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你算個什麽東西
“你是?”江知意看著她一係列的動作,輕聲不解地問。
“我叫小櫻,是剛來不久的傭人,若是有什麽幫的上忙的地方,少夫人盡管叫我。”
江知意心中一暖,卻還是說道:“我不是你們的少夫人…”
這棟房子的女主人應該是簡凝,她從前不信母憑子貴一說,但現在也不得不信了。
小櫻開朗地笑笑,未置可否,說道:“顧少是在和您置氣,其實心裏麵一點都舍不得讓您受委屈。”
“隨他吧。”江知意風輕雲淡地說了一句,她如今隻想著快離開這個地方,隻要她躲在這裏待上一天,還不知道蘇景昱會做出怎樣的事情出來。
那男人沒心沒肺,甚至了無牽掛……
這樣的人,往往都是最可怕的。
“謝謝你,你先去忙吧,我現在不餓。”江知意和藹地笑笑,如今簡凝將她視為眼中釘,和她親近的人自然也會被她所連累。
“少夫人,您臉上的傷要快處理一下才行。”
小姑娘一口一個“少夫人”地叫著,江知意見她實在改不了口,也隻好作罷。
不一會兒,小櫻重新進屋,為她帶了一個冰袋。
江知意很感激她,可越是感激,就越不能和她接近。
用冰袋在臉上敷了一會,江知意在房間裏轉悠著,開始謀劃出逃的路線。
這樣的事她沒少幹,所以這樣一個地方自然也難不倒她。
可讓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成執和肚子裏這個孩子…
簡凝剛消停一會兒,很快便重新作妖起來。
先是一陣怒罵聲,隨後便是一陣辯解聲。
江知意一聽便知道,那是小櫻的聲音。
靠!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任人拿捏的玩偶不成?!
江知意幹脆利落地推門而出,隻見客廳裏果然圍著一群人,小櫻孤身一人站在簡凝麵前,漲紅了臉,而簡凝卻一點都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一張濃妝豔抹的臉上,染著怒意。
這女人懷的不是孩子,是炸藥吧?還是自爆的那種!
“隻有你去打掃過我的房間,東西不是你偷的,難道還是我偷的不成?!”
“簡小姐…我…我真的沒有拿您的項鏈!”小櫻無助地解釋道,周圍沒有一個站出來幫她說話。
簡凝早已注意到走出門來的江知意,冷冷地勾了勾嘴角。
招人喜歡是麽?那她今天就要讓江知音看看,她的“招人喜歡”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傭人端著果盤路過,江知意順手拿起一個蘋果,在手中掂量著,似乎隻是來看熱鬧的一般。
簡凝猛然起身,揚手便往小櫻的臉上扇去,小櫻自知是躲不過了,絕望且害怕地閉上了眼睛,瑟瑟發抖。
想象中的痛感並沒有傳達到神經,反而是簡凝一聲尖叫,被一個蘋果砸中胸脯,後退著跌坐在沙發上。
江知意笑笑,緩緩走來,冷冰冰地說道:“簡小姐好大的架勢,顧家的傭人,你想打就打,你以為你是誰?”
“江知意,你敢砸我?!你信不信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簡凝麵露猙獰,咆哮著。
江知意毫無懼意,繼續向前,突然抬起一隻腳踩在簡凝兩腿之間,微微俯下身子,出聲道:“喜歡打人是麽?”
簡凝從未見過江知意這副模樣,沒有歇斯底裏的大喊大叫,卻平白讓人心生寒意,從她身上,簡凝甚至看到了幾分顧西洲的影子。
“你想做什麽?!”簡凝故作鎮定地問道,瞪著她。
“她偷你什麽東西了?”
“項鏈。”
“證據呢?”
“今天上午隻有她進過我的房間,不是她還能有誰?”簡凝說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裝作一點都不害怕江知意的模樣。
“舉頭三尺有神明,這說謊話,可是要被神明聽見的…”江知意悠悠說著,伸手在簡凝的小腹上輕輕刮了兩下,意味深長,似笑非笑地看了簡凝一眼,說道:“否則的話,小心生孩子缺條胳膊少條腿啊…”
“江知意!你敢詛咒我的孩子,我和你拚了!”
簡凝再蠻橫,在江知意這個練家子麵前還是不堪一擊,隻一瞬間的工夫,便被江知意按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少…江小姐!”管家出聲提醒道。
江知意看著簡凝狼狽的樣子,嘲諷道:“給你臉你不要,還挺有個性。”
“你們在幹什麽?”
兩人僵持著,江知意正想嚇嚇簡凝,一道威嚴的男聲便從門口傳來。
顧西洲回到別墅,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震撼的場麵,平時都文文弱弱的她竟然舍得對簡凝出手了
江知意轉頭瞥了一眼,若無其事地將簡凝放開,隨後轉頭就走。
顧西洲的目光一直都緊緊跟隨著她,觸及到她臉上那一道紅腫的地方時,驟然開口:“你站住。”
“放心,我還沒來得及打她,她沒事。”江知意頭也不回地說道,每說一個字,便心酸一分,越是堅定了想要逃離的念頭。
她走了,對大家都好。
“我讓你站住。”顧西洲說著,抬腳朝她走來,江知意加快了腳步,像避難一般躲進了自己的房間裏,隨後,門鎖傳來一聲悶響,再無聲息。
“西洲,我的肚子好痛。”簡凝倒在沙發上,捂著肚子。
顧西洲這一次卻沒有無視她,破天荒地主動朝她走來,但是眼神有些不對勁…
簡凝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當著眾人的麵毫不留情地掐住了脖子,聽他問道:“你敢傷她?你以為,你算個什麽東西?”
簡凝痛苦地咳嗽幾聲,使出全身力氣搖搖頭,哽咽著說:“沒…我沒有。”
“沒有?”顧西洲危險地眯了眯眼,冷漠地說:“你以為我真對你一無所知?你做的那些髒事,有哪件逃的過別人的眼睛。”
話音剛落,簡凝臉色蒼白,一股涼意竄上心頭。
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和蘇景昱的事情了?!
見她漸漸快要喪失掉呼吸,顧西洲鬆開她,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隨後便十分自然地扔進了垃圾桶裏。
如此舉動,無非是在告訴眾人,簡凝在這個地方究竟是個什麽地位。
“西洲,這是我和你的孩子,我隻是擔心別人會傷害到他而已!”
“一個野種而已,你以為我真會承認她?”顧西洲殘忍地笑笑,說道:“把你接到這裏來,不是因為我有愧於你,而是等著,你自取滅亡的那一天。”
江知意躲在房間裏,壓根就聽不見顧西洲和簡凝在客廳幹些什麽。
本想繼續她的構想,突然聽見玻璃碎裂的聲音,隨後便是一陣慌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