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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徹夜未歸

  也是,校草這種生物,肯定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學習運動全能,我剛才說話真是不走腦子了。


  難怪別的同學反應那麽大。我咂咂嘴,有些不好意思了。盯著屏幕的眼神也沒那麽犀利了,萬一他真的過關了,那豈不是我就很丟臉了。


  看著他那保護的很好的手在屏幕上戳來戳去,我的老舊山寨機都漲紅了臉,屏幕已經舊的不成樣子,跟這好貴的手完全不搭。


  我的臉也開始因為不好意思而紅了起來。


  抿了抿唇,我已經開始預料到一會的後果了。說一個全都會的人什麽都不會,那他得多生氣啊。


  他的手很靈敏,而且看他的眼神,好像他在思考下一步怎麽走。玩遊戲還要動腦子?!玩的這麽累怎麽放鬆啊。


  他總是能弄出來很多特效,而且解鎖了很多我以前都不知道的玩法,讓我大為驚歎。真的好厲害啊!

  難怪我才五十六關,就得過好幾天才能過去,原來不是沒有原因的啊。


  終於,屏幕出現了bounstime,我覺得麵子上可能有點掛不住了,眼睛一直盯著手機不敢亂看。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最高分過關,這人,是真厲害。


  他把手機扔給我,不想在跟我說話了。


  我感到有些無地自容,拿著手機趴在桌子上,不想麵對這個凶殘的世界。


  但是我覺得我好像應該說點什麽彌補一下,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好糾結啊。


  “那個,剛才那麽過分的說你,抱歉啊。你玩的確實比我厲害。”


  我最後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說了,我這人心裏兜不住事,如果一直藏我心裏,我得一直琢磨一直琢磨,還不如痛快地給人家道歉,心裏還會好受一點。


  他看了一眼書,繼續盯著黑板。


  我瞬間覺得更加丟人,更加無地自容了,我想用書把自己圍起來,可是我連書都沒有。


  嗷,被人無視了,道歉人家都不接受了,我剛才怎麽能這樣說話呢。


  我被愧疚侵襲著,完全忘了明明是他先說我笨的,我才反駁的。


  我窘迫的把下巴放在桌子上,盯著一個地方發呆,人家不理我,我也沒辦法再熱臉貼冷屁股了。


  這時候,聽到蘇暖用他特有的清冷的桑音說道:


  “說你笨還真是笨,不僅玩遊戲笨,道歉也這麽笨。我從小開始練鋼琴,練書法,練繪畫,除了圍棋沒有接觸過,琴棋書畫也算是占了四分之三,你居然說我什麽都不會,我也是大開眼界了。”


  嗯,而且你學習還那麽好,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了。


  我已經知道我說話不走腦子了,別這樣貶斥我了好不好,好尷尬啊。


  我用手捂住臉,內心哀嚎。那麽多人呢,給我留點麵子啊。


  一節課我都在懊悔中度過,禍從口出啊,真不假。


  一下課我就馬不停蹄的溜了。


  一口氣跑到學校門口才停下,這時候我才感覺周圍的壓迫低了一點。


  但是好像席晟佑還沒有來,也許是太遠了,還在路上,沒到呢吧。


  我等了好久,眼睜睜看著無數的學生從校門裏走出去,拉幫結派,熱熱鬧鬧的出去玩或者回家。


  我一個人杵在這裏,像傻子一樣,靜靜的等著。


  我不敢給他打電話,怕他在忙。


  直到華燈初上,我才拿起手機給他撥了過去,電話是一個女的接的。說是席晟佑的秘書,告知我席晟佑正在開會,沒有時間,問我有什麽事嗎。


  我說沒有。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果然是忙著忙著就把我忘了。


  好吧,他這種人,忙點正常,沒什麽的。


  七點鍾的時間,街上人也不少,可是我總覺得很荒涼,可能是心荒涼吧,畢竟是感到失望了。


  我也不知道我應該怎麽回去,隻能漫無目的的走,四處望望這是哪裏,卻發現我並不認識。


  我有些崩潰的蹲下身來,不想在走,這裏是哪裏啊,我都不認識。我怎麽回去啊,揮不去的話怎麽辦。


  街邊車水馬龍,沒有人會為我而停留,這麽多人,卻沒有一個人肯對我伸出手來,或者問我一句,你還好嗎?!

  我有點想哭,總覺得很委屈,有一種被人遺忘的委屈!


  委屈總是會讓人掉眼淚,我總是扛不住這一關的。


  突然感覺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抬起一雙眼,淚眼朦朧的看著來者,卻發現我的視線已經被眼淚模糊,根本看不清這個世界了……


  “你哭什麽?!”


  我突然覺得,這個聲音無比的動聽,比天籟之音還要好聽。遇到了校草蘇暖……


  “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我委屈的開口,哭腔嚴重。沒有家已經很令人傷心了,難道我現在連住處都沒有了嗎?!

  “那也不至於哭吧。”蘇暖又說一句。


  他好像又說了什麽,可是我都忘得差不多了。由於一時激動。


  我隻記得,最後我清醒過來,是在一家烤串店,他帶我來擼串了。


  我大口的吃著烤串,大口的喝著啤酒,和蘇暖吆五喝六。是了,拍我肩膀的人是蘇暖。


  蘇暖好像也不勝酒力,喝了一瓶就臉通紅,白皙的臉蛋上透著紅潤,很可愛,我忍不住捏了他一把。


  “誒,你好嫩啊,跟個女人似的。”


  我也喝了不少,醉的迷迷糊糊的調戲他。


  “耿洛雪,你這個女人,居然掐我。”


  他一臉被強盜調戲了的良家婦女一樣,指責著我。


  我對著他笑,得意的笑,猖狂的笑,忘了一切的笑。


  我最後喝醉了,就隻記得,滿地都是串串的竹串,桌子上還有站著的躺著的斜著的酒瓶。空的,半瓶的,比比皆是。


  迷迷糊糊間,好像是有個人背著我,背沒有席晟佑那麽寬闊,但是依然可以給我溫暖。


  我被這溫暖燙了一下心,神誌不清的低語道:“誒,我心跳的好快啊,你說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的笑聲傳過他的胸膛,越過他的後背,傳進我的耳朵裏。一震一震的。


  直到我躺在一張大床上,不省人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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