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人
“啊!你幹什麽?!”江知意下意識地躲避,出聲吼道。
白琰難道不應該是“友軍”才對嗎?!
男人朝她撲過來的一瞬間,輕聲說道:“我是為你好。”
“別碰我!”江知意突然冷了臉,伸手擋了一下。
蘇景昱趁此機會,上前與白琰扭打在一起。
兩個男人彼此紅了眼,誰都不肯服輸。
江知意在一旁看著,一陣心累…
默默地溜到門口,突然,“嘭”地一聲巨響,房門被人踹開,在她麵前掃過。
屋裏屋外瞬間一陣沉默,顧西洲陰沉著臉,冷冷地吐出幾字:“抓起來。”
蘇景昱見狀,立馬伸手將江知意困在了懷中,拉拽著她往窗邊退去。
這裏足足有九層樓高,若是被他扔下去,必死無疑。
“放開她!”
“顧西洲,我以為…你不會想她死的。”蘇景昱笑著說,白琰癱軟無力地倒在床上,臉色慘白,似乎再次病發了。
“顧西洲…那個孩子…不能留!”白琰咬咬牙,拚盡全身力氣說道,蘇景昱眼神一黯,一腳踹到了他的背上:“你少tm多嘴!”
“蘇景昱!你不許碰他!”江知意急得大喊,顧西洲心中醋意漸起,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我讓你放人!”
白琰喘息了一下,突然躍起,將針尖紮進了江知意體內。
“啊—”江知意痛呼一聲,蘇景昱忙不迭地將針尖拔出,但為時已晚,針管裏的藥劑全部注入了江知意體內。
“白琰!你找死!”蘇景昱出手,輕而易舉地便將白琰按在了床上,白琰吐出一口鮮血,抓住了他的手腕,說道:“收手吧!”
“不!不可能!”
男人的怒吼,打鬥聲,以及顧西洲匆忙朝她衝過來的模樣,江知意全都不記得了…
肚子痛得厲害,她似乎又陷進了那個沒有做完的夢裏。
夢裏很冷,這一次,還流淌著鮮血,她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體內的溫暖正在以一種不可挽回的形勢流失。
護士將一袋又一袋的血袋送往手術室,顧西洲一言不發地守在手術室外,沒有人敢靠近他。
所謂帝王一怒血流千裏,此刻的顧西洲正處於這樣的狀態之下,方易與眾人屏氣凝神,和他一同等著。
少夫人突然出了這樣的事,顧總沒把白琰殺了都是好的!
“蘇景昱呢?”他低低出聲,漠然地問道。
“跑了,沒追上…”方易小心翼翼地回答,他們也沒有想到,蘇景昱會直接跳樓,而且這一跳就沒了人影。
“給我找!傾家蕩產也要找到他!殺了他!”顧西洲怒吼道,白琰從另一個手術室裏被推出來,顧西洲眼底閃過嗜血的光芒,一腳就踹到了白琰的病床上。
頓時,長長的走廊鴉雀無聲,推床的護士退到一旁,低垂著頭。
白琰毫無生氣地躺著,顧西洲深吸一口氣,身上的戾氣稍微斂了斂,問道:“他怎麽了?”
醫生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說道:“我們…我們也查不出病因,這病有些奇怪,我們也隻能做一些急救措施,顧少還是另請高明吧!”
顧西洲抬眸,意味深長地掃過白琰,隨後便給白蘇打了個電話,說:“你的人,過來接走。”
白蘇出聲,聲音是與他一樣的冷漠:“在路上。”
兩個小時後,陸亦白渾身是血地從手術室裏出來,麵露疲憊之色,見顧西洲依然在門外等著,眼神有些躲閃。
“知意怎麽樣?!”
“她…脫離了生命危險…”陸亦白緩緩說道:“隻是有一件事,你要有心理準備…”
“你說!”
“知意可能從此以後都不能再生育了,而且…我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你說什麽?!”顧西洲感覺眼前有些發黑,陸亦白勸慰一般地說:“不過你別擔心,就算不能生育了,也不會影響身體狀況。”
“我在乎的不是這個!”顧西洲有些失控地低吼道:“她多久能醒?!”
“不清楚,看她自身的情況,我覺得…
有必要讓白蘇來看看了。”
是夜,白蘇到達安城。
白琰自然蘇醒,自顧自地扯掉了麵罩與輸液管,羸弱的身體倚在靠枕上,用紅花油按揉著手上的淤青。
白蘇進入病房時,看見的就是他倔強地想要按揉肩膀的模樣。
輕聲上前,白琰知道他來了,順從地讓白蘇接過紅花油。
他身上全是淤青,白蘇按揉著,突然一陣心酸。
“對不起…”
溫暖的掌心緊貼著他的後背,白琰感受到那溫暖的觸覺,不由得一聲悶哼。
“我弄痛你了?”白蘇稍稍減輕力道,白琰搖搖頭,白蘇看不見他此刻的笑容。
“很癢,估計傷口在愈合吧…”白琰說道,他指的是幾個月前的刀傷,自從那次被白蘇撞破後,他就再也沒用過藥了。
“你到底瞞了我什麽?白琰,說!”白蘇突然嚴肅地說道,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白琰理了理衣服,回答道:“我沒事了,你去看看知意吧!她情況不太好。”
“白琰!”白蘇似乎真的發怒了,按住了他的肩膀,但一想到白琰肩膀上還有傷,又隻好訕訕地放下。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便被人推開,白琰略顯慌亂地穿好衣服,陸亦白站在門口,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都是男的,他這麽羞澀做什麽?!
“知意那邊你去看看吧。”陸亦白抬腿走過來,白蘇點點頭,回頭看了白琰一眼,對陸亦白說:“他的傷,勞煩你了。”
白蘇走後,白琰默默地掃過他一眼,陸亦白上前就要伸手扒下白琰的衣服,卻被他抗拒地避開了。
“我沒事,不用擦藥。”
陸亦白拿起紅花油瓶,那上麵還有白蘇殘留的餘溫,陸亦白若有所思,狡黠地笑笑:“不少小姑娘都等著我為她們親手擦藥,你還是第一個拒絕我的人。”
“那你就去幫她們擦,我不需要。”白琰說完,躺了下去。
陸亦白也沒有強求,要說守身如玉的標杆,白琰要是排第一,那也沒人敢排第二。
“我來晚了。”白蘇走進病房,隻見顧西洲正守在江知意身旁,麵色凝重。
“蘇景昱到底是誰?”顧西洲抬眸,黑曜般的瞳孔寒意十足。
白蘇看了看江知意的病情分析,說道:“我對他不是很了解,但他的勢力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大。”
能夠自由進出陸家旗下的醫院,他的勢力的確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