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 情況很不好
當得知夢蘭出車禍的消息時,封牧的心髒仿佛滋生出無數隻螞蟻般,不斷的在啃噬,令他覺得疼痛至極。
他的手指緊捏著電話,刻意加重了語氣,
“你在騙我?”
電話那頭的陳毅,重重的歎息了一聲,“封總,我知道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也無法接受上次看見夢小姐還是好好一個人,可才轉眼間的功夫,竟然會出車禍撞成這個樣子……”
“閉嘴!”
“封總……”
封牧的俊臉無比陰沉,他的情緒也越發激動,冷聲開口命令,
“給我滾!”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昨天晚上,夢蘭跟自己待在一起時,還是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才幾個小時不見,她就出車禍撞成重傷了?
可就算是心裏在無法接受,封牧卻還是不由自主的邁開腳步,走出了酒店。
原本他是想去車庫裏開車,可他的雙腿卻莫名的發軟,怎麽也無法挪動開步伐,腦海裏也都是夢蘭出車禍的畫麵。
以他現在這個狀態,去車庫裏開車,肯定會發生什麽意外。
於是,他隻能來到馬路邊,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就朝著醫院裏開去。
出租車司機看著他那副悲痛的模樣,重重的歎息了一聲,開口勸著他,
“小夥子,你這是家人裏出什麽事吧,哎呀,看著真可憐,別著急啊,畢竟人都固有一死,這種事情看開一點就好了。”
封牧的眉頭緊皺,冷冷的開口命令,“閉嘴!”
可司機卻好像根本察覺不到他的異樣似的,再次安撫著他,“小夥子,聽過來人一句勸吧,把生死這種事情都看淡一點……”
“滾,我讓你閉嘴!”
這些話,都宛如一把匕首般狠狠的刺傷著他的心髒,令他覺得崩潰至極,再也不管不顧的怒聲低吼,“如果你再敢多嘴一句,我就把你的車子給砸了,你信不信?”
看見他那副囂張的氣焰,司機本來想發火,可一看到封牧那令人畏懼的模樣,嚇得硬生生不敢多說話。
很快,他就將車子開到了醫院。
封牧付完錢後,便匆匆的走下了車,沒想到的是,醫院的門口早就圍堵了一群記者媒體們,手裏都紛紛扛著長槍短炮,正對著他拍著照片。
“封總,網上都在傳言您是來看第三者,是真的嗎?”
“聽說,您跟顧姍小姐的婚期將近,但沒想到這個夢小姐竟然會插足你的婚姻,請問是真的嗎?”
聽著這群記者們的問話,封牧的俊臉陰沉,眉宇間仿佛壓抑一層沉甸甸的烏雲。
他並不打算去理會這些人,低著頭,繼續朝著醫院裏走去。
可就在這時,不知道是誰忽然開口喊了一聲,“當第三者就是容易遭報應,你看,這一天還是來了,真是蒼天有眼啊!”
“……”
封牧的腳步驟然頓住,回過頭,朝著說話的那個人望了過去。
隨即,他猛地抬起腳來,就踹向人群中正在說話的那個人。
“砰——”
隻聽見,一聲巨大的聲響。
那個人頓時摔落在地麵上,人仰馬翻了起來,痛的他悶哼了一聲。
封牧的一雙眼眸充斥著濃濃的紅血絲,看著恐怖又嚇人,他邁開腳步走上前,手掌緊攥著那個記者的衣領,怒目瞪著他。
“有本事,你就在說一遍!”
那個記者被砸的頭暈目眩,不服氣的瞪著封牧,
“怎麽,你仗著自己有點錢,就敢公開打死老百姓不成?我就說又能怎麽樣,她就是一個婊子,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話音都還未落下,封牧就攥緊拳頭,朝著他的臉上重重砸了下去。
“啊!”那個記者淒慘的尖叫了一聲,頓時被砸的血液從口鼻裏飛了出去,場景特別的血腥。
而封牧的臉上布滿了怒火,那捏著記者的胳膊都在發抖,他冷冷的開口警告,
“說我可以,但說她一個字,我必定讓你付出代價。”
記者看著他那攝人的眼神,仿佛脖頸被一雙大手緊緊掐住,連呼吸都無法均勻了起來。
“去死吧!”
封牧抬起手,又要鉚足了拳頭朝著記者的臉上砸下去。
記者嚇得渾身發抖,翻著白眼,就暈厥了過去。
而陳毅聽到動靜後,及時的從樓上小跑下來,及時拉住封牧的胳膊,阻止這一拳頭的砸落下去。
“封總,請您冷靜一點,這裏有那麽多媒體看著,您要是真弄死一個人,肯定會對封氏集團有很大的影響,三思啊!”
“滾!”封牧冷聲低斥,不聽任何人的勸告。
陳毅見實在是拉不住他,隻能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封總,夢小姐她還在手術室裏搶救呢,您冷靜點。”
提及到夢蘭時,封牧就像是別人打了鎮定劑一樣,他漸漸地,放下了胳膊。
“處理好後事。”他冷聲命令,抬起手來緊捏著眉心。
“是。”陳毅恭敬的點頭。
而封牧卻再也沒有任何的停留,轉過身,就朝著醫院裏走去。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沒什麽好看的,今天的這個報道要是誰敢私自說出去的話,那就是在跟我們封氏集團作對,至於後果是什麽,你們應該很清楚。”
陳毅威脅的開口提醒,驅散開人群。
緊接著,他又去找來護士,將躺在地上的那個倒黴記者抬到擔架上,就去急診室裏搶救了。
陳毅看到這一地的狼藉,無奈的搖頭歎息。
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左右封牧思維的人,隻有夢蘭了。
真的很難去想象,如果有一天,夢蘭真的離開這個世界了,封牧該怎麽活下去。
……
急診室門口。
紅燈亮起,夢蘭明顯還在搶救中。
而出乎意外,賀寒川和向晚兩口子正站在門口,安靜的等待著結果。
封牧加快了腳步,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可當他看到向晚那沉重的臉色時,心髒“咯噔”一聲響,差點都快要停止跳動,一股不好的預感頓時油然而生。
他緊張的開口詢問,“怎麽樣?”
向晚抬起眼,瞥向了他,“什麽怎樣了,你還好意思問這個,情況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