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田螺姑娘顯靈了
“趙承允應該不會再留在安城了。”陸亦白安頓好佐藤,在休息區裏見到了正在和悶酒的顧西洲。
“別喝醉了,我這裏可沒有多餘的輸液管子。”陸亦白把酒瓶收好,顧西洲無趣地扔掉杯子。
“他到底想幹什麽?”顧西洲煩躁地問。
“當他歡天喜地的收下一管潔廁靈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男人非同一般了。”陸亦白詼諧地說,把酒瓶放進櫃子裏。
“我先回去了。”顧西洲起身,卻被陸亦白叫住:“你手上的傷不處理一下嗎?”
聞言,顧西洲看了看手臂上被刮傷的口子,無所謂地搖搖頭:“沒關係,她也睡了。”
“真的?”陸亦白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喃喃道,神秘地笑了笑。
恐怕現在客廳裏都為顧西洲留了一盞燈,或許還有人眼巴巴地等著他回家。
陸亦白聯想片刻,突然發現自己也餓了,但此刻夜深人靜的,廚師已經下班回家了,要吃東西還得自己動手。
奇怪的是,廚房的燈還亮著,微波爐裏放著一碗熱騰騰的麵條,似乎是為了照顧他的喜好,麵條裏沒有放蔥花。
“田螺姑娘顯靈了?!”陸亦白輕而易舉地就能想到這是誰做的,最後還是會心一笑,端出麵條,在廚房裏度過漫漫長夜。
……
“回來了?”顧西洲走進客廳,沙發上的一團不明物體突然出聲,嚇了他一跳。
江知意從被子裏鑽出來,顧西洲上前攬住她微微發胖的腰,在她額上落下了一個吻:“怎麽還不睡?”
“等你,睡不著。”江知意仔細地環視了他一圈,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他手臂的傷痕上,心疼地問:“怎麽搞的?”
“不小心刮傷的,小事。”江知意低著頭,認真地幫他查看傷口,顧西洲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
“等一下,我去拿藥。”江知意靈活地從他腿上下來,輕車熟路地去找來醫藥箱。
“這是小傷?”江知意捋開他的袖子,看著密密麻麻的傷痕,輕聲責備:“如果我今晚不知道,你又要一個人悶著了。”
“不想讓你擔心。”
“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你和陸亦白出去打了一架嗎?”江知意小心地幫他塗上藥膏。
“打架倒算不上。”顧西洲情不自禁地抱住她,堵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一點熱身運動。”
“唔…你再以身犯險,我就帶著你兒子離家出走!”江知意氣呼呼地說。
“好,我跟你一起走。”顧西洲允諾道。
……
“佐藤,現在感覺怎麽樣?”陸亦白走進房間,佐藤精神十足地醒來。
“好多了,謝謝師兄。”佐藤認真地看著陸亦白的解藥配方。
“你有什麽建議嗎?”陸亦白問道,佐藤跟在趙承允身邊,一定比他更熟悉這藥的作用。
“暫時不好說,要臨床分析才知道。”佐藤搖搖頭,他隻知道那是不亞於毒品的存在。
“你把身體養好再說,葉綰心就在那裏,又跑不了。”陸亦白說著,把佐藤按回床上。
“師兄,鬆島背叛了義父,他手裏握著一半以上的人手,我怕義父會有危險。”佐藤意有所指,猶豫著要不要把真相告訴陸亦白。
但是江知意是顧西洲的心尖寵,如果他貿然行動,說不定顧西洲還會加強防備。
“義父?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陸亦白心中疑雲密布,佐藤怎麽無緣無故冒出來一個義父了?
“我的義父,川野賢一!”佐藤毫不掩飾地說,反正師兄遲早都會知道。
“如果顧西洲在這裏,我保證他的臉色一定比我的鞋底還黑。”陸亦白努力地消化著這個爆炸性消息:“那你以前怎麽從來沒給我說過?”
“以前義父一直不讓我說,但是他現在已經身患重病,無力打理組內的事務了,所以才給了鬆島背叛的機會。”佐藤長話短說,敘述著重點。
“那你們這次來安城的目的是什麽?”陸亦白問得直白,畢竟這也是他們最想知道的原因。
佐藤囁嚅著雙唇,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他隻是為了解藥,所以才會把葉綰心當成誘餌送到你們麵前。”
“原來是這樣。”
……
“頭兒,我們就這麽走了?”
“安城就相當於是顧西洲的老巢,我們不走,等著被一鍋端嗎?”趙承允把酒杯猛地砸在地上。
可惡!這次居然沒有除掉他們!
“頭兒,這是分析報告,報告顯示那管所謂的解藥主要成分為鹽酸。”
“說人話!那有什麽用!”趙承允看著那人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太妙。
“對於我們來說,沒用。”報告的人說完,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趙承允喜怒無常,沒準他就會因為心情不爽而大開殺戒。
“滾!”趙承允一腳將那人踹翻,暴怒的聲音響徹房間:“陸亦白居然玩老子!”
“頭兒,咱們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回東京!組織人手,我要滅了重明!”趙承允惱羞成怒,幾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那江知意呢?”完成了這項任務,可是有一筆不菲的報酬,難道這塊送到嘴邊的肥肉就要眼睜睜地放走嗎?
“等我們滅了重明,整個昇陽組都是我們的,誰還關心那老頭的死活!”
“可是頭兒,我們手上隻有一半的人手,另外一半還握在川野手裏,而且那些人和川野交情不淺,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兒。”
“怕什麽!佐藤不在,那老頭走出房間都困難,不就是個廢人?”趙承允毫不畏懼地說,絲毫沒有把川野放在眼裏。
恒遠
“趙承允連夜就跑了,跟逃命似的,你踩到他的狐狸尾巴了?”慕星河聽說了拍賣會的事,迅速地派人攔截趙承允,可還是慢了一步。
被求生欲支配的人果然什麽都做得出來。
“我倒是希望踩到了。”顧西洲沒好氣地說:“他背叛了川野,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
“他們窩裏反也不見得全是壞事,至少有一件事你可以不用擔心了。”慕星河條條是道地分析:“至少他不會再打知意的主意了。”
“走了一個趙承允,還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顧西洲沒有被一個趙承允蒙住視線,每天都是危機四伏。
“行了,忙活了這麽久,我都好久沒有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了。”慕星河伸了伸懶腰,突然有點心疼顧西洲。
每天像防賊似的,仿佛活在別人的束縛之中。
“顧總,少夫人來了。”方易接通內線給顧西洲通報一聲。
“看來我真得走了。”慕星河調侃一聲:“好好享受你們的三人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