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你不乖,這算懲罰
白茗才剛說完,顧西洲立刻便沒了人影。
江知意蜷縮在床上,像一個嬰兒企圖躲避外來的一切傷害,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顧西洲僅僅隻是看了一眼,那顆久久不曾悸動的心,倏地疼了。
以一種極盡卑微的姿態伏到她床邊,江知意那極不安分的手抓住了顧西洲溫熱的手掌,像是抓住了能讓她渡岸的救命稻草一般,抓得骨節泛白都不肯鬆開。
顧西洲一聲不吭,另一隻手拿著手帕輕輕地為她拭去額上的汗珠,江知意的眼角突然掛著一星淚花,驚恐地低聲呢喃:“救我…”
“知意,我在。”顧西洲小心翼翼地撫上她的臉頰,一步步淪陷,愈發不滿足於這樣的輕撫。
心中埋藏已久的思念與渴望,頃刻間以排山倒海之勢噴湧而出,將他整個人從頭到腳全部吞沒。
低頭,輕柔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水,一步步向下,準確無誤地覆上那讓他渴望已久,略帶幹澀的雙唇。
唇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夾雜著淡淡的清香,江知意迷迷糊糊地挽上了他的脖子,生澀而難耐地回應著。
顧西洲就像是嚐到了甜頭的孩子,雙手緩緩滑下,鉗住她細軟的腰肢,細膩柔軟的觸感讓他塵封住的記憶全部複蘇,發出一聲性感的低吟。
白茗伏在門口偷聽著,卻聽不出一絲所以然來。
屋裏這兩人怎麽沒聲啊?!
“過來。”白蘇攬過她的肩膀,把某人帶到一旁,語重心長地說道:“非禮勿聽。”
“我還沒聽見呢!”
“…進來,給你說點事。”白蘇關上房門,白茗從未見過他這麽憔悴的模樣。
“哥…你和顧西洲…剛才在幹什麽?”
“什麽都沒幹…”
“是我來的不是時候?”白茗壞壞地說道,自已以前怎麽還沒發現白蘇和顧西洲待在一起總是顯得有點曖昧不清。
白蘇見她這副表情,一看就知道這小丫頭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了,無奈的說道:“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我要和你說的是白琰的事。”
“白琰?”
“我懷疑這次的事就是他所為。”
“哈!我就說嘛!彈琴的人那手速,不單身個幾十年怎麽做得到!”白茗恍然大悟,隨後就收到了來自親哥的鄙視。
“咳咳,你繼續說。”
“白琰這次估計並沒有打算真正出手,隻是想引起恐慌而已。”
“這倒還真是符合他的特點。”白茗點點頭,忽然想到方才:“哥,剛才我又看見他了!”
“嗯?”
“就在樓底下,你放心吧,我一定沒看錯。”
“知道了。”白蘇心不在焉地回答,白琰似乎達到目的了,他真的慌了!
這種拿捏不透的感覺,讓白蘇極其惱火,甚至沒有安全感。
“這件事你先不要聲張,知意沒有見過白琰,你提醒她多加小心。”
“那就這麽算了?”
“當然沒有!”
白蘇和白茗正兒八經地分析著白琰的心理是如何的變態,如何的反人類,反觀江知意的房間裏,卻是一幕令人臉紅耳熱的場景。
顧西洲身上的衣物越褪越少,身上隻套著一件略帶淩亂的白襯衫,江知意身上的衣服已經形如虛設,擋不住胸前那一片大好的春光,不時地低吟一聲,像是在對他發出邀請。
沒想到在夢裏,這樣的感覺還如此真實,就想此刻正在發生一樣,不過在夢裏也好,在夢裏她才能這麽大膽,這麽肆無忌憚…
不過,夢裏的白蘇哥哥與平日裏的風格相差甚大啊!
江知意羞澀無比地笑了笑,睡前吃的藥發揮了作用,她此刻隻想深深的陷在夢境裏,壓根沒力氣睜開眼睛。
火熱的吻遍布全身,顧西洲每經過一個地方,江知意那潔白無瑕的肌膚上便留下一個曖昧無比的印記。
“知意…知意…”沉重的喘息聲伴隨著一聲又一聲難耐的呢喃,顧西洲聲音沙啞,微微變了調。
“白蘇哥哥…”
她的一聲低吟,頃刻間讓顧西洲的心冷卻了一般,如臨大敵。
懲罰性地在她的柔軟上咬了咬,炙熱的手掌附上,微微用力,江知意低呼一聲。
“你叫我什麽?嗯?”
