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陸傾梧文簫對峙,文簫完敗
陸傾梧警惕地朝著四周看了看,然後低頭從腰間的荷包裏翻出那顆珠子:“王爺看這是什麽?”
“琉璃珠子?”
陸傾梧點頭:“昨日秋兒的事情王爺可聽說了?”
“聽說了。”
溫煜樓說著,低頭看陸傾梧:“怎麽了?梧兒在想什麽?”
“這件事情不對勁。”
“你是懷疑有人故意為之?”
陸傾梧看了看自己手心裏的那顆珠子:“這珠子是蕭雲在茶攤撿到的,這可是上品的琉璃珠子,普通百姓家可用不起。”
溫煜樓目光也落在那顆珠子上:“既是如此,那便好好查一查。”
說著,溫煜樓把那顆珠子又放回到陸傾梧的荷包裏:“這個先放在梧兒這裏好好保存著,我心裏有數了。”
陸傾梧心裏還是糾結,若文簫的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的,那林副將的死,是不是也是有人蓄意為之?
“小姐,前廳來人了。”
陸傾梧看了看時辰,估摸著差不多了,於是跟溫煜樓往前廳去。
經過林府門前,正遇上溫辰燁和文簫。
“她怎麽來了?”
陸傾梧聲音不小,眉頭也是緊緊蹙著。
溫辰燁回身看到溫煜樓:“六哥六嫂。”
陸傾梧掃了一眼文簫,一身淡粉色衣裙,頭上全是珠釵玉翠,這哪裏是來參加葬禮?
“簫兒見過六哥。”
文簫站在溫辰燁身側,亦是上來與溫煜樓打招呼。
陸傾梧一下就不高興了,可是念在這是林川的葬禮,她不能與文簫起衝突。
“是母妃讓我們過來給林副將上柱香。”
溫辰燁開口解釋,陸傾梧四處尋了尋,沒見著林秋兒。
林夫人身子不適,所以現在這林府上下都是林秋兒一人在打理,陸傾梧不想讓林秋兒看到溫辰燁和文簫,省得給她自己添堵。
“上香可以,辰王殿下自己進去就行了,文姑娘還是留步,不要進去了。”
陸傾梧出聲製止,文簫一瞟陸傾梧:“陸姑娘這話我不明白,我也是一片好心,怎的我就不能進去?”
陸傾梧目光上下看著文簫:“文姑娘進去做什麽?給主人家添堵嗎?”
文簫臉上顯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陸姑娘這是何意?主人家都還沒說話,陸姑娘何必出口為難?”
“再說,那林副將是我東越功臣,我此番來上柱香也是應當,陸姑娘如此咄咄逼人這又是何必?”
文簫說著,回身往溫辰燁身邊靠去,聲音裏竟還夾雜著幾分哽咽:“王爺是了解簫兒的,簫兒一向心思最軟,最是看不得這種場麵……”
陸傾梧煩躁地皺了皺眉:“閉嘴行嗎?”
陸傾梧臉色陰沉:“若你真心想進去,那便請你換了孝衣再進。”
文簫臉色一變:“陸傾梧你開什麽玩笑?我堂堂文家大小姐,能來吊唁已經是給足了臉麵,你竟然還讓我換孝衣?”
“文姑娘剛剛不還說林副將是東越功臣嗎?怎麽?我堂堂東越功臣,為保邊境為國捐軀,當不起你區區一身孝衣嗎?”
陸傾梧言辭激烈,絲毫未給文簫留臉麵。
文簫臉色一陣陣青白:“陸傾梧你……”
陸傾梧眼見文簫又要胡攪蠻纏,她懶得再費口舌,直接抬起左手,?食指輕輕一動。
“唰唰唰!”
