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婚之夜來得有些快
但凡是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來,黎洛才是真正的舞蹈小天後。
這一曲麗人行,她跳出了特別的韻味,雖然前半截的動作跟黎清月的一樣,但是後麵的動作完全是不一樣的。
而且,這後麵的舞姿似乎才是整支舞蹈的精華。
黎洛身上全部都是汗,她臉頰微微發燙,轉過頭看向黑色的鋼琴後麵,那一道清俊優雅的身影,心裏感覺特別溫暖。
沈默白,每一次都能給她意外的驚喜。
謝幕之後,她穿好自己的高跟鞋,然後匆匆地走下了舞台。
此時,卸妝室裏。
黎清月捂著自己狂跳的心髒,整個人都在極度的崩潰之中。
她心中的驚惶正漸漸變成現實,如果說黎洛剛剛登上舞台她隻是初步懷疑。
那麽在對視過黎洛的眼神,在確認過剛才那完美的表演之後,她已經確認無疑,這麵具女人就是黎洛。
是的,就是她!
全雲城唯一能夠超越她的,就隻有黎洛而已。
讓她害怕的是,不僅僅是黎洛很有可能奪走她這些年好不容易爭來一切,更害怕她的那些小秘密被黎洛挖掘出來。
“砰……”地一聲,門被推開了。
她心中一驚,陡然轉過身,隻見季慕庭從門口走進來。
她立即開始掉眼淚,“慕庭,我的腳扭傷了!很抱歉,我今晚上讓你失望了。”
季慕庭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連忙上前安慰她,“沒事,不是你的問題。是伴奏的琴師彈錯了曲子,你不要緊吧?”
黎清月搖了搖頭,雙手掛住了季慕庭的脖子。
“老公,出現這樣的失誤我好害怕!明天網上肯定會有大量的針對我的負責新聞。”
“沒事的,我會讓團隊去處理的。”
“老公,你會不會因為這些而離開我?”
“當然不會的,我們都訂婚了!”
“可是,我好擔心,萬一黎洛出獄了,你會不會重新愛上她。”
季慕庭扶著黎清月的肩膀,“別說這樣的傻話了,我既然當初選擇了你!就不會離開你的。”
“慕庭,你說是我好還是黎洛好?”
“當然是你了!你溫柔懂事又漂亮,不像她那麽任性,那麽無知……”
“老公,你真好!我好愛好愛你!”
黎清月一頭撲進了季慕庭的懷裏,她短暫的慌亂之後她漸漸冷靜下來。
黎洛出獄的事情,肯定瞞不了多久,她必須要趕在前麵把事情控製住。就算是黎洛要出現在公眾麵前,也要讓她以一個犯人的形象現身,一個犯人,拿什麽跟她競爭?
既然她今晚上戴著麵具,那就說明她根本見不得光。
這樣想著,黎清月心裏又漸漸地安穩下來,越發地抱緊了眼前的男人。
而此時,原本去上洗手間的黎洛,沒有想到正好在路過的門口瞧見這一對不要臉的男女,也將這番對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她一聲冷笑,轉身匆匆而去。
夜更深了。
從宴會回來之後,黎洛剛洗完澡,她穿著浴袍從浴室裏走出來。
她想今晚上沈默白談的那一首鋼琴曲,心中仍舊微微有些蕩漾,他似乎很懂她,那是一種到靈魂深處的了解。
有些人認識了一輩子,卻不曾真正地了解過對方。有些人便是一見如故,就像她跟沈默白這樣子。
門外有低沉的腳步聲響起,她下意識地拉開了門。
客廳裏沒有開燈,隻有大片的月光從走廊裏透進來,男人精致的五官在月光完美如斯。
“呃,沈先生,你還沒有睡嗎?”
“有樣東西,我一直在為它找主人!”
他伸手遞了一件東西過來。
她低下頭接過來,那是一個正方形的黑色首飾盒,打開來裏麵是一隻大鑽戒,鑽石在月光下泛著奢侈的光芒。
“沈先生……這是?”
男人突然轉身,準確地將她壁咚在了牆上,“以後叫我的時候,可以把前麵那個姓去掉嗎?”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黎洛有些摸不著方向了。
沈先生去掉沈字,便成了先生!
先生就是老公!
她心中小鹿亂撞,感覺男人的表情微微有些邪氣。
“沈先生,你是在開玩笑嗎?”
“戴上試試!”
她猶豫了一小會,還是依言戴上了這鑽戒,不大不小正合適,似乎正好為她準備的一樣,“尺寸正合適!可是……”
似乎意識到了她正準備脫下來,他抓住了她的小手,
“既然戴上了,就不許脫下來了!”
男人的語氣霸道得要命。
“可是,這個是婚戒啊,沒有結婚哪能隨便亂戴的!”
“那麽……就嫁給我吧!”
男人低沉的聲線,讓黎洛心尖發顫。
原本已經死去的心,被這一聲溫情的呼喚漸漸蘇醒過來。
坐了三年的牢,竟然還有人要她?
此時,她心情非常複雜,沈默白雖然看似落魄,但身材長相完美,處事也睿智。
雖然眼睛瞎了,但仍舊是人中龍鳳。
而現在的她,不過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犯人,她高攀不起。
她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哽咽,“沈先生,你對我一無所知,你根本不了解我,甚至連長相都沒有看過。”
男人輕笑了一聲,手指沿著她臉頰的輪廓一直摸到了鎖骨部份,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提問。
“今晚上,我的表現怎麽樣?”
“說實話,沈先生是我這輩子遇上的最完美的樂師。不過,我有個小小的疑惑,沈先生的眼睛都看不見,怎麽知道我能夠跟上你的節奏?”
沈默白輕笑了一聲,“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這話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她肯定不會相信。
可是從沈默白嘴裏說出來,她信了。
“所以,以後不要再說我不了解這三個字!”
“可是……”
她心裏仍舊有著太多的不確定。
即便是這兩天跟沈默白相處得十分完美,但她仍舊沒有忘記,她是被人派來潛伏在他身邊的。
可惜若不下她多想,男人的吻便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那份熱度,幾乎要將她融化一樣。
她閉上眼睛癱軟在柔軟的床墊上,任由腦子裏漸漸放空。
這一吻之後,他抵著她的額頭,霸道而寵溺地威脅著,“不許再說可是,我要你!你不可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