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在你床下躺了半小時
警方調查著案件,顧西洲終於能稍稍得閑一下,找到了江知意,盡管後者是滿臉的不情願。
“我說顧大少爺,您又有什麽吩咐?”江知意嗬欠連天地被他拉著,顧西洲突然停下來,眼神幽幽地看著她,讓江知意不由得心裏發毛:“看我幹…幹嘛?我又變漂亮了?”
顧西洲就這麽定定地看著她,良久才出聲道:“剛才在審訊室我不是故意的。”
“呃…我想王經理估計會原諒你吧!”江知意愣愣地回答,唯恐有詐。
難道此刻應該感到後怕的不是她這個無辜的吃瓜群眾嗎?!顧西洲在這裏裝無辜個什麽勁兒?!
“可是我剛才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顧西洲淡淡道,江知意在心中反複默念著這句話,生怕自己聽錯了。
顧西洲…受到了驚嚇?!
那這貨臉上這一副暗含陰謀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所以現在我都好好地睡一覺壓壓驚。”
聽他這麽說,江知意簡直快要流下感動而真摯的淚水。
睡吧!睡覺好啊!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她終於能夠得到暫時的解放了!
簡直就是喜大普奔,江知意恨不得拉橫幅慶祝!
顧西洲一臉平靜地看著她,麵色不改地說:“可是一個人睡我會做噩夢,不如…”
“不如我叫方易來陪你睡吧!”江知意搶在他之前說道,求生欲簡直爆表!
“不,我要你來。”顧西洲直接說出這句話,一點都不客套。
簡直有辱斯文啊!
江知意簡直不忍直視,深吸一口氣,突然硬氣地說道:“顧西洲,你別得寸進尺啊!就算你錢多到能砸死我,可我也要告訴你千金難買我願意!”
“你願意什麽?”
“願意陪你睡!”江知意順口接話道,刹那間,走廊立刻安靜下來,江知意表情僵硬,而顧西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發一言。
她都說了些什麽鬼話啊!這嘴怎麽就突然這麽欠呢!
江知意血氣上湧,無奈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幹笑兩聲。
“這不就得了,走吧!”顧西洲強勢地攬過她的肩膀,江知意腳步急促地跟上他的步伐,解釋道:“顧西洲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要錢。”
“好,我不給就是了。”顧西洲勉為其難地說。
“不不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賣!”
“賣什麽?”顧西洲戲謔地笑笑,江知意突然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回到他的住所,顧西洲端來一根板凳放在床頭,說道:“坐上去。”
江知意瞪大眼睛,原來顧西洲好這口?!
“不坐。”江知意倔強地說。
顧西洲挑眉,說道:“你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什麽?!
江知意回過神來,顧西洲掀開被子,乖乖地平躺好,閉上了眼睛。
原來他說的陪睡…就真的是陪睡而已…
看來還是自己想多了,囧!
江知意坐下來,雙手撐在床沿上,托著下巴,小聲地問:“你不會是想讓我一直看著你睡吧?”
“噓!”顧西洲閉著眼,用食指輕輕地按壓在了她的嘴唇上:“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你昨晚…沒睡麽?”
“我昨晚在你床下躺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難道你沒感覺到麽?”顧西洲睜開染著笑意的眼睛,無害而又溫和地衝她笑著。
這句話他說對了一半,躺了十五分鍾是沒錯,不過不是在床下碰一鼻子灰,而是在床上…
這話聽著怪瘮人的,江知意默默將自己抱緊,說道:“我打擾到你了。”
“你若肯賞我一點空間我也是很樂意的。”
“要不,我還是回去和茗兒一起住好了。”
住在這裏不僅床下有人,而且也讓她住得誠惶誠恐,總擔心顧西洲會不會突然收她天價房租!
“行啊,你去哪我就去哪。”顧西洲沒羞沒臊地說,讓江知意無言以對:“我走了,你就有地方好好休息了。”
“你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顧西洲突然坐起,衣服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顯露出一種醉人的淩亂美來,精致的鎖骨不由得讓江知意暗生羨慕,衣服若再往下些,就是…
意識到自己是在亂想什麽,江知意慌亂地移開目光,臉頰滾燙。
顧西洲斂了斂目光,說道:“想把我丟在這裏,沒門兒!”
“……”
“一個人住很不安全的,更何況凶手還沒落網,你就不怕我慘遭毒手。”
“這麽說來…我還是比較擔心凶手的安危…”
“不想住在這裏,難道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見白蘇?”
“我當然擔心他,見一麵怎麽了?”江知意十分不解地問,每說一個字,顧西洲的臉色便沉下去一分。
直到整個人被他輕而易舉地攔腰抱起,按在身下,江知意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惹惱了一匹惡狼!
顧西洲擒住她的雙手,將頭埋在她柔軟的頸間,灼熱的吻一路向上,江知意自然而然地想要抗拒,身子卻隨著他的親吻逐漸地柔軟下去,毫無力氣。
“什麽情況啊!放開我!”
帶著懲罰性的吻綻放到耳根,顧西洲順著她耳朵的輪廓,咬了咬她晶瑩圓潤的耳垂,沉聲說道:“都說了不許提別的男人,還提!”
“臥槽!”江知意此刻的心情隻能用一個精辟的“臥槽”來形容。
她壓根就沒把這句狂妄自大的話放在心上!
“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鑒於對方的武力值,江知意也隻好先服軟。
“一點都不長記性,你說說,這次怎麽罰你?”顧西洲一邊說,一邊專心地吻著,似乎要把她的臉吻到光彩照人才肯罷休…
懲罰個鬼啊!
他以為他是誰啊!要不是我佛慈悲,她早把顧西洲錘到扁平了好嗎?!
“要不…我自罰一杯?”
顧西洲沒有回答,危險的眼神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天殺的,現在的男孩子還真不好騙啊!
“你先鬆開!我快被你壓得喘不過氣了!”江知意呲牙咧嘴地喊道,還十分配合地幹咳了兩聲,感受到抵住自己的某物,她早已在心中破口大罵:變態啊變態!
“上次你在床上可不是這麽說的。”顧西洲故作委屈地說,實則依依不舍地將身體撐起來了不少。
江知意立馬炸了毛,語無倫次地反駁道:“你你你你別亂說啊!沒有的事!”
“是麽?那一晚你可是硬生生地把我拽上了床,還毫不客氣地扒了我的衣服,好一番強取豪奪呢!”顧西洲語氣委屈,但臉上的笑容卻愈發讓江知意走到懵逼的邊緣。
“那是你自己在夢裏臆造的事吧!我光明磊落,你別血口噴人。”
聞言,顧西洲愈發失望,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不對我負責也就算了,竟然還不承認?”
顧西洲這麽說著,江知意對那個夢的回想愈發清晰。
她就說怎麽夢境跟真的一樣,難不成自己站在睡夢中強了顧西洲?!
乖乖!她上輩子是積了什麽福這輩子才能遇上這麽個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