院子裏瞬間便多了十個人。
各個一身黑色勁裝,臉上銀色麵具,身上皆是駭人的殺氣。
“傾姑娘。”
陸傾梧微微朝著文簫抬手:“看住這個人,若是她肯乖乖換上孝衣,那便放她進去,若是不肯換衣服,那你們給我聽好了,若她踏進靈堂半步,你們一律按宮規處置。”
十人齊齊抱拳:“尊令。”
陸傾梧說完,便懶得再去管文簫,而是轉身看溫煜樓,溫煜樓一臉擔憂地看著陸傾梧:“你臉色不好,要不要去休息休息?這邊有我就行了。”
陸傾梧搖頭:“秋兒一個人,我得幫她。”
文簫一臉憤恨地看著陸傾梧和溫煜樓,恨不能過去扇陸傾梧幾個巴掌,可是那十個暗衛齊刷刷站在那裏,她動都不敢動。
“簫兒,去換衣服。”
溫辰燁開了口,文簫是他帶來的,這件事情他有責任。
“王爺~”
文簫氣不過,憑什麽同為王妃,她陸傾梧就能作天作地,溫煜樓不但不管反而處處順著,而她卻不行。
溫辰燁此刻亦是黑了臉:“本王讓你去換衣服,怎麽?沒聽到嗎?”
溫辰燁說著,轉臉看向溫煜樓和陸傾梧:“六嫂息怒,簫兒年輕不懂事,六嫂別與她一般見識。”
“七弟既知她不懂事,以後就少帶出來,你六嫂性子軟好欺負,可本王還在,方才那般囂張跋扈的樣子,可當真是要入我皇室做溫家的媳婦?”
文簫站在溫辰燁身側,她死死咬著唇,溫辰燁對她的態度讓她本就心生不滿。
再看溫煜樓,不管陸傾梧如何,他都一門心思地袒護,簡直是讓她恨瘋了心。
見文簫還不走,溫辰燁蹙了蹙眉:“怎麽?讓本王派人送你回去嗎?”
文簫一愣,溫辰燁從未如此嚴肅的對她說過話,眼下這一番吵鬧讓她真心不想在這呆著,可是她不能走,因為一會還有好戲要上演,她得留下看戲。
溫辰燁發了話,文簫轉身出去換衣服。
其實衣服都是備好的,可她就是想來給陸傾梧添堵才沒有穿。
文簫動作倒也快,幾句話的功夫便換好了衣裳。
“簫兒過來,去給六嫂見個禮,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
“還是等殿下三書六禮明媒正娶之後再叫六嫂吧,不然這聲六嫂我可不敢受。”
自從發生林秋兒那件事情之後,陸傾梧就再沒有給溫辰燁好臉色。
再加上剛剛鬧了那麽一出,陸傾梧更是毫不留情。
而她的這句話也是紮了文簫的心窩子,本以為兩個人生米煮成熟飯之後,溫辰燁會急著提親。
可是他們回到東都已經有段時日了,溫辰燁卻始終對成婚之事隻字不提。
而相較於陸傾梧,所有人都知道她十四歲便嫁給了溫煜樓,而後陸清遠又去求溫祁給二人補了婚書,如今人家可是堂堂正正的煜王妃。
“好了梧兒,我們過去吧。”
溫煜樓拉過陸傾梧的手:“如果結束的早,今日隨我回王府去住,你的寒雪院都收拾好了……”
溫煜樓的語氣裏帶著小心翼翼,滿是寵溺和討好,似是生怕陸傾梧不回去。
文簫和溫辰燁走在後麵,自是能聽得清楚。
溫辰燁眼角瞟了瞟文簫,她一雙眼睛正盯著溫煜樓的背影,那眼神裏流露出來的情愫,溫辰燁怎會看不懂?
——
“你爹爹是我們林家的子孫,如今他人沒了,膝下又無子,這家產理應全部歸屬林家宗祠。”
“我爹爹是姓林,可我爹爹從小到大,你們除了給他一個姓氏,可有照顧過他一日,可有養活他一天?”
“你不用跟我們說這個,你一個小丫頭我們也跟你說不著,你娘呢,我們找她說。”
眾人剛走到前廳,陸傾梧就看到一群男人在林秋兒麵前吵吵嚷嚷。
陸傾梧眉頭一蹙:“怎麽回事?”
站在林秋兒身側的絲竹趕緊跑到陸傾梧身邊:“小姐,那些人是林家宗祠的,都是林副將的堂叔父堂伯父什麽的。”
“來做什麽?”
這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可不會是來吊唁的。
絲竹也是氣的不輕,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來奪家產。”
陸傾梧剛剛跟文簫惹得一肚子火氣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登時也不顧現在是什麽場合,提步就要往林秋兒那邊走去。
手腕被攥住,陸傾梧回頭,正是溫煜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