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聖黑(加更)
黑潮。
這是一個國度的名字,黑潮王國,地下翻湧的黑色潮水,就是這些蟻靈組建的國度。但是杜恪從這隻名叫“彎刀仨”的兵蟻靈思維中,清晰看到了黑潮王國的大小,說是國度,不如說是部落。
一座地下聖城,五座地麵塔林。
這就是黑潮王國的全部疆域。
麵積並不大,而且數量也談不上多,全國大概隻有三萬隻蟻靈,其中一後一王三長老,剩下都是無繁殖能力的普通蟻靈,甚至可以說這些普通蟻靈就是用來供養一後一王三長老的。
“聖黑學院?”
“蟻後武校!”
“特異魔能院?”
“工兵研究院!”
“唔!”杜恪收回心靈之觸,仔細回味著獲取的信息,黑潮王國雖然像酋長部落多過於像文明國度,但並非沒有“科技”的一麵,彎刀仨的記憶中,它是“上過學”的,上的就是以上四所學院。
不過上學的記憶已經模糊,無法感知。
另外杜恪發現,這些蟻靈之間,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它們見麵時頭上的觸角會微微晃動,讓後發出某種電磁波又或者信息素,這就算是完成了日常交流。可以說巨大的口器在它們身上,就是用來撕咬獵物的,不是可以說話的語言器官,觸角才是。
“再去感知感知其它的蟻靈,彎刀仨隻是兵蟻靈,上麵還有特異蟻靈……最好能先接觸一下長老。”杜恪離開這裏,很快就找到了一名特異蟻靈。
蟻靈的階次很好區分。
工蟻靈身高1米左右,會施展魔法,和少量武技,比較菜;兵蟻靈身高2米左右,也會魔法,但更擅長武技,實力較強;特異蟻靈身高2米5左右,隨身背著弓箭,除了魔法、武技之外,它們已經可以使用靈能攻擊。所以魔法師就是工蟻靈,戰士就是兵蟻靈,弓箭手就是特異蟻靈。
然而比較起工蟻靈和兵蟻靈,特異蟻靈的思維反而更簡單,並且被大量的“聖黑”所占據。
“聖黑……”杜恪體會著這些思維,在蟻靈的傳說中,它們可不認為自己與那些昆蟲螞蟻、魔獸螞蟻有什麽關係,它們認為是聖黑孕育了自己。
聖黑就是一種無形無質的黑暗,聖黑庇護著地下世界,是蟻靈的信仰,而地上的一切都屬於邪白,邪白與聖黑相對應,邪白庇護入侵者。
特異蟻靈在聖黑學院學習如何借助聖黑的力量,同時將自己的身心奉獻給聖黑,成為虔誠的信徒。
“所以聖黑其實就是某種特殊靈能?”杜恪盲猜。
關於魔法元素、靈能這種特殊存在,好似屬於奇幻世界所獨有,在地球上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出現,而它到底是什麽,根本解釋不了。
同樣都是文明星球,同樣都是碳基生物,很多物理方麵的性質都是共同的,差別最大的就是魔法元素。
眼見著從普通蟻靈身上得不到更多信息,杜恪便繼續前進,沿著彎曲的地下通道,向黑潮王國的地下聖城進發,這個地下聖城叫做“堅硬岩心城”。他所在的塔林,則叫潘力士,沒有什麽具體含義,就是個稱謂,或者說很早以前有意義,傳承中忘記了。
潘力士塔林之下,通道的盡頭,是一處聚居地,可以看做是集鎮。
但就在杜恪化身的小蜜蜂,準備跟隨蟻靈們一道,混進潘力士集鎮時,猛然感覺撞到一處屏障,將他的小蜜蜂分身彈回來。緊接著,所有的蟻靈仿佛同一時間發現異常,迅速向這裏趕過來,並握著武器四處探查。
杜恪分身已經化作一塊岩石,附著在通道洞壁上。
同時心靈之觸溝通附近一隻蟻靈,從它搜尋敵人的強烈思維中,找到了原因:“聖黑屏障,原來是這玩意,由蟻王親自布置的防禦屏障,似乎也是一種靈能利用方式……大體類似魔法陣,可以長久存在,不過每個月都有長老過來給聖黑屏障充能。”
除了信仰聖黑之外,無法被檢測通過。
“操蛋!”
“這個聖黑屏障絕對是檢測精神力量的!”
蟻靈可以帶著任何東西隨意穿過,但是擁有精神力的存在,就很難通過了,而且蟻靈都是把獵物在地麵上殺死並分解,再帶回地下,所以很少會驚動聖黑屏障。
就在杜恪思考,該怎麽想辦法避過聖黑屏障,進入潘力士集鎮,是直接鑽洞進去,還是直接坦白身份,然後請求與黑潮王國的蟻後約見。
忽然看到一名身穿華麗衣服的巨大蟻靈走了過來。
所有的普通蟻靈見到這隻蟻靈,都變得恭敬而又嚴肅起來。
“是長老,年邁的蟻王被蟻後榨幹後,會跌落一個階位,相當於從王階跌落會首領階,就隻能退休當長老了,失去與蟻後交尾的資格。”杜恪這是第二次見到蟻靈長老,上一次靈獸屍體,就是蟻靈長老帶著蟻靈們分解搬走。
聽不到聲音。
杜恪剛想施展心靈之觸,接觸一下蟻靈長老,猛然間蟻靈長老好似感知到了他,直接向他分身偽裝的石塊看過去,並發出“荷荷”的上顎摩擦聲音。
所有的蟻靈一瞬間得到信息素指示,全都圍了過來,魔法杖、戰刀、長劍、弓箭,都指著杜恪的偽裝石塊。
通道大概有三米直徑,已經被堵了個水泄不通。
“荷荷……”蟻靈長老走上前,手中的華麗黃金法杖輕輕晃動,不斷摩擦著粗大的上顎,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音,“荷荷……”
事已至此。
杜恪索性不再偽裝,直接展現出杜恪分身,尚未打開的電刀握在手中,看向蟻靈長老:“抱歉以這種方式見麵,蟻靈長老,我是遠行者杜恪,並無惡意。”
突然現身的杜恪,將蟻靈們嚇了一跳,連蟻靈長老都退後了兩步。
直到杜恪開口說話,它才鎮定下來,黃金法杖指向杜恪,上顎繼續摩擦,發出更大的聲音:“荷荷……”不知道的還以為它這是在嘲諷杜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