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三十九章 自殺,是最懦弱的方式
醫院病房裏空蕩蕩一片,安靜的隻有電視在重複播放著上麵的新聞。
躲在被窩裏的人發出了極小聲的哽咽聲。
嗚嗚的哽咽聲不知道維持了多久。
等到冷安安從被子裏鑽出的時候,已經是胡亂的擦抹了一下臉上的眼淚。
她的眼睛通紅,這才將電視關上。
她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穿的樸素,這才離開了醫院。
冷安安並沒有身體方麵的重大疾病,所以她也有自由出入的權利。
她搭著車,來到了一個偏遠的地方。
這個地方靠近機場,地處偏遠,但是風景卻很好。
綠茵茵的草地看起來十分的漂亮,不止如此,草地中央還有一池湖泊。
湖泊的水很是清淨,清淨的仿佛看不到一點點的瑕疵。
這裏仿佛遠離了城市的喧囂,空氣很好,也很安靜。
一切都顯得那麽安靜。
冷安安坐在湖泊的旁邊,將鞋子脫下,一雙腳輕輕的放入了湖泊之中。
頭頂上,一架又一架的飛機從頭頂飛過,在雲層之中劃出一道好看的弧線。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來這裏。
也許隻是想來靜一靜吧。
無論她走到哪裏,哪裏都在播放著黎家的頭條新聞。
顧子琛的新小嬌妻,黎家的兒媳婦。
冷安安為了逃離,一路來到了這裏。
這裏沒有新聞,沒有關於討論的聲音。
什麽都沒有。
隻有在這裏的時候,她才不會亂想。
冷安安看著麵前清澈的一灘湖泊,沉思許久。
顧子琛,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已經死了的假消息了吧?
以後,我不會再幹擾你的生活了。
你要好好的生活。
至於顧思縈……你大概一輩子也不用知道這麽一個女兒的存在了吧?
冷安安想的很長遠,她想過告訴顧思縈她真正的親生父親。
可是看到喬喬,她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喬喬既然和顧子琛在一起了,那怎麽會接受顧子琛有一個這麽大的女兒?
而且,喬喬和顧思縈才相差六歲。
兩人還是好朋友。
若是一下子從好朋友的關係過渡到了繼母,女兒的關係,那麽她們也會十分的不自在吧?
顧子琛,我會好好將我們的女兒養大,看著她嫁給一個愛她的男人,對她好的男人。
這麽想著,眼淚就已經不受控製的從眼眶裏掉了出去。
明明一開始離開的是她,現在想讓顧子琛不再那麽痛苦,讓他開始新生活的也是她,可是為什麽?她的心裏會這麽的難過?
這麽想著,冷安安就試著站了起來。
她的上半身已經全部都朝著湖水裏看了過去。
湖水很清澈,清澈的可以看到裏麵她的身影。
也可以看到她滿臉眼淚痕的樣子。
她繼續往前走去,似乎整個人都即將要跌進了湖泊之中一樣。
突然,身後迅速掠過了一個身影。
一隻有力的手臂更是一下子就圈住了她的腰,將她一把從湖泊的邊緣給拉了回來。
緊接著,兩人一同摔在了地上的草地上。
冷安安吃痛的皺起了眉頭。
很快,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男人生的實在是好看,一頭精致的金色短發,還有一雙如同蔚藍天空的眼睛。
那五官更是生的立體,將他整張臉都修飾的十分的有型好看。
男人看著和他差不多的歲數,渾身都散發著冰冷和嚴肅的氣場。
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
雖然他穿著一身簡單的便裝,但是他的渾身都透露著鋒利,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物一般。
他鬆開了懷裏的冷安安,這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和草屑。
“好好的,尋什麽死?救人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你不知道嗎?”
男人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眼裏滿是冰冷。
就好像是冷安安逼著他來救她的一樣。
冷安安臉色一沉,整個臉色看起來十分的難看。
誰讓你救了?
冷安安打著手語:誰讓你救了?誰說我在自殺了?
男人全然是無視了她的手語,一邊收拾著自己一邊自言自語的教育著麵前的女人。
“自殺,是最懦弱的方式。隻有懦弱的人,才會選擇這樣懦弱的方式。”
“而且,如果你真的要自殺的話,也請找一個沒有人在的地方。你在人前自殺,讓人很難辦。”
他冷漠的說道:“救了,我覺得麻煩。不救,我又覺得心裏有個疙瘩。”
冷安安嘴角無語的輕扯,男人根本就是無視了她。
根本就沒有看過她的手語。
她從包裏拿出筆,這才在紙上寫上了幾個字:我沒有自殺,也沒有讓你多此一舉來救我。
看到本子上的字,男人這才收回了目光。
他那鋒利的冷眸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你的意思是說,我剛剛做的事情是多此一舉?”
冷安安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的點下了腦袋。
對,就是多此一舉。
竟然還在這裏指導教育她。
她還有一個女兒,又怎麽可能會自殺?
男人目光一沉,一下子拎住了冷安安的後衣領,猶如拎小雞一樣輕鬆就將她拎起,舉起到了麵前的湖泊之上。
隻要他一鬆手,手裏的冷安安就會掉下去。
“那既然我多此一舉的話,那我隻能將你物歸原處了。”
不等他鬆手,冷安安就已經是抓住了他的手,隨後張開嘴,狠狠的一口咬了上去。
這個家夥,實在是太惡劣了!
一口咬下,男人看似一點反應都沒有。
冷安安為了自我拯救,這下隻能動用了自己的格鬥技巧,將真正的實力施展而開。
她輕鬆的利用雙腿夾住了男人的脖子,隨後180度一甩。
成功脫身。
她落在草地上,而站在湖泊旁邊的男人則是沒有意料到看似普通的一個女人,竟然突然能夠有這樣的實力。
在她旋轉脫身的時候,他整個都沒有站穩,朝著湖泊之中掉了下去。
撲通一聲——湖泊裏濺起了無數的水花。
男人掉了下去,幾次撲騰,都沒能起來,一副不會水性的樣子。
盡管是嗆了好幾口的水,都沒有向冷安安發出求救。
冷安安拍拍雙手,隻當是男人在演戲而已,任由身後的男人在湖泊裏撲騰,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