溫熱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垂便,顧西洲低頭吻住,江知意不怕死地又重複了一遍:“白蘇哥哥…痛…”
“你不乖,這算懲罰。”顧西洲溫柔無比地說著,手上的力道卻默默地加重了幾分,像是宣泄著心中滔天的醋意。
他就說白蘇居心叵測,不是個好東西!
“你要什麽我都給,唯獨其他男人不能給!”顧西洲咬咬牙,專橫無比地說道。
江知意的腿不安分地蹬了幾下,顧西洲眼神一暗,不容拒絕地抓住,架在了自己精壯的腰肢上。
俯身闖入,陌生而滿足的感覺讓江知意不由得低呼幾下,難受地皺緊了眉頭。
顧西洲折騰了大半夜才肯放過她,江知意累得不行,軟綿綿地趴在床上睡著,臨走前,顧西洲捏了捏她還泛著潮紅的臉,說道:“再敢想他試試!”
回答他的,是江知意平穩的呼吸聲。
白茗坐在沙發上,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了球,時針劃過一個又一個數字,她越等越興奮…
顧西洲穿戴整齊地出現在她麵前,白茗暫時收起了她那些少兒不宜的想法。
“這就走了?”
“嗯,睡著了,不會做噩夢了。”顧西洲像個饜足了的貓,但仍然優雅而從容。
白茗微不可察地壞笑一下,說道:“顧總,這次多虧有你,下次知意做噩夢,我還叫你噢~”
顧西洲點點頭,從大門離開了。
白茗看著窗台上的腳印,突然明白那次的腳印是怎麽來的了…
躡手躡腳地回到江知意的床上,白茗還沒來得及掩好被子,江知意便纏上了她的手臂。
“知…知意!你還沒睡?”
江知意咂咂嘴,白茗湊近些聽,隻聽她說道:“別停啊,繼續啊…”
“……”
白蘇在房裏踱步著,沒有一絲睡意,他此刻竟然還有點期待白琰打電話過來騷擾他?!
不,隻是想質問他而已,除此之外,沒有其他!
白蘇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心情越發焦躁,手機被他握在手中,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知自尊心作祟還是不屑,白蘇依舊不能說服自己打電話給那個人。
他知道這件事一定是白琰所為,甚至他隻需要說幾句話,就能讓顧西洲全城搜捕他,讓他無處可逃。
時針指向數字三,白蘇歎了口氣,關上了床頭的燈。
白琰的捉摸不透,顧西洲更是把半夜翻窗玩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白蘇還真怕他哪天一陣腳滑給交代出去了,那自己“藍顏禍水”的罪名可就坐實了!
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白蘇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手機屏幕在此刻亮起。
手邊傳來一陣震動聲,白蘇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像是突然被人剪斷了繩索,巋然落地。
雖然這個人並不是什麽好人…
“等我很久了吧?”白琰還是這種玩世不恭的語氣,聲調卻微不可查地輕柔了許多,聽起來就像是男朋友對待女朋友之間的語氣,霸道而溫柔。
哪怕他此刻正目光森寒地凝視著匍匐在他腳底的男人。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打鬥時誤傷了白蘇的人,順帶還刺了顧西洲一刀。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白琰,你這樣有意思嗎?”
“剛才沒來得及,現在有空了才打電話給你,生氣了?”白琰輕輕地問了一句,冰涼的手從男人布滿血痕的臉上劃過,男人吃痛,卻不敢痛呼出聲。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這些事情,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做一件,少一件。”
“白琰!”
“好了好了,隨口說一句,你怎麽還炸毛了?”白琰的語氣像是在哄他一樣,繼續說道:“手底下的人笨手笨腳,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就敢玩刀子了,你的手沒事吧?”
“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那你還讓我說什麽?”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就是為了逼我出麵?”
“逼你的方法有很多種,這可是最笨的一種。”
“你也知道!”
“可我偏偏就不是個聰明的人啊…少主大人…”
“你若覺得我對不起你,那你就衝我來,別傷害到無辜的人。”
“我對你滿意得很,沒什麽對不起的”白琰語氣不曾變化,但這句話的確是發自內心而言。
我的命都是你給的,還有什麽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