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星宿塔
“這是什麽?”展雲心中一驚,自己的腦海中,怎麽忽然莫名出現了這樣一個高塔?難道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是很快,展雲就發現這不是幻覺,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這高塔所散發的神秘氣息,隻要展雲想到,就能立刻“看到”它的存在。
於是展雲去觀察這高塔,高塔遠遠仿佛由億萬顆星辰組成,星光流轉,深邃而神秘。
伴隨著水星淩日的神秘氣息湧入展雲的識海,神秘高塔一陣陣明滅不定,它似乎在吸收太陽真水的力量。
或許過了很久,又或許隻是一瞬間,高塔的底部,猛然發出了璀璨的光。
緊接著,高塔仿佛化作了展雲大腦的一部分,大量的信息刹那間傳入了展雲的腦海,展雲一下子明白了這座高塔是什麽!
星宿塔!
鬼穀一派的鎮派掌門信物!
星宿塔共有分九層,水星淩日的氣息觸動了星宿塔的某種神秘機關,現在隻點亮了第一層。
點亮第一層星宿塔之後,星宿塔直接賦予了展雲三項能力:基礎岐黃針經、基礎風水相術,以及基礎修煉功法。
同時,星宿塔傳遞了大量的信息給展雲。
但是,展雲卻沒有心思去看那些信息,他沒有去看星宿塔是怎麽來的,沒去看星宿塔為什麽會在自己身上。
他的心思完全被星宿塔中的一條內容吸引了:逆脈八針,可解萬毒!
解毒!
安安就是中了毒!
“太好了,安安有救了!”展雲的心中充滿了希望。
此時展雲迫不及待的向著醫院奔跑而去,這一跑,展雲竟然感覺自己身形如風,星宿塔的點亮,竟然賦予了展雲不俗的力量。
此時展雲心中大喜,他不顧一切的跑回了醫院。
剛到病房門口,展雲忽然發現,安安的病床旁邊多了個人。
一個年輕漂亮,身材高挑的女醫生正坐在病床前逗弄安安。
躺在病床上的安安很開心,發出一陣陣響亮的笑聲,聲音幹淨而敞亮。
聽到這一陣笑聲,展雲忽然有一種落淚的衝動。
因為,展雲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聽到安安笑的這麽開心了。
安安跟著展雲,天天受委屈,整天像個小受氣包一樣,生怕惹身邊的人生氣,她從來沒有笑的這麽肆無忌憚。
可現在,安安竟然笑的那麽開心,那麽無憂無慮,這才是一個小孩子應該有的笑聲,展雲甚至不忍心打擾她們。
展雲認識這名女醫生,她叫夏曲。
展雲帶安安來醫院的時候,就是夏曲醫生給安安做的檢查。
夏曲醫生非常盡職盡責,她沒有像其他普通護士一樣嫌貧愛富,檢查安安的時候,就捏著安安的小鼻子逗安安玩。
想不到,現在夏曲竟然專門抽出時間來陪安安,這讓展雲十分感動。
不過很快,護士唐豔發現了展雲,她急忙喊道:“夏醫生,安安的爸爸來了。”
夏曲扭過頭,看到展雲之後,她表情頓時有些不悅,似乎不滿展雲。
但是夏曲很照顧安安的情緒,她先轉過頭,微笑著捏了捏安安的小臉:“我就說吧,安安那麽可愛,爸爸怎麽可能會丟下安安不管,安安有一個好爸爸。”
安安則開心的對展雲揮揮手:“爸爸!”
展雲急忙來到了病床旁邊。
夏曲醫生扭頭看向展雲,板起了臉,對展雲教育道:“你是怎麽當爸爸的!安安那麽小,你怎麽可以丟下安安一個人在病房裏長達四五個小時,孩子都嚇哭了。”
說著,夏曲竟然也紅了眼,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展雲心中羞愧,獲得星宿塔耽擱了展雲好幾個小時,再加上來回的路,展雲舍不得打車,耽擱的確實很久。
於是展雲急忙對夏曲說道:“對不起!”
夏曲醫生則深吸了一口氣:“你需要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安安!”
接著夏曲看向了安安,一臉的溫柔:“你知道孩子一個人躺在病床上,一等就是四五個小時,你知道她的心中有多惶恐,多麽無助麽?她剛剛都……”
說到這裏,夏曲眼睛裏的淚珠幾乎要流出來,她都說不下去了。
展雲能想象到,安安見不到自己時候的那種無助。
此時展雲急忙坐到了安安的身邊,抓起安安的小手:“安安,對不起,爸爸來晚了。”
安安則急忙搖搖頭,弱弱的眼神望著展雲:“不晚不晚,爸爸回來就好,隻要爸爸不丟下安安,安安等再久都可以……”
夏曲也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性格,見展雲給女兒道歉,她便對展雲提醒道:“以後舍了女兒出去,不要連電話都關機,我剛剛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你都不接,嚇壞安安了。”
“啊?”展雲一愣,緊接著他急忙掏出了那部舊手機。
接著展雲皺眉,一陣心酸。
手機竟然變得濕漉漉,開不了機。
展雲知道,可能是自己獲得星宿塔的時候,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導致手機損壞。
“哎,又要損失幾百塊錢。”展雲有些心疼。
夏曲則又急忙問道:“對了,聽說你去籌錢,籌到了麽?”
展雲搖搖頭:“沒有。”
唐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夏醫生,我就說吧,他怎麽可能籌到錢,一個窩囊廢而已,誰會借錢給他啊。”
展雲聽到唐豔的話,頓時目光冷峻的掃了唐豔一眼。
得到星宿塔之後,展雲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徹底不一樣了,擁有一種特殊的壓迫力。
唐豔被展雲的眼神一掃,竟然感覺到了一種刺骨的寒冷,她覺得渾身不舒服,嚇得後退了一步。
夏曲也對唐豔的話非常不滿,此時她眉頭一皺,表情不悅的對唐豔說道:“夠了,病人家屬是什麽情況,和咱們無關,我們做醫生的,不要胡言亂語。”
“哦。”唐豔急忙低下了頭,答應了一聲。
此時唐豔心中竟然有些恐懼,心髒砰砰直跳,剛剛展雲的眼神太可怕了。
但很快,唐豔就心中嘀咕:“真是邪門,我怕他做什麽啊,不過就是一個跪在人家門前,求著做上門女婿的窩囊廢麽,有什麽好怕的!”
想到這些,唐豔心中的惶恐又漸漸消失。
此時夏曲則一臉的無奈,她看向展雲有些抱歉:“雖然我也很喜歡安安,也很想幫你們,但醫院的規章製度是死的,如果錢不夠的話,我也沒有權利先用藥。”
“我明白。”展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