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我好像看到簡凝了
“根本就查不到蘇景昱這個人,就連他那家所謂公司都隻是一個空殼而已,壓根就不存在。”慕星河說道,為江知意倒了一杯熱茶。
“讓人泡的花茶,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知意,嚐嚐吧?”慕星河笑著說,江知意正想伸手,杯子便被顧西洲奪了過去,輕輕地啖了一口:“不錯。”
她疑惑地望過去,顧西洲重新拿了個杯子,親手給她倒了一杯。
慕星河見狀,隻得無奈地笑笑。
顧西洲上輩子一定是釀醋的!而知意就是他珍藏著的陳年老陳醋!
“蘇景昱說…他是我哥哥。”江知意糾結許久,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壓根沒指望他們會相信,畢竟連她自己都不信蘇景昱是她哥哥。
“蘇…蘇沫阿姨!”顧西洲順口說道,慕星河不厭其煩地糾正:“那是你丈母娘。”
“我母親?”江知意更是不解:“或許…隻是姓氏相同而已,這或許隻是巧合罷了。”
“可是知意,天下哪有這麽多巧合?”慕星河沉聲道,意味深長。
蘇景昱的身世不明,可蘇沫阿姨的身世也並未查清楚過,或許冥冥之中,兩人真有什麽聯係。
“我已經調查過了,你父親他隻有你一個女兒。”顧西洲說道,始終不肯從自己的口中說出川野的名字。
若不是他,爺爺就不會一把年紀還要遠渡重洋,最終消失在異國他鄉。
“蘇景昱會不會是當年那批研究者私自製造出的實驗品?!”慕星河說完,江知意猛然想起了那天白琰所說的話:他們三人都是實驗品,隻不過她是比較幸運的完整體而已。
“他…的確是!”江知意弱弱地出聲,每說一句話都是一顆重磅炸彈。
“你怎麽知道?!”慕星河驚訝道,江知意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白琰給我說過,隻不過一時半會沒有想起來,你們知道的…我的記憶…”
江知意欲言又止,顧西洲不動聲色地握緊了她的手,隨後溫聲安慰道:“人都是有忘性的,很正常。”
“那這麽說來,隻要我們能找到當年那批研究者,就能解開你們的身世之謎了?!”慕星河十分精辟地總結道,顧西洲不急不慌地回答:“或死或瘋,你找誰?雖說我們找到了莫叔,但他並不是核心人員,也隻是略知一二而已。”
原本充滿希望的構想,刹那間便被否定了。
江知意微不可查地歎了一口氣,很快便接到了安然的電話。
“然然,怎麽了?”
“知意,成執好像過敏了,身上出現了好多紅疹。”安然有些慌亂地說,孩子就是她的短板,任憑她照相技術再好,讓她照顧孩子也終究不是一件易事。
“什麽?過敏了?成執剛才吃了什麽?或者有沒有接觸到什麽刺激性的東西?”
“就吃了一些果脯。”安然說道:“我先送成執去醫院吧!”
“嗯,好!我馬上到!”江知意說完後,顧西洲一起起身朝他走來了:“走吧,這次我開車。”
“可是你的手…”
“沒關係。”
“行了行了,你倆就別在我麵前你儂我儂了,我來當這個司機!”慕星河大大咧咧地擺擺手,瀟灑地走了過來。
安然守在成執的病床前,見他們三人進來,十分內疚地說:“知意,對不起…我不知道成執吃果脯會過敏。”
“然然,這怎麽能怪你呢!成執身子弱,吃東西也格外挑剔些,下次注意就行了。”
江知意寬容地說完,慕星河上前摟了摟安然,帶著她離開了病房,輕聲勸慰道:“好了,沒事了,咱們也算是取到經了。”
成執估計是玩累了,也不管身上還塗著藥膏,呼呼大睡。
顧西洲刮了刮成執的筆尖,輕笑了一聲:“睡覺時倒很像你。”
“智商隨你就行了。”江知意十分豁達地說,“我去幫成執拿藥。”
江知意對這家醫院早已是熟得不行了,到病房拿了藥,轉身時匆匆一瞥,卻突然瞥見一道令她極不可思議的身影。
剛才那是—簡凝?!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江知意立馬朝著那道身影追了上去。
那道纖瘦的身影一刻不停地移動著,很快便消失在了拐角處。
顧西洲下來找她時,隻見江知意正莫名其妙地奔向了二樓。
“知意!”他喊道,江知意卻沒有應答。
顧西洲眸光一沉,身上的戾氣加重幾分,聯係上了方易,吩咐道:“馬上派人封鎖醫院!”
江知意追得有些累了,停下腳步喘了喘氣,顧西洲正好在此時追上她。
“知意!”
“嗯?你怎麽來了?”
“我下來找你,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二樓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檢查室,來來往往的人將這裏圍得水泄不通。
江知意踮起腳尖,想要發現那道身影。
“你在找什麽?”顧西洲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全都是陌生的麵孔。
江知意有些恍惚地說道:“我好像…看到簡凝了!”
就跟很久以前在醫院見到白琰的感覺一模一樣,感覺她有些不真實,卻又覺得是真真切切地存在著的。
聞言,顧西洲的臉色閃過一絲陰沉,咬咬牙,淡定地對她說道:“別多想,我讓方易去調查監控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嗯…”
庭院
蘇景昱看著屏幕上兩人的互動,勾了勾嘴角,抬手按下一旁的電源,另一道屏幕瞬間便黑屏了。
“難怪白琰喜歡玩這樣的小把戲,還挺有意思的。”蘇景昱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趙承允染著一身血腥味回來,恭敬地匯報道:“首領,我們在萊奧碼頭的那批貨出了些差錯,不過屬下已經帶人去處理了。”
“誰的人?”
“應該是雲承逸的人。”
“軍方的人?”蘇景昱眯了眯眼睛,嘴角掛著一抹嘲諷:“雲承逸如今可真是威風的很呐!也該挫挫他的銳氣了。什麽護一方安寧的戰神,放屁!”
“屬下已經派人聯係過滄眼了,隻不過他一直都不肯見人,也不肯出手。”
“他又怎麽了?”蘇景昱的眉眼閃過一絲不耐煩,他手底下這麽多人,也就這個滄眼最會擺架子!
“他說…他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
“病了?”蘇景昱擺明了不肯相信:“不過是找個由頭來躲著你罷了。”
“那屬下…”
“換人,做掉雲承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