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交易
時間返還到清晨.……
林尋吩咐好旅館前台，點開湛藍信息框，給自己可愛的徒兒留了那則信息之後，便是筆直往城主府漫步過去。
如洛清語觀察一般，老牌貴族在城東北區域，新貴居於西南區域。
而城主府，則偏偏屹立於雲落城西北，獨占一角。
遊戲世界的曆史記載之中，雲落城，原本，不是這個模樣.……
本就是帝國命脈一般的存在，又是帝國極其安全地帶，上位者，多半是那種沒辦法上升職位的溫和派養老貴族。
原本應當如此……原本。
上一代城主不知道是鬧了什麽毛病，搬離了與老牌貴族和諧相處的關係，獨自於城西北自建城堡。
林尋瞧著前邊嶄新的城堡，輕微點了點頭。
建築風格氣勢恢弘，不拘一格，鋒芒畢露！
好！
漂亮！
隻是吧.……
對玩家而言，算不得什麽好事。
溫和派辦事，不會如此果斷地直接判決讓‘玩家’當金絲雀。
雖然最後結果必然會是這樣。
溫和派講究平衡，他會權衡部分上層貴族的地位。
這個判定，會延緩一段時間。
如此快判決.……
現在雲落城的城主，是在支持‘排斥玩家群體’一派。
時間，太湊巧了。
之前沒有過，偏偏要選擇在遊戲具現化之後？
有貓膩。
當然，林尋過來，並不是想要探究城主府到底有深……
他不想自尋死路。
他隻是過來看看‘扭蛋機’到底能扭出什麽玩野兒來。
咯，前邊一群人圍著的，便是商家插手，在所有城市之中安排的‘扭蛋機’。
‘扭蛋’，顧名思義，概率事件的商業體現。
一金一次，獎勵隨機。
第二幕中，一次小更新，突然出現了這玩野兒，便成為了某些‘玩家’最喜歡的位置。
需要‘幸運’的遊戲，一向受大眾喜愛。
總覺得自己會是那個幸運兒，期盼著自己成為那個幸運兒。
一次不中，沒關係，運氣不好，兩次不中，沒關係，大家都一樣。
十次不中，也沒關係，為下一次墊刀……
到最後，那獎勵之物到底有沒有投入價值高都成了問題。
但是，中獎的一瞬間，‘扭蛋機’聲效響起之時.……
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爽！
中了！
繼續再來！
無限循環。
林尋也有過幾次扭蛋經曆，說出去可能不信，他，賺了！
他甚至自己個兒都不敢相信。
要知道，他，林尋，無論原位麵，亦或是這個位麵，都是有著純種的黑臉屬性。
艦娘，女武神，邦邦，等等，等等.……
但凡抽卡扭蛋，一律保底。
更別提無保底的遊戲，好比飛車。
那簡直就是黑臉噩夢。
天知道一個充值到V8接近V9的人，沒一輛車，是什麽感受。
結果……
他在這個遊戲，扭蛋，賺了？
當真就如他所想那般？
星界之中，轉運了？
“中了！中了！”
林尋沉思之時，那邊玩家們有了叫聲。
興奮之情，光是從聲調之中，便能感覺出來.……
瞟了一眼。
品質大概深藍色。
絕品精良裝備……
上衣部位，原來應當是值得50金，現在，大概值當20金。
‘不錯嘛。’
連續投了15枚，中了20金，算得上賺了。
然後……
‘叮’的聲音持續不斷想起。
那人又是投了二十枚進去。
然而.……
什麽沒得到！
這才對嘛。
它就是要讓你沾一點甜頭，然後坑你。
老套路了。
要說有什麽程序員在後邊看著，他是不會信的。
遊戲都成這樣了，擱哪兒找程序員。
就是吧.……
林尋總感覺能看到‘扭蛋機’在前邊冷眼相對，用機器的聲音說道著，‘愚蠢的人類’。
嗬，機器都會玩弄人心。
當真算得上一件趣事兒。
行了，今天也歡樂了，該去做事兒了！
林尋很享受別人給他帶來快樂的一瞬間。
這會兒城主府即將‘營業’，玩家群體不敢繼續在此地多有逗留，除開依舊不死心投幣抽獎的，差不多散得一幹二淨。
尋思著洛清語這會兒差不多已經離開，繞了些路，來到城南路邊，從一條小道裏穿了進去。
昨日事先過來探了探‘行情’，今天，算是能正常對話……
金碧輝煌的古雅房間裏，林尋眯眼微笑，稍有些‘鬆懈’地坐在沙發一側，端起茶杯，輕輕汲上兩口。
“伯爵大人，當真是好茶啊。”
雖然林尋並沒有品出什麽味兒來……
“林先生這次來是……？”
伯爵大人，太直接了.……
大概是不習慣與玩家相處，那邊沒有客套。
第一次與遊戲中貴族打交道……
與小說中寫的不一樣嘛！
說好的要裝優雅呢？
他還故意放鬆一些精神裝作不習慣！
倒是省了不少麻煩事兒。
“嗯……伯爵大人，您看這個。”
林尋從魔法背包之中掏出了艾芙莉亞所製有標識的藥劑，放在茶杯旁邊。
“哦！哦”
白胡子老爺爺瞪大眼睛，全然不顧‘高貴’形象，於高貴茶幾另一邊快步走了過來。
像是欣賞藝術品一般，左邊，右邊，仔細觀摩著藥劑……瓶。
一個破瓶子……
有那麽好看嗎！
沒見識！
他這背包裏，可是有幾件這樣的藥劑！
“成色絕品，純度達到了極致，這.……這就是艾芙莉亞大人親手製作的藥劑？”
嗯.……？
白胡子老爺爺的行為，林尋是能理解的。
‘原居民’沒有係統，隻能靠目力與經驗來識別裝備好壞。
說出艾芙莉亞的名字，林尋也不意外。
相信多出一位傳奇煉金術師，這個世界大部分勢力，都是傳遞出了這一份信息。
問題在於……
這份藥劑，是艾芙莉亞處在史詩煉金術師時候製作而成的產物。
到底要隱瞞呢？還是誠實說出來呢？
林尋麵臨著抉擇。
麵前的白胡子伯爵，他看不透.……
“確實如此，不過，這份藥劑是艾芙莉亞還沒晉級傳奇之時所製，相信她在晉級之後，品質還會有所提升。”
看不透，就是危險訊息。
林尋選擇了老實交代。
隻是稍微玩了一點兒滑頭。
艾芙莉亞姓名直呼，故意把兩人關係說好點。
這樣，對他現在的處境，以及之後的交易，會有所便利。
“嗯……嗯.……不錯。”
白胡子伯爵說罷，輕緩放下藥劑，全然沒有方才‘癡迷’神色，轉過身去，背手而立。
“那位小姑娘，值得你這麽出頭？”
“稍有一些交情，不算深，也不好不聞不顧，還懇請伯爵大人網開一麵。”
兩人並未說什麽事兒，你一言我一句的接了上去。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這瓶藥劑代表了什麽.……”
伯爵轉過身來，看到林尋神色，語言打住，抬手撫了撫胡須。
“兩瓶。”
“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