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那兩個人是你殺的
原來她隻聽進去了這個…
顧西洲不知道還是好笑還是慶幸,心裏堵著一塊石頭,怎麽也放不下來。
“剛才那是誰啊?”江知意枕著頭,悶悶地出聲,冷汗直流。
顧西洲抿抿嘴,說道:“別說話了,很快就到醫院了。”
“你不讓我說話,我總想著頭疼。”
顧西洲無奈地輕歎一聲,伸手把她拉進自己懷中靠著,幫她按揉著太陽穴。
一陣冷香竄進鼻息間,江知意身形一僵,愣愣地開口:“你…幹什麽?”
“不是要和我說話嗎?那就靠近點說,遠了聽不見。”
“我…突然又不是很想說話了。”江知意咽了咽口水,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但她莫名能感受到兩人的體溫正在逐漸升高,空氣裏的曖昧因子突然間爆發,讓她有了一種正處在熱戀中的錯覺。
“剛才那是我媽。”
“噢…”
“她說什麽你都別聽。”
“噢…”
“這其中有些誤會。”
“噢…”
江知意興致缺缺地回應了幾聲,顧西洲從她身後用雙手的掌心覆在她的臉上,說道:“我在和你說話。”
“嗯…我聽著。”
“你在想什麽?”
“我隻是在想,為什麽她們見了我都有如此大的敵意。”江知意起身,第一次敢如此平靜地和他對視:“我究竟做過什麽?”
“你當真想聽?”
“想!”江知意期待地點點頭,顧西洲話鋒一轉,說道:“我不願意說。”
“……”
她就知道,顧西洲的套路比她吃過的米還多!
“過來。”顧西洲敞開懷抱,方才的溫暖正在一點點散去。
“不來。”
“你回來,我就給你講。”
江知意的目光夾雜著深深的懷疑。
不等她作出回應,顧西洲便幫她作出了選擇,被他不由分說地拉了回去。
江知意正想掙紮,顧西洲卻伸出一根食指按住了她的雙唇,噓聲道:“都在一個車裏,小心被方易聽見。”
江知意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顧西洲另一隻手扯了扯領帶,顯得魅惑十足。
江知意的目光順著他的手落到了喉結處,修長的五指骨節分明,喉結上下滑動一下,江知意怔怔地看著,一時忘記了掙紮。
一時間,目光交匯,四目相對。
她知道顧西洲是個顏值與才華並存的“大尾巴狼”,但沒想到這匹“狼”竟然能好看到這種程度,難怪他身邊的女人都不約而同地對她懷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凝視間,顧西洲好看得恰到好處的五官逐漸朝她靠近,江知意就像是魔怔了一般,竟然有些期待這個看似順理成章的吻。
兩人的相隔不過兩厘米,顧西洲身上獨特的冷香聞起來愈發清晰,江知意有些微醉,沉淪地閉上了眼。
“顧總…”
方易把擋板升起來時便撞見了這樣爆炸性的一幕,剩下的話不管該說不該說,都被他咽進了嘴裏。
這樣靈魂出竅般的注視持續了不過一秒鍾,江知意又羞又臊地睜開眼睛,理了理頭發,離顧西洲遠遠的坐著。
不出意外,方易果然收到了自家老板的死亡凝視,結結巴巴地匯報道:“顧總,白小姐被餐廳扣下了。”
江知意一字不差地聽進耳朵裏,已經不知曉顏麵為何物了…
為什麽上天要賜給她這樣一個…神奇的隊友!就讓廚師把白茗混著豬蹄子一鍋燉了吧!
“讓他們放人,這點小事也用得著說!”
方易惶恐地補充出下一句:“沈少爺也在。”
“沈墨?”顧西洲微微停頓一下,突然改口說道:“那就記沈墨賬上!記得叫他還錢!不然就從你工資裏扣!”
“……”
顧西洲咬咬牙,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氣氛就這麽被方易這個二愣給一棒子攪沒了,顧西洲的眼神十分幽怨,江知意卻是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表情已經恢複平靜了,說道:“我們回去吧,不去醫院了。”
“不行,我不放心。”顧西洲想也沒想便出口拒絕,江知意的態度一緩再緩,破天荒地像是乞求一般說道:“我們不去了好不好?”
顧西洲帶著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心中五味雜陳,大掌裹住她微涼的小手,點頭答應了下來:“好,不去了。”
……
簡凝驅車回到自己的公寓,大門牢牢地關著,客廳裏卻一片亮堂。
心中一緊,簡凝暫時放棄了前往車庫的想法便打算開車離去。
也不知道是哪裏的毛賊這麽大膽,竟然敢偷到她頭上來了!
車子緩緩駛離不過幾米,簡凝便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哪位?”
“簡小姐,都到門口了,不進來麽?”電話那頭響起的是一道沙啞陰冷的男聲,簡凝瞳孔一縮,情緒有一瞬間的失控,害怕得一腳踩下刹車。
“你是誰?!”
“你先進來。”男人的語氣不容拒絕,補充道:“我知道當初那艘貨船的事,你若不進來麽…那我就隻好…”
“你等等!”簡凝嚇得花容失色,這件事就是她心中的一個梗,總是記掛著無法放下。
“一分鍾,我要看看見你的身影出現在客廳。”
簡凝戰戰兢兢地照做了,客廳裏。一個男人背對著她坐著,帽子如鬥篷一般碩大,蓋住了腦袋,隻看得見他粗糲的手掌放在椅子扶手上。食指不輕不重地敲擊著扶手,每一下都敲打在簡凝心尖上。
這樣詭異恐怖的氣氛讓簡凝不由得雙腿發軟,故作淡定地穩住陣腳,率先出聲問道:“看樣子,你是想與我合作?”
“嗬嗬…”男人像是嘲諷一般冷笑兩聲,說道:“你很聰明,不過很多人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客廳一下安靜下來,簡凝的呼吸聲漸漸變得粗重起來,臉色蒼白地問:“你想做什麽?”
“我不會和你結盟,但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男人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隱藏在麵具之下的臉逐漸變得猙獰起來:“你有多恨江知意?”
“江知意?”簡凝輕聲念叨一下,爾後咬牙道:“我恨她!恨不得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那好,我們就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好了…”
“你要怎麽做?”
“櫻花已成兩朵花瓣,既然她不想當花蕊,那就一起來當花瓣好了!”男人把玩著手中的利刃,寒光從簡凝的臉上閃過,她突然出聲吼道:“那兩個人是你殺的?!”
“不…那是我替另一個人殺的。”
……
自從上次餐廳事件之後,白蘇便徹底地將白琰從他的生活之中拉黑了,他萬萬沒想到白琰不隻是欠收拾這麽簡單—
他就是欠砍!
白琰對白蘇的做法心知肚明,於是乎,他不過是換了一個號碼便輕而易舉地聯係上了白蘇。
“我要見你。”白琰開門見山地說,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妥,即使在白蘇看來此刻他們倆的關係是如此的微妙。
“不見,滾!”
“我說我是凶手你也不肯見我?”
“你是凶手就自己到警察局自首,還有,別拿受害者開玩笑!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不就是親了一下,你至於嗎?”
白琰的語氣裏染著笑意,光是聽聽這聲音都能讓人聯想到說話的人是如何的俊逸出塵,可偏偏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每說一個字都像是拿著一把針往白蘇傷口上捅。
“閉嘴,滾!”
“我說一些有關“櫻花盛開”的事給你聽,會不會消氣些?”
“有屁快放!”白蘇不禁粗魯地回應了一句,接著卻默默地拿出了小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