,一下子就讓我覺得有些尷尬了。
胖子怔了怔,然後回過頭來問他:“師祖是想要跟我們合作嗎?”
莊虛陽那幹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點著頭說:“跟我合作才是你們的出路。”
胖子顯得有些猶豫,但遲疑了一陣之後,還是拉著我坐了回去,對莊虛陽說:“那找到龍脈之後,又該歸誰呢?”
“誰有本事,自然就能得到。”莊虛陽的笑容顯得有些狡黠。
我一下子算是看清楚了莊虛陽的算盤,原來是打算先靠著我們找到龍脈,然後再出手強搶。
這莊虛陽雖然年紀大了,但好歹也是胖子的師祖,而且他在這個部落裏又如此德高望重,要是兩撥人真的搶起來,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搶得過他們。
如果換成是我,一定不會跟他合作,但胖子卻一口答應了他,立刻就和他達成了同盟。
雖然這讓我有些不解,但一路過來的總指揮都是胖子,所以我也不好多問什麽,隻好在一旁默默地看著。
莊虛陽咧了咧嘴,對胖子說:“既然合作了,那山河龍脈圖也該拿出來看看了。”
胖子沉著臉走了出去,屋子裏一下子就隻剩了我和莊虛陽兩個人,但我總感覺他看我的眼神非常怪異,讓我有些不寒而栗,隻能低下頭不去看他。
好在胖子沒一會兒就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那卷山河龍脈圖,他將圖紙打開,平整地鋪在石桌上。
莊虛陽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一副灼熱的表情,盯著山河龍脈圖開始上下打量起來,簡直就是一副恨不得上去舔兩口的樣子。
胖子沉著臉,問:“師祖比我們更熟悉這裏的地形,能不能看出這龍脈究竟是在什麽地方?”
莊虛陽盯著龍脈圖打量了大半天,表情越來越凝重,但最後還是搖著頭說:“一時半會兒還看不出來,你們現在這裏休息一晚,我再看一看。”
“那好。”胖子點了點頭,就拉著我走了出去。
我剛一出來,就有些不樂意了,連聲對胖子抱怨:“你怎麽這麽輕易就把圖紙給他了,如果他是騙我們的呢?”
胖子搖著頭說:“他想要拿到龍脈,也必須跟我們合作,況且那龍脈圖實在太過複雜,我和曹老先生也不能夠完全看懂,或許他們看出來也不一定。”
我雖然還是有些不樂意,但胖子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隻好不說話了。
胖子把在屋裏的情況對大家一說,幾個人的反應各異,曹老先生淡然地點了點頭,葉銅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反應最激烈的倒是王老板,畢竟這副龍脈圖是他買回來的,而且他還一直指望著找到龍脈救活他的兒子,一直在喊著怎麽把他買來的圖紙就這麽給了別人。
不過當幾個人拿著弓弩指著他的時候,王老板立刻就躲到了葉銅的身後,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紮布吉對我們倒還算很客氣,見天色不早了,先是請我們一起吃了烤肉,又給我們安排了好幾間屋子住。
我和葉銅兩個人睡在一個房間裏,因為這裏都是硬邦邦的石頭床,我一直到半夜都沒有什麽困意,直到迷迷糊糊剛要睡著的時候,卻被外麵的一陣動靜給吵醒了。
我從床上坐起來一看,外麵的月亮很大,剛好從窗戶外麵照了進來,但我卻明顯看到,有一道人影從窗戶前麵跑了過去。
我心中閃出了一絲不安,想要去搖醒葉銅,但他卻睡得跟一隻死豬一樣,怎麽都叫不醒,我有些窩火,就索性不理他了,一個人偷偷摸了出去。
其實早在白天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妥,那個莊虛陽怎麽都不像是一個好人,把我們在這裏留一夜,說不定就是想對我們下手。
隻要把我們弄死了,山河龍脈圖就是他一個人了,就像西遊記裏那個想要搶袈裟的老和尚,還不是想把唐僧他們全都燒死。
我走到屋子外麵一看,整個部落裏都是靜悄悄的,竟然一個人都看不到,我頓時就有些奇怪了,難不成剛才是我的錯覺嗎?
我這個納悶之間,忽然聽見不遠的地方傳來了一聲慘叫,我想都來不及想,急忙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追了過去。
但我才剛跑了幾步,就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跑到了林子外圍,旁邊樹影重重,我往前麵一看,竟然發現樹枝上還掛著一道黑影。
那道黑影晃晃悠悠,在晚上一看,更顯得有些恐怖,我立刻就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想著要不要回去把胖子他們叫來看看。
但我想了想之後,還是一個人大著膽子走了過去,走得一近,我就看出那是一個掛在樹上的人。
他的脖子被一根樹藤勒著,整個人都掛在了樹上,身體繃得就如同一具僵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