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心如止水
楚惜此刻已經心如止水,既然傅雲哲已經決定要跟吳歡歡在一起,那她又何必求虐一般的在傅雲哲已經忘記她的心裏找存在感?
愛情這種東西,若是兩個人相愛,那就是甜蜜的歸宿,但若是傅雲哲心裏再不需要她楚惜,她也不會死皮賴臉的賴在他身邊不肯走。
傅雲哲半晌沉默無話,他很想說些什麽,憤怒的跟楚惜表達他此刻的心情,然而他卻找不到理由。
沒錯,這不正是他原本想要的結果嗎?楚惜願意救治吳歡歡,然後他和吳歡歡最終幸福的在一起。
然而在醫院的時候,他已經答應要和吳歡歡結婚了,可是現在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幸福。
而且,楚惜的態度似乎能夠輕易的調動他的心情,讓他感到心痛。
“還有,吳歡歡能提前出院嗎?”楚惜忽然之間打破了滿室的沉默。
“為什麽這麽問?”傅雲哲不明白楚惜為什麽會忽然變得如此灑脫,難道真的不再需要他了?
“若是吳歡歡能提前出院,你就可以早點去巴黎接班。”楚惜放下書本,冷靜的看著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淡淡的道:“不光是你等不及吳歡歡能早點好起來了,而我也想早點離開舒城,回到我原來的生活軌跡,我現在的生活實在是太閑了,實在是無聊。”
傅雲哲微微蹙眉,對楚惜現在的態度仍舊有一絲絲的懷疑,之前對自己死纏爛打的她,難道真的說放下就放下了嗎?
“好了,你回去吧。”楚惜道:“我已經說過了,這個酒店,你若是不想來的話,就回去吧。”
“我現在回不去。”傅雲哲道。
“為什麽回不去?”楚惜不解。
“我之前所住的房子最近有些潮,正找了工人修理,我以為你不在這裏,所以我就過來了。”傅雲哲道,當房子出現問題的時候,他心裏有些期待,於是就過來了,沒想到楚惜這麽久沒聯係他,但是今天找過來的時候,真的能在酒店裏找到她。
“是嗎?那你還是睡次臥吧。”楚惜說著繼續拿起書本看,似乎將他當做空氣。
“你沒什麽想問我的?”傅雲哲蹙眉。
“沒有。”楚惜的目光絲毫沒有從書上移開。
傅雲哲看著楚惜美麗的麵龐,不禁覺得有幾分怒意,這個女人,說變就變,果然是豪門世家的千金,腦子裏恐怕隻對利益才有波動吧。
可是想到這裏,他卻不想離開她所在的房間,於是在楚惜旁邊坐下,然後拿過一旁的另一本書,也翻開開始看。
“你做什麽?”楚惜不明白他這是想做幹嘛,自己已經放過他了,他為什麽還靠著她不放?
“現在距離睡覺時間還早,我難道不能看會兒書?”傅雲哲冷淡道。
他手上拿的這本書是商界心理學,而楚惜手上的那本書,他注意到叫做商戰謀略,想到這他的心裏就像凜冬的空氣,寒冷的讓他透不過氣來,這個可惡的女人,果然隻想著權勢。
楚惜瞥了他一眼過後,不再搭理他,繼續看自己的書。
傅雲哲則坐在她的身邊看書。
這期間楚惜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斷的飄向他的鼻尖,讓他的內心緩緩的有一種奇怪的悸動,然而卻明白,現在楚惜和他已經一點交集都沒有,不會再跟他發生什麽……
可是,一想到這一點,傅雲哲就覺得內心像是有萬千的螞蟻在爬,焦灼而又心癢。
“那你給我換的那張屏保,我是不是也能換掉了?”傅雲哲發問。
“隨便你,想換掉的話隨時可以換。”楚惜嗤笑,她又沒有拷著他的手,他想做什麽還不是隨著他自己的意願嗎?
“好。”傅雲哲聞言,眉頭蹙的越發的緊,像一個大大的川字,英俊的臉龐多了幾分凝重和沉冷,將之前的灑脫拋的一幹二淨。
他拿起手機,見楚惜仍舊專心致誌的看著手中的書籍,竟然一點都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反而倒是他心裏一肚子的火,這些天他其實有將那張屏保給換掉,然而又在心裏掙紮的換回來了,並且安慰自己說是不想不經過楚惜的同意就換掉,又安慰自己是不想讓楚惜找借口不管吳歡歡。
可是現在他能夠換了,內心竟然有一絲猶豫。
但是楚惜絲毫都沒有攔著他的意思,讓他又放不下架子,於是隻能將那張屏保換掉。
楚惜忽然之間出聲道:“你不光可以換掉,那張照片也可以刪掉。”
“是嗎?”傅雲哲的心震顫了一下,他自己都不可置信,難道他心裏不想換掉嗎?是因為他舍不得楚惜?因為楚惜的美?還是因為楚惜的氣質?還是就是因為她這個人?
可是楚惜明明是個這麽任性霸道讓人討厭的女人,為什麽他卻不想擺脫和她之間的關聯?
“刪掉就不必了,我可以留作紀念,畢竟你是我從前的妻子不是嗎?”傅雲哲想到這裏,果斷的決定不要刪掉照片,冷冷的道。
楚惜抬眸望著他,冷笑:“沒有必要,既然已經決定選擇吳歡歡,何必留著過往的回憶?就算留著照片,你當時的記憶和感覺也已經找不回來了。”
“那是我的事情。”傅雲哲冷淡道。
“但照片有我,刪掉。”楚惜命令。
“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傅雲哲蹙眉,聽著她絕情的聲音,感覺心似乎被劃過一刀。
這個女人明明是他想拚命擺脫的,可是現在楚惜不再纏著他了,他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隨便你好了。”楚惜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嗤笑,站起身朝臥室走去。
背對傅雲哲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終於柔軟了下來,出現一抹疲憊和受傷。
傅雲哲,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吳歡歡,就不要再給我希望。
傅雲哲在另一個房間看著屏保上楚惜自信飛揚的笑臉,隻覺得莫名的難受。
次日,傅雲哲一大早就去陪吳歡歡,這些日子以來,吳歡歡身子已經好了許多,甚至能自己出門了。
可是在他出現在病房的時候,吳一德驚慌的道:“阿尊,歡歡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