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真相
安倍藤木像我講起七十多年前的事情,我沉聲問他:“那這一切又和我有什麽關係?”
安倍藤木微微一笑,對我說:“你不要著急,很快就說到你了。”
我咬了咬牙,雖然安倍晴明說的話讓覺得很難受,也隻能耐著性子聽下去。
他繼續對我說:“這個實驗一直從四十年代持續到了八十年代,我繼承我的父親成為安倍家的家長,那個林霖也從二十多歲的小夥,變成了六十多歲的老頭,而且因為長期的實驗,他的屍體已經非常虛弱,但是除了他之外,我們已經再找不到更合適的試驗品了,所以我們隻能把龍陽之眼移植出來,再通過胚胎養殖,雖然那時候的技術很不完善,但我們竟然奇跡地成功了。”
我聽安倍藤木說到這裏,心裏麵已經止不住地顫抖,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話來。
安倍藤木指了指那張床,對我說:“當時你就是在這裏誕生的,現在你知道你究竟是什麽了吧,你的出生就注定了你隻是龍陽之眼,而做不成一個普通人。”
“不可能,不可能,這都是你騙我的!”我發了瘋似的大喊,朝著安倍藤木撲了過去。
但是阿木卻忽然衝了出來,他一把抓住了我,把我讓後麵一扔,我頓時就摔倒了那張床上。
我感覺身體一片冰涼,好像是有什麽莫名的吸力,把我給牢牢地吸在了那張床上,我一閉上眼睛,恍惚間就看到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圍在床邊,而我則是變成了一個任人宰割的嬰兒。
“怎麽樣,想起來了嗎?”安倍藤木的語氣之中似乎有些得意。
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他:“如果真的照你所說,我又怎麽會在林家村長大?”
安倍藤木回答我:“當時我們國內發生了一些動亂,所以我們必須回國,所以就把你交付給了一個叫曹中天的人,至於他為什麽會把你送去林家村,那就不知道了。”
我冷哼一聲,質疑他說:“曹中天是老軍人,又怎麽會聽你們的擺布,你別以為用他的名字就能夠糊弄住我。”
曹中天是爺爺參軍時的隊長,十分地驍勇善戰,從曹民智來看,當年曹中天回國後的官職肯定是不低的。
“要不是我們一直在向他提供情報,他又怎麽會每戰必勝,他原本就是我們培養的一個間諜,打了幾場勝仗就當了大官,我們找他的時候,他話都沒說就答應了我們,要不是等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我又怎麽會這麽晚才找到你。”
聽完安倍藤木的這一通話,我感覺就像是幾道天雷直直地劈在了我的頭頂,我幾乎無法相信這一切,但是安倍藤木將這一切解釋地這麽完美,又不容得我不相信。
我突然感覺有些想哭,原來我這一生都是在被人擺布著,我的出生是別人強加給我的選擇,就算是我以為的親人,家庭,也全都是假的。
安倍藤木忽然哈哈一笑,問我:“怎麽樣,知道了真相之後,是不是感覺世界都要崩塌了。”
我閉上眼睛沒有答話,心裏卻已經默許了答案,當初我就想過,不想來找什麽所謂的身世之謎,就這麽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林霖也挺好的。
可是一切卻容不得我自己來選擇,想一想這半年以來,我哪一次不是身不由己,又有哪一次做過自己願意做的事。
安倍藤木走到床邊來,俯下身對我說:“你現在應該絕望,痛恨才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麽值得你珍惜的了,隻要你跟我合作,就能夠把一切踩在腳底,隻有你才有這個能力。”
我伸手將他推開,從床上翻身跳了下來,對他說:“你放棄吧,我是不會跟你合作的。”
我頭也不回地就往外麵走,安倍藤木卻忽然叫住了我,問我說:“你又要去找那個張胖子嗎?”
“我要去找誰不關你的事。”我有些惱怒地回答他。
安倍藤木嘿嘿一笑:“我隻是提醒你不要被別人利用了,你以為他那麽無償幫你是為了什麽,他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可他卻什麽也不告訴你,他隻是想讓你無知地被他利用而已。”
“你給我住嘴!他不是這種人!”我有些忍不住了,轉過身來朝著安倍藤木大吼了一句。
吼完之後,我忽然覺得心裏一陣抽痛,兩行熱淚就從眼框裏麵流了出來。
但是安倍藤木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是對我說:“你知道當日在平原山,在你打開那扇門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嗎?”
我感覺渾身一震,那天在平原山發生的事,到現在為止都是我心裏的一根刺,不管我去問誰,都沒有人告訴我一個答案。
我沉聲對他說:“那你告訴我,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安倍藤木一字一頓地說:“在那扇門的後麵,是世界之極,也就是通往彼岸的通道,當龍陽之眼和地陰之靈同時出現,通道就會被打開。”
“地陰之靈?”我凝重地看向安倍藤木,當時在場的也就那麽幾個人,我的心裏頓時就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安倍藤木點了點頭:“你想得沒錯,晴瑤就是地陰之靈,所以你們之間才會有所感應,她才會對你如此親近。”
我搖著頭說:“可是我對她毫無半天感應。”
“那是你的龍陽之眼還沒有完全開啟。”安倍藤木沉聲說,“當日在世界之極前麵,你的龍陽之眼險些就要開啟,張天一為了不讓通道打開,就想要殺了你。”
我感覺心裏一突,頭皮都有些發麻,胖子他要殺了我,可能嗎?我到底該不該相信他,還是相信胖子。
我有些懷疑地問他:“當時我已經暈了過去,如果胖子要殺我,我又怎麽逃得過去。”
安倍藤木向阿木招了招手,阿木走過來轉身背對著我,拉起了背上的衣服,我才看到他的背上焦黑一塊,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