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北方有璧人(求訂閱)
“混賬!慌慌張張的,說清楚點!”
傑皇十分不悅,對著這位長老大喝道。
蜥宗長老大口呼了一口氣,帶著哭腔道:“宗主,我們蜥宗駐紮於蜥城百裏外的分部被毀,三名長老被殺,十萬弟子死傷殆盡,隻有十餘人逃了回來。”
“你,你說什麽?!”傑皇臉色刷一下慘白,三步並成兩步的上前,死死的揪起該長老的衣領,暴怒的咬牙切齒道,“誰幹的!”
蜥宗長老連忙道:“是孔雀宗!孔雀宗宗主澤皇帶著四位長老過來偷襲,其中一位長老還是法則強者,他們趁夜摸入我分部,將我部斬殺殆盡。
幸虧有十餘位弟子死裏逃生回來報信,我們這才知道情況。”
傑皇放開該長老,麵色鐵青又帶著疑狐,道:“你如何確定就是孔雀宗幹的!”
蜥宗長老道:“在交戰過程中,我們的長老打飛了孔雀澤麵具,那些死裏逃生的弟子裏有不少看到了孔雀澤的樣貌。
而且據逃回了的弟子們說,這些偷襲的強者各個擅長陣法,威勢無雙。
要不是這些弟子趁亂逃回了,恐怕我們根本無法得知這是孔雀宗暗中下的手。”
“孔雀宗!”傑皇緊緊攥著拳頭,下令道,“去通知越皇、堅皇以及一眾長老到議閣議事。”
“是,宗主!”
蜥城城府議閣內。
傑皇臉色陰沉的坐在主座上,山羊胡已經氣的有點發抖。
議閣之上,眾妖聽到這個消息後一片的嘩然。
在此之前,他們將那十餘位死裏逃生回來的弟子一個個盤問了過去,也將這十餘位蜥宗弟子的背景全部做了調查。
這些弟子入宗也有數十年了,平日裏表現良好,宗裏對他們知根知底,他們不可能說謊,而且根據他們所看到的所有細節分析,所有證據都直指孔雀宗,並且他們之中有一半都親眼見到了孔雀澤的真麵目。
確認無誤,特娘就是孔雀宗下的黑手。
而且動機明確,他蜥宗開這場拍賣會本就是在挑戰孔雀宗的地位,除了他們,還能有誰敢偷襲他蜥宗。
沒想到這個孔雀宗表麵上不動聲色,竟然暗地裏來這一手!
而且他還打算瞞天過海,幸好天網恢恢,還能有十幾個弟子死裏逃生回來。
此時議廳之上群情激憤,都嚷著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不報此仇誓不為妖。
傑皇掃視眾人,先是下令通知各個分部加強防禦,等拍賣會過了再計劃還擊,孔雀給我一劍,我蜥宗要還你一刀。
另外要調查孔雀宗一眾強者,看看他們到底是哪位長老窺得了法則境。
一直以來,這孔雀宗除了孔皇,也沒聽說有其他法則強者,就算有那也是初窺門徑。
這個情報十分的重要,傑皇想知道孔雀宗到底有多少法則強者,是一個還是兩個。
蜥宗始終不相信,這孔雀宗目前擁有的法則強者還能與他們持平。
蜥城一處普通的四合院內。
當軒轅誠聽到今晚師尊去了趟蜥宗分部,順手滅了蜥宗分部後,他先是吃驚,隨即大喜。
師尊果然準備搞蜥宗!
神兵,神兵有望了!
千羽則很淡定的站於一旁,她之前便有預感,知道師尊是準備對這個蜥宗下手。
方浪看向二人道:“孔雀宗自從滅了金鵬宗後,太低調了,孔雀澤不知躲到哪裏,未曾露麵。是該逼一逼他,讓他現身。”
“師尊英明。”軒轅誠和千羽異口同聲道。
千羽問道:“師尊,不知道您接下來是如何計劃?”
方浪道:“這妖界東荒還不夠亂,這妖界也是,為師準備將南荒也卷進這場爭鬥中來。”
“師尊牛逼。”軒轅誠道,雖然他不曉得師尊打算怎麽做。
“牛逼?”千羽疑問。
軒轅誠耐心教導道:“你跟著師尊時日尚短,這是師尊用過的詞,意為很厲害的意思。”
“原來如此,千羽受教了。”千羽朝著方浪躬拜道,“師尊牛逼。”
方浪打斷他們道:“好了,這事你們知道即可,不必操心太多,你們隻要做好自己手頭上的事就行。”
“是,師尊。”
翌日。
軒轅誠和千羽早早就出了門。
他們來到這江雪城,除了參加拍賣會外,還有另外一項任務,那就逛街,買買買。
丹坊一條街,掃過去。
靈器一條街,掃過去。
靈材一條街,掃過去。
有多少貨掃多少貨,全部搬空。
這事他們二人並非第一次做這事。
數月以來,他們在東妖域各大城域都掃過貨,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所到之處,一眾店鋪被買到關門。
一般店鋪之中,所出售的法寶都是中低品級,高品級的一般是拿來拍賣,很少有明碼標價出售的。
雖然如此,但依舊被軒轅誠二人無差別掃過去,隻要價格合理,通通都要。
發動仙界人族大興調料業就是為了賺取妖界靈石,擁有了巨額財富,自然要換盡妖界各種資源。
相比妖界,人族仙界太窮了,資源有限,這是界與界之間的比較。
妖界地大無垠,他們所擁有的各類資源遠非人族仙界可比,如此富有的妖界,不薅他羊毛,薅誰的。
在方浪看來,這調料才是打敗妖界唯一的法寶。
方浪有時候甚至覺得,他會成為唯一一個靠著調料站到天下頂峰的男子。
蜥城之中,東荒一眾妖宗又看傻了,這又是什麽個操作?
