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五十章 王子清的真實身份
第兩千零五十章王子清的真實身份
陳歡好顫抖著身子,微微側過腦袋,去看身後的人。
一轉頭,就對上了王子清的臉。
此時的王子清看起來臉色蒼白,有些虛弱無力的樣子,就算是這樣,還不忘對著陳歡好露出臉一抹淡淡的笑容。
“小歡,你沒事吧?”
陳歡好立即扶住了她:“我沒事,你怎麽樣?”
王子清突然側倒在了地上,連同著抱著她的陳歡好,一同跪坐在了地上。
抱住了王子清,她才摸到,王子清後背上插著的水果刀。
她收回了手,才發現,她的手已經被無數的鮮血所沾染上了。
帶著鮮血的手不斷的顫抖,“王子清!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為什麽要替我擋下來!你為什麽這麽傻!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甚至不惜生命來保護我!”
一旁的陳子韻倒在了地上,怎麽都爬不起來,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
肉眼可見的是,陳子韻剛剛被掐過的脖子處那一塊全部發黑,就像是中了劇毒一樣,她的臉色慘白,渾身迅速冰冷了下來,雙眼也在很快的時間裏凹陷了下去。
她躺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衣領口,一副呼吸困難的樣子,不斷的張口呼吸:“救我,救救我,我好難受……”
她的聲音就像是蚊子的聲音一樣,又小又細,讓人根本就聽不清楚。
發黑的脖子就像是蔓延的毒素一般,不斷的朝著身上的每一處蔓延而去。
緊接著,陳子韻的渾身都已經沾染上了黑色的色素,緊接著,她的嘴裏吐出了不少的白色泡沫,最後翻上了白眼,窒息而死去。
死去的樣子看起來的痛苦。
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陳子韻詩怎麽死去的,更沒有看到的是,陳子韻死去之後,身體上所有的黑色素在一瞬間的功夫裏褪了下來,隨後消失不見,她的身體重新回歸於原本的肌膚顏色。
王子清顫抖的伸出手,隨後緊緊的握住了陳歡好的手:“孩子,因為,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因為,你是我的女兒啊!”
話音一落,陳歡好都頓住了:“你說什麽?我是你的女兒?怎麽可能?我不是顧青青的女兒嗎?怎麽會……”
王子清幹咳了幾聲,嘴角滑下了不少的血珠子:“小歡,你還沒察覺到嗎?我就是,就是顧青青啊!就是你的親生母親啊!”
救護車及時趕到,陳歡好立即將王子清送上了車。
盡管她現在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但是她還是想要先保住王子清。
“有什麽話,晚點再說,你一定會沒事!”
躺在救護車裏的王子清看著車頂,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回想起了之前的一切。
她就是顧青青,顧蔓蔓的雙胞胎姐姐,顧青青。
之前她做錯了太多太多的錯事了,最後還相信了陳子韻這個比她還要狠毒的女人。將自己的女兒賣給了她,甚至自己也被陳子韻害的慘死。
臨死之前,她一直求著陳子韻放過小歡,放過她的孩子。但是陳子韻卻惡狠狠的告訴她,不可能,告訴她,絕對不會放過孩子。
帶著一口不甘的氣,她死去了。
也許是老天看在她實在是太不甘心太不放心自己孩子的情況下,給了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在十幾年後,顧青青突然在一個名字叫做王子清的中年女人身體裏蘇醒了過來。後來才得知,原本的王子清身染癌症,無錢做手術,所以死去了。
正是因為真正的王子清死去了,顧青青才有機會,獲得了控製身體的權利。
她用了一年的時間,適應了這個身體,也在密切的打聽黎家和陳歡好的事情。然後身體恢複了之後,她第一時間就坐車來到了京都。
顧青青得知陳歡好了做了這麽多的錯事之後,更是覺得內心無比的愧疚。
她已經很對不起顧蔓蔓和黎家的人了,結果,她的女兒卻在重蹈覆轍,走她當年走過的路,甚至,做她當年做過的事情。
得知到這些的時候,顧青青很痛苦,她恨不得立即表明自己的身份,阻止陳歡好。
但是沒有用,等到她找到陳歡好的時候,陳歡好已經將陳子韻當作是了她的母親。
為了阻止一切錯誤的發生,她隻能以保姆的身邊接近陳歡好,以此來阻止小歡做錯誤的事情。
之前,她也幾次偷偷去看過顧蔓蔓,看到顧蔓蔓每次都會定時去給她掃墓,看她的時候,她真的感動了。
所以也更是下定了決心,這一次,她拚了性命也要幫助黎家,保護小歡。
所以她才會幫著秦禦凱盜取合同,掩護他,做這些,完全都是因為顧蔓蔓和黎家。
她對黎家和顧蔓蔓有愧疚,對陳歡好這個親生女兒也有愧疚。
王子清被推進了手術室裏,陳歡好則是一人坐在外麵。
滿腦子想的都是王子清最後說的那一番話,她雙手抱住了腦袋,隻覺得一陣混亂。
“王子清就是顧青青?是我的母親?可是,怎麽可能?顧青青不是早就死了嗎?現在又怎麽會出現?”
等到差不多過去了兩個小時,醫生才從手術室走出。
陳歡好立即上前:“醫生,情況怎麽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搖搖頭:“水果刀已經取出,沒有傷及要害,但是,她的時間不多了。”
“既然水果刀都沒有傷及要害,那為什麽時間就不多了?”
陳歡好不能理解。
出了手術室的王子清被轉移到了普通單間病房裏。
陳歡好站在病房門口,手緊緊的抓住了門把手,腦海裏回想的都是醫生說的最後一句話。
“刀傷沒有傷及要害,但是,病人有癌症,已經是晚期了。時間已經不多了,你是病人的家屬,難道你不知道?”
她推開病房的門,眼淚卻控製不住的掉下。
“小歡,你來了。好好的,怎麽哭了?”王子清躺在床上,對著她笑了笑。
陳歡好擦了擦眼淚:“沒什麽,你不是說要告訴我你身份的真相嗎?”
王子清微微頷首:“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幫我聯係一個人,我最後想見她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