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陸傾梧身價不菲
施婉柔一向傲氣慣了,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她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幾時考慮過後果?
眼下南宮爵這麽一問,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犯下的錯誤到底有多嚴重。
“能用什麽彌補?大不了就是賠點珠寶首飾,要不……銀子?”
“你覺得東越國缺你這點銀子?你覺得踩霧山的人沒見過珠寶?”
施婉柔沒有耐性了:“那你倒是告訴我該怎麽辦嘛?我又沒有賠過東西,我怎麽知道?”
然而南宮爵卻沒有說話,他抿著唇,神情嚴肅。
施婉柔低頭看著他:“爵哥哥,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就算她在東越身份尊貴,可我施家也不差呀,難不成東越還真的能為了一個王妃與我南苑開戰不成?”
南宮爵心裏發堵,東越倒是不會開戰,可如果這件事情一旦觸怒了溫煜樓或者踩霧山,那他在南苑就完了。
本就地位飄搖不穩的他,如果沒有了溫煜樓的相助,那他在南苑所部署的一切該如何順利進行下去。
可是這些東西施婉柔不懂,他也不能讓她懂。
“好了爵哥哥,難不成你真的要因為一個沒名沒分的東越王妃與我撕破臉不成?”
南宮爵眸子一暗:“什麽沒名沒分?她可是煜王三媒六聘堂堂正正娶進煜王府的王妃。”
“可我分明聽說是她沒臉沒皮硬賴著煜哥哥,最後煜哥哥沒辦法才要了她。”
“這都從哪聽來的渾話?”
施婉柔剛想反駁,卻突然住了口:“反正是有人說就是了,無風不起浪,她若真是那良家女子,大家閨秀,也斷不會傳出這等名聲來。”
“殿下,將軍府到了。”
南宮爵還想說什麽,但已經到了施家,他停住了要說的話,讓施婉柔自己下了馬車。
“殿下,我們回府嗎?”
南宮爵揉了揉眉心:“掉頭,去見一個人。”
——
文笙的院子裏,陸傾梧還靠坐在床上發呆。
她今晚要誰在這,不想回房。
文笙坐下幫她擦臉,陸傾梧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來吧,這點事情我還是能做的。”
文笙躲開她的手:“你都說了這點事情,所以我也能做,你傷了手就少動。”
文笙幫著陸傾梧簡單地梳洗了一下:“真不打算回去?”
陸傾梧搖頭:“我心裏很亂,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因為那個施婉柔?”
陸傾梧垂了垂眸子,沒說話。
“那是那個從未聽說過的樂安郡主?”
陸傾梧抬了抬眼皮,還是沒說話。
“傾兒,你不信王爺嗎?”
“不是。”
陸傾梧趕緊反駁:“我沒有不信王爺,隻是……我……”
文笙握住陸傾梧的手:“既是相信,那又為何如此?”
“我不是不信他,可是……為什麽他從未與我提起過呢?哪怕一絲一毫也可以,可我今日從施婉柔口中第一次聽說這個樂安郡主,仿佛他們是舊識,而且……”
“而且關係還很近?”
陸傾梧不想承認,但還是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文姐姐,我真的不是無理取鬧,我隻是生氣他為什麽不告訴我,今日那施婉柔口口聲聲地說出那人的名字時,我竟像個傻子一般。”
陸傾梧說著,眼圈就紅了。
文笙輕歎一聲,上前把人抱住:“其實倒也沒有什麽,王爺對你的心思我們都看在眼裏,若是他有異心,也不會如此對你了。”
陸傾梧的聲音有些悶:“我從未懷疑過他對我的真心,隻是心裏過不去這個砍,我以為他不會騙我,可他到底還是騙了我。”
眼淚掉出來了,陸傾梧抬手抹了一把:“文姐姐,我想我大哥和長姐了。”
文笙的眼圈也紅了,其實陸傾梧難受,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離開親人,想到親人,文笙感同身受。
文笙就那麽靜靜地抱了陸傾梧一會:“好了,別太難過了,不然該傷了身子,你身子弱,我下山的時候瑾煙還囑咐又囑咐讓我多看著你。”
陸傾梧把心裏話說出來之後就不那麽難過了,擦了擦臉,覺得心裏舒服多了。
“瑾煙師姐和師叔他們都還好嗎?”
“好,就是總念叨你,讓你有時間過回去看看他們。”
陸傾梧笑著點頭:“我也想他們,等過一陣咱們回流雲閣傳消息,順便回去看看大家。”
“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
眼見著陸傾梧終於笑了,文笙打趣她:“怎麽?還是決定留在這裏睡嗎?不回去?”
陸傾梧嘟了嘟嘴,然後搖頭:“不回,我還氣著呢,很生氣很生氣。”
文笙被逗的笑出聲:“嗯,也好,既然傾兒這麽生氣,那明日我就去找王爺說理去,可不能讓王爺欺負你。”
“別,千萬別。”
陸傾梧一聽文笙要找溫煜樓,趕忙攔住她:“姐姐千萬別,若是被小七師兄知道了可不得了,小七師兄一定會找王爺麻煩的。”
文笙挑眉:“我們這可是為了你好,你當真不用我們為你出氣?”
陸傾梧皺眉:“姐姐不許告訴小七師兄,其實……這件事也不能怪王爺,他不與我說,想來也應該是有他的考量和苦衷,我不過就是自己過不去心裏的砍,等我自己調理好了就沒事了。”
不知道為什麽,文笙突然的臉色突然就嚴肅了起來。
她盯著陸傾梧看了半晌,陸傾梧疑惑:“姐姐為何如此看著我?”
文笙伸手摸著陸傾梧的長發:“傾兒,你不怪他嗎?”
陸傾梧眨了眨眼睛,然後果斷搖頭:“生氣是有的,氣他不與我說實話,可我不怪他,設身處地地想,我也有很多不得已不能與他說,他也從未怪過我。”
“可這麽久了,他都沒來找你,明知道你負氣離開,他也沒來,這你也不生氣嗎?”
陸傾梧覺得文笙今日有些奇怪,她感覺文笙仿佛是在透過她打聽什麽,可她與文笙之間沒什麽秘密,也不需要如此旁敲側擊。
“他那個人,我如果真的生氣了,他是不敢來找我的,他肯定怕我看到他更氣,我知道的。”