隻有東妖域一眾妖宗很淡定,這是蛟龍一族常規操作。
在東妖域,被他蛟龍一族掃過貨的妖宗還少嗎。
這蛟龍隔一段時間就得出洞掃一次貨,也就見怪不怪了。
軒轅誠和千羽這邊一直在忙著,跟打仗一樣。
方浪則在四合院之中迎著溫暖的陽光,在教白澤希《浪經》裏博大精深的文化。
白澤希求知欲很強,每次方浪教她,她總是聽的很認真,但缺少互動,授課之中,沒有互動就顯得很乏味。
白澤希總是這樣默默無言的認真聽著。
而今天白澤希難得的在方浪授課過程中提了一個問題。
白澤希低著頭問道:“仙人哥哥,浪經裏講誌當存高遠,又講三軍可奪帥,匹夫不可奪誌。”
“嗯。”方浪眼眸一亮,不得不鄭重對待白澤希這一次的提問。
這麽多次授課下來,這是白澤希第一次主動問問題,真是難得,這說明白澤希已經慢慢在敞開心扉,開始想表達自己的想法。
方浪看向她,道:“這兩句,你可有什麽不解的?”
白澤希輕微的搖搖頭表示沒有不解的。
方浪再次問道:“那你可有什麽看法?”
白澤希想了一會兒,才微微抬頭:“我也有一個誌向”
“哦?”方浪有些驚奇,她竟然也有誌向,這倒讓方浪頗感意外,“那你說說,你的誌向是什麽。”
白澤希認真道:“我的誌向是想與母親見一麵。”
方浪:“”
這個不是誌向是不是我講的不夠清楚?
這隻是你的願望。
方浪看向一臉認真的白澤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而且這個願望,實現不了。
白澤希母親在生出她後就已經去世,她又如何能再見到她,這個注定隻能成為她一輩子的遺憾。
此時白澤希完全抬頭,一臉希冀看向方浪:“仙人哥哥,你擁有天大的神通,你能實現我這個誌向嗎?”
“額”方浪一頭黑線,小希,本尊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本尊辦不到,因為沒那起死回生的仙術。
生與死是天地間最大的一件事,自然之規律,不可更改,連我都尚未超脫生死,又何談掌控他人生與死。
如果隻是想見一麵,或許隻能去趟冥界,但可惜的是,冥界六道輪回已經崩壞,六界亡靈去了那裏很多都死在鬼修手裏,徹底消散於天地。
十二年,白澤希母親魂魄就算沒有死在冥界,但茫茫冥界又何處找尋,最多隻能讓許塵去尋一尋,看有沒有一線希望。
想到這,方浪隻能搖搖頭道:“我辦不到。”
白澤希聽到這四個字,頓時有些失望的低下頭,整個人看起來正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之中。
方浪無奈,道:“我想想辦法吧。”
白澤又抬起頭,眼眸之中又恢複了光彩。
方浪道:“隻能盡人事,聽天命,我並不能保證一定可以實現你這個願望。”
“謝謝你。”白澤希睜著水靈的大眼睛,充滿著感激。
方浪:“你有沒有你母親的畫像。”
白澤希點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乾坤袋,喚出了一副幅畫像。
這幅畫像是她爹爹白澤瑾親手所畫,讓族裏長老送去禁製塔,這幅畫一直陪伴了白澤希很多年。
畫像之上是一位美麗的女子,氣質出眾,溫婉可人,神韻與白澤希有七分相似。
方浪接過畫像,道:“這幅畫借我一用可好。”
白澤希點點頭,對方浪很信任。
方浪摸了摸她的頭,隨即喚出紙筆坐在石桌前,寫了一封信,寫完後將畫像和信封收進係統儲物欄。
他與分身之間的天道係統是共用的,處在東福天山之上的方浪分身隻要一發現係統內有信封和畫便會自己取出閱讀,便能知道他想幹嘛。
這也是幾個月來,方浪與他分身之間都是靠係統傳信溝通情況。
做完這些,此時一旁的白澤希第一次露出了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微笑,因為她不懂何為笑。
白澤希問道:“仙人哥哥,你有沒有什麽誌向?”
“我?”
聽到這個問題,方浪想笑,來這個世界這麽久,還真沒有人問過他這樣的問題,其實他一直教導弟子們要有遠大誌向,但他自己卻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所以自然也不懂怎麽回答白澤希。
白澤希弱弱問道:“難道仙人哥哥沒有嗎?”
笑話,說沒有豈不是會被笑,自己沒誌向,又如何教導他人。
方浪沉吟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北方有璧人,玉容難自棄。厭彼塵俗眾,絕世而獨立。”
白澤希撲閃著大眼睛,有點聽不明白:“什麽意思?”
意思是,我隻想安靜的做一個美男子,我能這麽說嗎方浪麵含微笑道:“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哦。”白澤希乖巧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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